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幫我看看,我怕死。”
湯嘉並未在意這些細節,也不知道自己一個小小的舉動竟然叫宮瑉琛想了那麼多,隻鼓著催促著它,快點給她把脈,她可不想毒液入體,到時藥石罔顧啊。
她的聲音一如往常,平淡的如敘家常,但是,宮瑉琛的眼眸卻微微眯了一下,她既然怕死,那日為何還要冒著生命危險提他擋刀?
“放心,你死不了的。”
裝模作樣的替湯嘉號脈,手指微動,一雙鳳眼緊緊眯著,做出一副深沉的樣子,那嚴肅的神情叫湯嘉看著,不由得擔心起了自己的身體,該不會,真的,中毒了?
“我來替你紮幾針,就沒事了。”
湯嘉半信半疑的望著他,澄澈的眸子裏透著幾分不信任,將信將疑的道“你確定?”
宮瑉琛直接從懷中取出一根銀針,眼神向上挑了一眼,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滿臉狐疑的湯嘉“你是覺得紮幾針太少了?沒關係,本王還是可以多送你幾針的。”
湯嘉不悅的迪了他一眼,她才不要多紮幾針呢,今日她挨的這幾針,改日一定會找薛姨娘討要回來的。
宮瑉琛站至她的身後,骨節分明的大手突然從背後搭至她的肩膀之上,修長的手指透過她細嫩的肌膚,細細摩擦著向她的脖頸出處指尖輕劃過她修長的頸部,然後,突然向下,猛的抓起她單薄的衣裳。
被它這一連串的動作刺激到的湯嘉,先是驚愕的不敢反抗,而後,在宮瑉琛動作越來越大膽之時,抓過宮瑉琛不安分的大手,用力甩了下去,噌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過身來,麵朝著男人,劈頭蓋臉的先叫罵了起來“宮瑉琛,你想幹什麼,別趁機占老娘便宜啊。”
宮瑉琛的眸光瞬間冷了下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薄唇輕吐出一句讓湯嘉氣的嘔血的話“就你那扁平身材也想讓本王占你便宜?”
……
被他這麼一說,湯嘉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的,又羞又憤,懊惱的別過臉去,大口大口的吐著氣排解心內的抑鬱。兩人背對著背,氣氛一時無比尷尬起來。
“你不脫衣服我怎麼紮針?”
就在湯嘉沉默懊惱許久之後,宮瑉琛才才嘴裏輕飄飄的蹦出一句話來,好歹也算是緩解了此時的尷尬氣氛。
湯嘉重新坐回椅子之上,依舊是背對著宮瑉琛,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自己先半解了衣裳,錦羅綢緞順著她光滑的背部滑下,露出脖子以下那一小段潔白賽雪的肌膚,美背引人遐想,宮瑉琛不自覺的吐了下舌頭,緩解自己此時的不安。
卻聽見湯嘉頗不耐煩的叫到“你還不快點。”
宮瑉琛眸光倏地收緊,無奈的瞥一眼她,感情自己是上趕著給她來看病了,哦,不,自己的確是上趕著來的,怪不得她如此不耐煩呢。
抽出銀針,宮瑉琛在她肩胛骨下方的鎘食穴位紮了一針,他其實剛剛篇了她,湯嘉並未中什麼所謂的蛇毒,他提出給她紮針不過是因為有些時候,他觸碰到她的手示,隻覺她的手涼的駭人,而這個穴位,可以助她緩解寒症。
紮了一針之後,宮瑉琛又是細心的在她頭頂百會穴處輕輕揉捏,他的力道不輕不重,直讓人覺得舒適無比,湯嘉被他按了兩下,隻覺腦中清明而空爽,不一會,上下 眼皮就開始打架,而嘴巴還是在做著最後的掙紮“宮瑉琛,睡覺。”
隨後,腦袋重重的咼了下去,被宮瑉琛一把托住,她最後的那一句話夜像是一根弦似得牽動著宮瑉琛的心,她在最後的關頭,竟然開口叫出他的名字,於他而言,這倒真是個意外的收獲。
托住她的身子,將軟綿綿的她打橫抱起,置於床褥之上。攤開丫鬟新微她換上的,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貼心的給她蓋上。然而,做完這一切,宮瑉琛並未離去,拖去腳下厚重的羈履,和衣而臥,躺在了湯嘉的身邊,將女子的身體吵著自己這邊扳了過來,兩個人的身體挨得很近,他伸至能聞到她身上特有的香味,縮了縮身子,閉上深邃的眼眸,這一夜,注定是個美好的夜晚,但是,醒來……
它就等著她醒來後怒發衝冠的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