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洛然雪都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何曾吃過這麼簡素的吃食,但是看著皇上都可以吃的進去,所以也硬逼著自己咽進去。

“這才出來幾天就瘦成這個樣子?”晚上,洛離君把洛然雪抱在懷裏,捏了捏臉又掐了掐她的腰,神色凝重的直搖頭。

“這還不好?生下澈兒後我胖了不少,這次正好可以減肥了。”洛然雪輕輕的依偎他的肩頭,也摸了摸他的臉,“說我瘦了,你不是也一樣。”

“朕就是再瘦能瘦的哪裏去?你哪?都快就剩一副骨頭架子了。朕要是知道會這樣,怎麼說都不會帶你來。”洛離君心疼的看著她,無奈的歎了口氣。

洛然雪挺了挺胸在他身上蹭了蹭,嗔道:“哪有?這不是肉啊?”

溫香在懷,洛離君郎朗一笑,道:“你個狹促鬼,就會這些。”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滿目溫柔,“你平時在吃食上那麼挑剔,這次卻要跟著我受罪,我總覺的委屈了你。”

“有什麼委屈的?總比什麼都沒得吃好吧。再說慶安城剛剛遭此劫難,若是這個時候咱們大魚大肉豈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況且隻要和你在一起,這點苦又算的了什麼哪?戰爭開始,真正受苦的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無辜的百姓和戰場的士兵。與他們相比,這點子苦根本就什麼都不算。”

“謝謝,除了謝謝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洛離君凝睇於她的雙眸,眼裏閃爍著霞光溢彩。

“你我夫妻,何必言謝。”被他火熱的眼神注目的有些害羞,洛然雪埋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手緊緊攥著他的衣領,害羞道。

美人紅光暈麵,自是風情萬種,洛離君難免升起旖旎之情。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眼神慢慢變黯,勾起洛然雪的下巴,“既然是夫妻,我們就做一下夫妻之事。”

……

幾天後糧草運送過來,而慶安城守將蔡廣誌也被抓捕回來。對於這個丟下慶安城二十餘萬百姓的人,洛離君怎會輕易放過,受盡百般折磨後,直接掛在城門口暴屍。

整頓後,洛離君帶領著幾十萬大軍兵分兩路,一路由軒王、宋成孝領兵二十萬軍隊,一路有洛離君親自帶領。

臨近南兆的州城這半年來不斷背負大燕,投靠到南兆,雖沒有再被屠城,但已然被占領。

首先,對於洛離君來說,就是要收複失地。

洛離君帶領的軍隊不出幾日就到了福源州的城下攻進,他一身銀色鎧甲,頭戴雙龍爭珠金冠,坐在戰馬上,威風凜凜,傲視群雄。俊美非凡的臉龐上浮現著自信而又邪魅的笑容,而那種邪魅卻又讓人膽寒,仿佛談笑間檣櫓就會灰飛煙滅。

洛然雪也換成一身男兒裝扮,白色長袍更顯挺拔。白玉冠麵,唇紅齒白,一雙勾人心魄的桃花眼驚豔四軍。

大軍不斷向福源州進攻,燕軍大規模的將天梯矗立在城牆上,源源不斷的士兵順著梯子往上爬,但有的卻被城上滾下的飛石擊中跌落到地麵,或是被砸死或是被摔死。但卻依舊抵擋不住燕軍的圍攻。

守城的將軍安世傑整整三天沒有合眼,咬著牙死命領兵堅守,他揮著軍刀,高呼著:“不用怕,你們看那燕國皇帝出兵還要帶著女人,定是個昏庸之輩。等我們的援軍一到,必然取了那狗皇帝的命。到時候,土地是我們的,金銀財寶是我們的,大燕的女人也是我們的。”

“將軍,南門就要被攻下了,怎麼辦?”一個士兵慌裏慌張的跑上來,報道。

安世傑慌了下神,抬起腳就踹開那個士兵,怒吼道:“還不去支援,不能讓他們攻進來,一旦一個地方被攻破,那就危險了。一群廢物,連個城門都守不住。”

可還不等他的話結束,南門那麵已經被攻了進去。一瞬間,從南門進攻的士兵一擁而進,而很快,正門也攻了進來,幾個時辰以後,燕軍占領福源州。

休息了幾天,隻是留下守城將領和一部分軍隊,洛離君就帶領著燕軍趕赴下一個城州。

就這樣,一個月之內,洛離君凶猛反撲,將所有被占領的地方全部收回囊中。

當奪回領地以後,那就意味著南兆和大燕的戰爭一觸即發。

而這個時候與洛離君達成過協議的邪刹也從後梁帶兵與他彙合,形成了一個縱橫雙向的攻禦體係。

夜光明亮,洛離君為了犒賞連日來作戰的士兵,特意宰殺牛羊慰勞他們。一時間,草原上篝火輝煌,將士們雖不能飲酒,但吃著皇貴妃親自燒烤的牛羊肉,也不亦快哉。

軒王、景王、邪刹、宋成孝、謝玨等人與皇上和皇貴妃圍在同一個篝火,歡聲笑語,仿佛並沒有戰爭的氣息。

他們男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豪情暢聊,顯示男兒本色。洛然雪起初還有一份興趣聽他們說在哪如何攻打使用什麼計謀,但終究都是男人的話題,聽著聽著就膩了。況且有幾位將軍又講起了葷段子,洛然雪在待下去,她羞澀,而他們也敞不開話題。所以沒多久洛然雪就離開洛離君身邊倒一旁自娛自樂去了。

邊境地區不像大燕其他地方那麼繁榮,但勝在資源遼闊,有廣闊無垠的草原。這地方像極了現代的內蒙古,若是白日倒是可以看見藍天白雲下,風吹草地見牛羊的景象。

七月的天氣本是一年之中最熱的時節,但在這裏的夜晚卻滲著絲絲涼意。沒有洛離君的拘束,洛然雪像是撒了歡一樣在草原上奔跑。她今年也不過是十七歲,雖已經做了三個孩子的娘,可依舊還是一團孩子氣。

跑累了她終於安安靜靜的坐在地上休息,可懷裏卻碰著一把五顏六色的鮮花,趁著她因跑跳而紅潤的雙頰更加嬌豔。她看著天空的邊際,無緣無際,仿佛是天地連成一線。她想是不是天際的那一邊就是南兆了哪?倏兒,她想起文鬥會上初次見到玉利偽裝成李煜以及那年的中秋節上玉利的真麵目,除了身上的那股子謫仙之氣,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一處相同,可誰又能想到竟然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