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7章 陰狠的李家公子(2 / 2)

李太傅一生功德無量,為官清廉,甚至為了輔佐當今聖上,年輕時候也沒能多娶幾個夫人,如今便落得個隻得一子的下場。

若是李軒能有些出息也就罷了,可李軒不僅僅是不學無術,整日流連花叢間,可謂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若非那張皮囊生得較好,再加上攤上一個太傅爹爹,他早被那些個被他得罪的王公貴族給火火絞殺。

“本公子問你話呢,聾了?”李軒見侍衛低頭不知沉吟何物,又不曾回話,不由得提高音調,口吻中滿含怒意。

侍衛緩過神來,趕忙對著李軒叩頭回話道:“屬下該死,景王世子妃乃是國公夫庶女寧森月,據說此人容貌絕色,冰雪聰慧,賞花宴上曾得到皇上親口讚譽。”

能得皇上親口讚譽,即便此人算不上聰慧絕頂,但冰雪聰明四字也是能擔當的起。

李軒雙眸眯起,眼底掠過一道殺意,那微抿著的薄唇微微上揚,勾起一抹陰狠的笑。

幾乎是不多加推斷此人是否是真正主謀,僅憑著侍衛片麵之詞,李軒幾乎便斷定了乃是寧森月在背後出謀劃策。

“好一個寧森月,好一個連城公主。”李軒登時陰陰一笑,銳利鷹眸迸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凜冽寒光。

連城公主乃是皇上掌中寶,心頭肉,自己自是不能夠與之抗衡,可寧森月便不一樣,不過是國公府一小小庶女,盡管如今嫁入王府,也是小小世子妃,即便無法與她正麵抗衡,但來陰的,可是他李軒最擅長之事。

李軒驀地對侍衛喚道:“你,上前來。”

侍衛聞言,先是一怔,隨後便是一陣猶豫以及忐忑,凝著李軒的眸子似有似無含著一絲俱意。

李軒見他遲疑,眸底寒光更甚,他緊接著道:“難道希望本公子請你不成?”

無法,侍衛隻得冒著一定跪行上前,可,剛膝行一步,頭頂卻炸響一道冷嘲聲,“等等,誰讓你跪著來的?”

侍衛原以為李軒示意他站起身,剛想著謝恩起身,不想頭頂又是炸響一道令他的心仿佛一下子沉入穀底的男聲。

“本公子要你,趴在地上,一步步,爬到本公子麵前來。”一字一句咬字清晰,透著十足篤定。

李軒雖是半趴在榻上,卻宛若皇者一般一副發號施令的做派。

侍衛登時便覺著恥辱難當,幾乎想著摔門而出,可礙於李軒乃是李府獨子,又是嫡長子的身份,若是見罪了他,隻怕日後自己在府中才是真正生不如死。

思及此,侍衛便隻得深處雙手,姿態卑微伏在地上,匍匐著前行。

一步一步,都深深烙著侍衛無法言語的恥辱與難看,他咬著牙,閉著雙眼。

雖僅有幾步之遙,可於侍衛而言,匍匐著前行的時間卻仿若度過幾輪春秋,直至來至李軒身前,侍衛才緩緩抬起頭,垂著眼瞼,不敢與李軒直視。

不想,迎麵卻是左邊臉頰一陣刺痛,他下意識睜開微閉的眸子,微微一滯,可等待著他的又是響徹在右邊臉頰的耳光。

兩道脆響炸響耳際,這令人難堪到了極致的聲音幾乎令他恨不得鑽入塌下,可他知道,他不能。

居於人下,便注定了很多時候肢體行動與內心想法無法相符,侍衛此刻亦是如此。

李軒見眼前那原本如冠玉般的白皙臉龐高高腫起,甚至能夠清晰瞧見一絲充血的毛細血管,心下別談有多暢快。

無緣無故被杖責的怨氣一直堵在心間,李軒幾近抓狂,如今,總算是能夠逮到一個人出了一口惡氣。

雖說此人與他無冤無仇,但將眼前卑賤的侍衛想象中寧森月那賤人卻是再好不過之事,而他同樣深信著,寧森月如眼前這卑賤的侍衛一般,匍匐自己腳下的日子不遠了。

“今日本公子便不再與你計較,若是下次再敢忽視本公子的問話,便不是區區兩個耳光如此簡單了。”李軒陰狠一笑,若非此刻自己躺在榻上不便,幾乎是想著一腳將這人踹出去。

侍衛咬著牙,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溢出,“是。”

隨後,見李軒懶懶擺手,他這才敢轉過身,重新匍匐著來至門檻,最終直立著走出這令他尊嚴盡失的煉獄。

雙頰上的紅腫刺痛著他的神經,一雙璀璨如星辰般的眸子充斥著仇恨,他有著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盡管此刻那眸子已被仇恨所覆蓋。

李軒不知的是,無形之中,他徹徹底底得罪了他這輩子最不該得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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