正文 第195章 提審(1 / 2)

莫恒領著雲逸風來至前堂,雲逸風剛一踏入門檻,便見寧森月倚靠於太師椅上,見是他,懶洋洋伸了個懶腰,宛若剛剛睡醒的貓兒,半點起身行禮的意思都不見有。

青筠青蓧見著寧森月這如此放肆的模樣略微無奈,也不知她究竟是哪兒來的膽兒敢如此對待太子殿下。

主子敢目無太子殿下,她們可沒吃好了熊心豹子膽,登時便朝著雲逸風跪下叩頭道:“奴婢青蓧(青筠)叩見太子千歲。”

雲逸風瞧也未瞧,登時便對著寧森月邁步而去,他道:“本太子已是恭候世子妃許久。”

寧森月謙遜一笑,起身對著雲逸風欠了欠身道:“讓太子殿下說恭候二字,臣妾惶恐。”好歹是在人家地盤上,盡管不敬之意十分明顯,可好歹也得收斂一下才是。

雲逸風倒是未曾計較她不敬之處,上前,一甩衣擺,坐於太師椅上,輕抿著的薄唇輕啟,嚴肅冷漠的聲音從薄唇溢出,“你對此案可有頭緒?”

寧森月險些被自個兒口水嗆死,她對此案的頭緒?且不說她對此案還不甚了解,就算了解了,可是短時間內哪裏是能模著破案線索。

寧森月幹笑者詢問:“不知太子殿下能否將脈絡與臣妾理清?”

雲逸風嘴角微抽著,對於她的吊兒郎當感到異常不滿,可此次好歹也是自己要求人家留下協助,也不好過多責罵,便耐著性子,將沈碧珊,舞姬,死去的辛瑤以及辛月依等人之間的關係為寧森月言明。

沈碧珊乃是聲樂坊府坊主,年紀不大,閱曆不深,就連舞姿音律方麵也算不上出類拔萃,可想而知他必然是通過某些並不正當的渠道而當上這聲樂坊副坊主。

而辛月依乃是聲樂坊坊主,她這坊主倒是名正言順,無人敢有異議。

年輕之時,辛月依乃是聲樂坊中一朵花,不論是音律,舞姿以及容貌皆是出類拔萃,遙想當年,多少王公貴族想著將辛月依收入房中,卻被辛月依拒絕。

而辛瑤乃是辛月依養女,許是從小讓辛月依帶在身邊,耳濡目染,不論是對歌曲舞蹈的造詣,還是容貌身段方麵,皆是聲樂坊中年輕一輩頂尖之人。

而為辛月依出頭的舞姬,乃是聲樂坊中一無名之輩。

而沈碧珊或許真的是出於嫉恨,與辛瑤多年來早有心結,二人見麵皆是爭鋒相對,明嘲暗諷,沈碧珊借著自己副坊主的身份,而辛瑤則是借著自坊主之女的身份,這二人多有不合,早已是聲樂坊人盡皆知之事。

聽聞過後,寧森月心下便有了一番計較。

按照常理,沈碧珊確有殺人動機,可案件真相判斷,並非僅僅倚靠著動機即可,得認證物證具在才是。

現如今,僅僅是捕捉了沈碧珊的殺人動機,認證物證皆是不明,她究竟是以何物作案,何人能夠見證,這些都無法得知,因此,哪怕如今沈碧珊殺人動機再明顯,也無法直接便將她定義成殺人凶手。

“你可有審問沈碧珊?”寧森月問向一旁的雲逸風。

雲逸風先是一怔,隨後才故作鎮定道:“未曾……”也怪不得他不將此事放在心上,實在是這幾日事務繁忙,實在是顧不上審問沈碧珊。

寧森月嘴角不由一抽,而後起身,一邊理了理衣襟,一邊對雲逸風道:“走,趕緊陪我去一趟暗牢。”

雲逸風先是一怔,隨後便緊隨著寧森月的步伐離開前堂。

青筠青蓧不由麵麵相覷,眼底掠過一道訝異,對於主子這般幾近不顧自個兒死活的舉動,心下略微冒汗。

暗牢,

寧森月、雲逸風以及青筠青蓧四人一齊到達皇宮暗牢。

沈碧珊,辛月依,以及不明身份的舞姬三人被關押一塊,而聲樂坊其餘舞姬也幾近是三人一塊關押在一所暗牢之中。

走下鋪滿稻草的台階,一股糜爛、潮濕散發著惡臭的聲音沁入鼻尖,叫寧森月不由得掩了掩口鼻,黛眉緊蹙著,彰顯著主人心下的嫌惡。

雲逸風亦是不適應這般髒亂惡臭的暗牢,從小適應了錦衣玉食生活的他亦是一路上掩著口鼻,瞧著竟是比寧森月還要不適應。

“世子妃隻怕是不曾到過這皇宮暗牢吧?”雲逸風驀地調侃一笑,鷹眸含著一抹較難察覺的挑釁笑意。

寧森月不甘示弱,亦是冷嘲熱諷道:“難道太子殿下便有過來暗牢的經曆?”真真是可笑,暗牢這等人間地獄之處,自是少來得好。

雲逸風嘴角上揚,眸底卻不見一絲笑意,“自是不曾有過,隻是舉著世子妃該親身體驗一下這暗牢的經曆,定是會讓世子妃終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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