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陳雨愁撤掉了王向陽的頭盔,將他從椅子上拖了起來,放在一旁的沙發上,朝著金巧兒怒吼著。
此時秦寒水也將孔念笙扶了起來,同樣一臉迷惑地看著金巧兒。金巧兒一臉愁容,焦急地說道:“劍舞是根據人的精神反應而製造出來的一款遊戲,通俗一點說,就是講我們的靈魂抽出來,利用數據的方式在虛幻的地方二次呈現。”
“不要說這些沒用的。”陳雨愁粗暴地打斷了金巧兒。
金巧兒攪動著自己的雙手,繼續說道:“笙兒所創造的幻境,會根據人們的弱點製造出他們所想的東西,讓對手沉迷其中,如果不是笙兒主動解除的話,隻能靠人們用自己的意誌打破幻境。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誰也不知道。也許會像範統那樣若無其事,也許會像那個人一樣瘋掉。”
一提到那個人,金巧兒神色一變,顯然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但是說了半天她還是沒有說到重點,陳雨愁神色逐漸變得猙獰起來,怒吼道:“我不關係別人會變成什麼樣子,我隻是要知道,為什麼會什麼會變成這樣子,他們倆為什麼會昏過去!”
“笙兒說過,新月幻境她最多能維持一分鍾,隨後便會在被施術者心中種下一枚種子,對其造成心靈上的傷害。但是這一次她居然堅持了兩分鍾,劇烈的消耗作用在她的身體上,體力不支,這才暈厥過去。”
“那他呢?”陳雨愁稍稍冷靜了一點,指著王向陽說道。看著昏迷不醒的王向陽,還有陳雨愁逼視的目光,金巧兒急哭了,流出兩行眼淚,拚命地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沒有人知道中了新月幻境之後會是什麼樣。”
迄今為止,中了新月幻境的就兩個人,其中一個已經瘋掉了,還有一個好好的活著,但是從他最近幾年的表現看來,這位被稱作“地皇”的男人,似乎已經名不副實了。
一想到這陳雨愁緊皺著眉頭,聲音低沉如野獸嘶吼:“那你剛剛為什麼不讓我們拔電源?”
“我隻是聽笙兒說的,她說隻要他使出新月幻境,無論出現什麼情況,都不能拔掉電源讓她強製下線。”
金巧兒留著兩行清淚,哭哭啼啼地說道,擔憂的目光在孔念笙和王向陽兩人身上遊弋著。
“現在看來隻有找範統問一問了。”秦寒水一麵輕撫著孔念笙,一麵冷靜地說道。
陳雨愁沉思道:“事到如今,也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剛說完金巧兒便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範統的號碼,一陣盲音之後,傳來了範統低沉的聲音,“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有什麼辦法可以破除新月幻境的後遺症嗎?”金巧兒焦急地問道。範統沉默了許久,從他粗重的喘息聲中,不難聽出他內心的恐懼,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她又使出這一招了?”
“恩。”
“是誰中了這一招。”
“王向陽,耀世戰隊的王向陽,你有什麼辦法沒有嗎?”
範統苦笑了一聲,帶著無盡的無奈和歎息,“沒有,看樣子他應該要退出劍舞的舞台了。”
“怎麼會!你不是就好好的嘛,你一定有辦法,求求你告訴我好嗎?”金巧兒淒厲的聲音,透過話筒毫不保留地傳到了範統的耳朵裏麵。
“好好的?”範統輕歎道:“你太小看孔念笙的新月幻境了,這一招無解,沒人能逃得過。就這樣吧,我還有事。”
範統說完便掛掉了電話,金巧兒失魂落魄地拿著手機,雙目無神地說著:“完了,一切都完了。”
“什麼完了,你給我說清楚,範統那廢物東西都給你說了什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金巧兒抱著自己的腦袋亂晃著,陳雨愁臉色煞白地坐回沙發,口中喃喃道:“完了嗎?”
“還沒有,快把他扶起來!”
不知何時孔念笙已經醒了過來,在秦寒水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朝著座位上走了過去。
孔念笙的話讓陳雨愁一驚,急忙問道:“你說什麼?王向陽還有救嗎?”
“你再慢一點的話,他就真的沒救了,快讓他連上遊戲。剛剛隻是我斷開了鏈接,他應該還有救。”
看著孔念笙緊張莊嚴的神色,陳雨愁隻得慌忙把王向陽抬了起來,按在了座椅上,戴好了頭盔。
“這樣真的可以嗎?”金巧兒滿臉淚痕,將信將疑地對著孔念笙問道。孔念笙用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登入遊戲,一邊說道:“我也不知道,隻希望劍舞的重練係統能夠給我們奇跡吧。不然的話。”
孔念笙頓了一下,幾人的呼吸也隨著停頓了下來。孔念笙歎息道:“不然的話,王向陽恐怕會徹底瘋掉了。”
眾人一臉恐懼地看著暈做在椅子上的王向陽,用全身在詮釋著什麼叫害怕和後悔。
隨著孔念笙的屏幕一亮,孔念笙以最快的速度進入了遊戲,雙目緊閉,修長的睫毛開始微微抖動起來,顯然此刻她內心也十分的緊張。一進遊戲,在陳雨愁三人眼前冒出了“遊戲正在重練”六個字,頓時心神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