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頭盔,王向陽便發現陳雨愁幾人用曖昧的眼光看著自己,似笑非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幾人的目光盯得他有些發毛,不由自主地往自己身上看著,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們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王向陽好奇地問道:“念笙呢?”
原來坐在他不遠處的孔念笙已不見了蹤影,秦寒水也不知去向。金巧兒比陳雨愁要親切一些,湊了上來,摸了摸他的腦袋,又拍了拍他後背,小心地問道:“你還認識我嗎?”
“什麼意思,你失憶了?”
“別說廢話,快說我叫什麼。”
“金巧兒。”
王向陽無奈何不解地說道,不知道他們兩個想要幹嘛,隻不過聽見自己說出金巧兒的名字之後,兩人很明顯地鬆了一口氣。陳雨愁笑道:“看來是我們多慮了。”
“先別急,等我再問問。”金巧兒打斷了陳雨愁,把王向陽雙手按在椅子上,整張臉湊到了王向陽的麵前問道:“你現在最想幹什麼?”
王向陽看著眼前如花的美顏,暗自吞了口口水,目光情不自禁地往下挪了挪,小聲道:“你確定要我說出來。”
“別廢話,快說。”
“我現在想......”王向陽咧嘴一笑,把嘴湊到了金巧兒的耳旁,輕輕地說了幾個字。金巧兒聽完一張臉瞬間紅了起來,直接紅到了耳朵根,急忙站直了身子捂著自己的衣領,低聲啐道:“呸,流氓。”
說完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像是逃命一般。陳雨愁看著兩人,若有所思地看著王向陽,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揶揄道:“你小子剛剛說什麼了?”
說實話,這還是王向陽第一次看見陳雨愁在自己麵前笑,笑起來還挺好看的,也明白了為什麼當年,那麼多的女生喜歡這個玩世不恭的煙雨劍客。
“我隻不過說了大部分男人,在那個情況下會說的話。”王向陽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說道:“誰知道她會受不了。”
陳雨愁能夠明顯地感覺到王向陽身上發生了某種變化,但是具體是什麼變化他也說不上來,不過這種感覺他也有過一次,就是當年張雨成突然離隊之前,說不出來有什麼樣的改變。他隻能默默祈禱,王向陽的變化是好的那一種吧。
“你怎麼了?我告訴你我可是直男,比鋼筋都直!”王向陽雙手抱胸,警惕地看著陳雨愁。陳雨愁怔了一下,眼皮上翻給了他一個白眼,轉身走了出去。
整個訓練室裏麵,隻剩下王向陽一個人,默默地撫摸著手裏的頭盔,麵露微笑,低聲對著頭盔呢喃道:“小胖,謝謝你。”
來到大廳之中,陳雨愁不知去向,秦寒水和金巧兒兩人坐在客廳之中。秦寒水陰沉著臉,看上去心情不太好,金巧兒對於王向陽也是餘怒未消。但是唯獨沒有看見嬌俏可愛的孔念笙。
“陳雨愁呢?”王向陽對著兩人好奇地問道。兩人都沒說話,目光不約而動地看向了大門。
大門洞開,隱約能看見一輛汽車的影子,已經不言而喻了,王向陽對著兩人淺笑道:“打擾了,以後有時間再登門道謝。”
道了一聲謝,王向陽走出大門,果然陳雨愁在車上,看樣子已經等了許久了。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王向陽開口問道:“怎麼這麼著急,時間還早啊。”
“你倒是不急,把人家都弄昏迷過去了。你倒像沒事人一樣。”
“昏過去了,孔念笙嗎?她怎麼會昏過去呢?”
王向陽不解地看著陳雨愁,語氣變得有些凝重了,畢竟人家好心給自己當陪練,還把人家弄暈過去了,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難怪秦寒水兩人對自己沒什麼好臉色。
陳雨愁卻沒有說話,自顧自地開車,完全沒有給王向陽解釋一下的意思。王向陽坐立不安,小聲地問道:“我們就這麼走了,真的好嗎?不請別人吃頓飯什麼的嗎?再不濟,也等她醒過來,咱們道謝也好啊。”
還沒等王向陽說完,陳雨愁突然方向盤一轉,把車停在了路邊。王向陽一個不留神,差點撞到腦袋。
“你開成能不能小心點,這樣很容易出事的。”
王向陽摸著自己的腦袋還沒抱怨完,陳雨愁轉過頭怒目而視,喝道:“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立馬把你扔下車你信不信。”
看著震怒的陳雨愁,王向陽識趣地閉上了嘴巴,身子往椅子後麵縮了縮。
汽車再次發動,隻剩下發動機的轟鳴聲,陳雨愁把車開得飛快,顯然心中還有一股火氣。二十多分鍾的時間,兩人又回到了耀世。陳雨愁把王向陽扔下了車,自己開著車不知道往哪裏去了。
王向陽邁著比較輕快的步子走進了基地,在基地幾人都在訓練室忙碌著,衛寧和賀源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管元在訓練室裏麵,顯得十分的熱絡,一會跟這個聊天,一會又給另一個人遞過去什麼東西,顯得十分的熱情。
看見王向陽進來了,管元立馬迎了上去,說道:“喲,向陽回來了,特訓得怎麼樣了。”
“還行吧,算是有一點效果。”王向陽有點受不了管元突如其來的熱情,不安地躲過了他準備摟抱自己的手,往羅北的身旁湊了過去。管元卻絲毫沒有覺得尷尬和放棄的意思,跟在他後麵,繼續問道:“陳教練呢,你們不是一起的嗎?怎麼就隻有你一個人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