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三思啊,您身體貴重,怎能親自上陣?一個小小的扶洲城臣等出戰就可以。刀劍無情,若是傷了皇上龍體怎可好?”驃騎將軍許臨東是征戰殺場多年的老將,忠君愛國,自然不希望皇上受到任何傷害。
洛離君看著他,道:“扶洲城雖小,但卻是進攻南兆的屏障。況且這裏地勢險惡,易守難攻,不好攻破。至於朕,許卿倒是不用擔心,雖然朕自登基以來就沒有上過戰場,但這些年朕的武功卻沒有浪費,所以你不用憂心。朕既然來了就必然會上陣,難道還怕受傷嗎?”
“這——”
“無需再說什麼,就這麼定了。楊琪,軒王隨朕出戰。”洛離君失去耐心,打斷還要勸阻他的許臨東,隨即下達命令。
“臣遵旨!”
第二天天剛剛亮,朝陽剛剛撥開濃霧,下了一夜的大雨在黎明來臨之前終於停止。
“殺!”楊琪一身銀甲銀槍,數日來的激戰讓他的皮膚更加黝黑。雙眼殺意畢露,高舉方天畫戟指揮作戰。
扶洲城城門打開,踏馬飛馳出一人。滿臉的絡腮胡子,膀大腰圓,昂藏七尺有餘,手持兩把流星錘,看見楊琪大聲喝道:“小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要是個男人就和本將軍單打獨鬥。”
楊琪冷冷一笑,擦掉臉上的鮮血,冷漠的看著他,道:“你不配!”
“口出狂言,本將軍今日就要了你的命!”在戰場上,雙方將軍對持是對對方的尊重,可是對方卻不屑與自己對打,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揮起流星錘橫掃楊琪。
打仗不單單是體力武力上的鬥爭,也是心理上的較量。楊琪激怒對方,使對方惱羞成怒,不但在心理上給對方施壓,還能讓之先出手,看破對付武功漏洞。
這大漢雖力大無窮,臂力驚人,但下盤不穩,楊琪瞅準時機,長戟揮向他的坐騎,直穿黑馬雙目,大漢瞬間跌落馬下,在地上滾了幾圈才艱難的站起來。
楊琪飛下馬,喝道:“納命來!”說聲未了,手中舉起方天畫戟,一戟直刺下來,卻被那大漢把錘往上一架,當啷一聲,把畫戟打在一邊。楊琪不慌不忙,一勾一啄,一覆一翻,將他的流星錘掃到一邊,隻取其性命。
守將慘死,跟隨他出來的士兵也陸陸續續被殺,但扶洲城卻不是輕易就被拿下的。倒了一個守將,副將取而代之,依然將扶洲城守的死死的。
天色漸漸變暗,隻能通過火把來辨別東南西北。無法,洛離君隻能鳴槍收兵,再打下去也隻能死更多的人,而扶洲城這塊硬骨頭卻不能輕易拿下。
回到陣地的諸人坐在一起,洛離君看著扶洲城的地圖冥思苦想卻始終是一籌莫展。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扶洲城固若金湯,再讓他們這麼拖延下去我們的糧草就不夠了,若是等到糧食不足時玉利再反撲,對我們極其不利。”景王向來是個急性子,他一拳打在桌子上,咬牙切齒道。
“不如我們繞過這裏,攻打別人的。”洛離軒手指輕輕扣著桌子,緊鎖眉頭,問道。
洛離君咬了咬下唇,捶手堅定道:“必須攻下這裏,這裏若是拿不下,我們就要繞遠路通往南兆國都,那樣隻會浪費更多的時間更多的武力財力。”輕歎了一聲,洛離君看著眾人,道:“你們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議。”
“是,臣等告退。”混戰了一天,他們有的人也受了傷,有的人耗費了不少體力,正是需要休息。
夜裏洛然雪捶打著洛離君的肩膀,舒緩著他的筋骨,看著他全身都沒有一點傷,才安心,道:“何必親自上陣,雖然有楊琪他們保護你,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洛離君睜開眼睛,還手將她抱在腿上,摸了摸她散落在腦後的頭發,含笑道:“若不上陣,難道朕隻是個花架子。隻有朕親自上陣,才能激起士兵的氣勢。你放心,朕武功蓋世,還有龍氣護體,不會有任何事。”
洛然雪被他逗樂,垂頭一笑,嗔道:“你也真敢吹牛,武功蓋世?你怎麼不說你是天下第一啊?”
“你不信?要不朕讓你嚐試嚐試!”洛離君挑起眉頭,戲謔的看著她,頭也埋在她的胸口蹭來蹭去。
洛然雪嬌羞的推開他的頭,紅頰媚色,從他身上起來坐到邊,道:“別鬧,我承認你武功蓋世還不行嘛。”
洛離君看著她,拽到身邊壓在床上,低沉著聲音,道:“今晚好好陪陪朕,朕已經很多天都沒有和你親近了。”
“別,我這幾天小日子,伺候不了你。”
洛離君麵色一僵,難看的神容瞪了眼洛然雪,緩緩從她身上起來,頗感掃興,不滿道:“你們女人真麻煩,掃興。”
“你以為我願意啊,你又不是女人當然不知道有多難受!”洛然雪也跟著坐起來,哼了一聲,拽過洛離君的耳朵,教訓道:“哼,一點都不懂得體諒我。還說疼我哪,你就會撒謊。”
“唉?洛然雪你敢拽朕的耳朵?膽子越來越大了。”洛離君掙脫開她的手,揉了揉被她扯拽的耳朵,口氣雖不好,但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
“那也是被你慣的,而且也回不去了,你現在以及以後都要受著。”洛然雪揚起尖尖的下巴,囂張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洛離君輕輕歎息,實在是不知怎麼弄這個小女人,如今真是被她吃的死死的。真的如她所說,都是被自己給慣的。但又怪得了誰,還不是自己一廂情願。
洛離君勾過洛然雪的腰,這腰已經瘦的好似他一掌就能握住,“行,朕受著,誰讓你偷了朕的心,朕心甘情願縱著你。”
接下來的幾天洛離君都在和眾人商量進攻模式,但依舊沒有商量出合適的方案。眾人都籌謀不展,獻出的計策也都一一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