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時,赤炎朝萱娘使了一個眼色,萱娘立刻明白,南宮寒在河邊等著她。
徐芳芳和趙昊已經與她有了隔閡,所以萱娘抽個空偷偷的出了門。
南宮寒有點揶揄,也有點諷刺的語氣問著萱娘:“近來如何?聽說你沒去太學醫館,怎麼,每天就忙於這些婦人間的事嗎?還讓自己陷入命案之中,本王今日不來,你打算如何?”
萱娘朝她行了一個禮,知道南宮寒對她有點責怪,柔柔的解釋到:“多謝王爺的好意。並非是萱娘不知好歹,隻是萱娘想要將藥學和實踐相結合,讓自己理解得更透徹一些。而且萱娘近來的收獲不小,已經完全能夠辨別書本上所記載的所有藥材。王爺放心,萱娘會成為一個合格的大夫!”
南宮還不想談這些,隻是執著的問了一句:“本王不來,你待如何?”
萱娘思索半天,有點拿不準話裏隱藏的含義。安定王這是向自己討要功勞,還是在責怪自己,此事做的不對?萱娘試探的問到:
“王爺的意思莫非是向萱娘討要酬金?不知王爺想要萱娘幫什麼忙?”
南宮寒挑挑眉,小婦人倒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說兩句話就明白他的來意。的確,他最近還真有一個忙想讓她做。
前段時間偷偷的溜回了京都一趟,回來的時候竟然沒發現,他自己的馬車裏藏了一個熟人。
馬車底部有很大的空間,一般是用來放雜物,同時也有一個隔熱防寒的功能,走到半路,聽見有響聲,他原本以為是老鼠。想了半天,感覺不對,當場就把那小家夥拽了出來,竟然是他大皇兄的兒子。
說起來南宮寒和那小家夥也是有緣分,南宮寒也曾聽說過傳言,大皇兄有一個兒子是癡呆,準確的說是智力低下。
而那時藏在他車裏的孩子,見到他之後不言不語,不吃不喝。隻是一直拽著他的衣衫不放手。
他原本吩咐侍衛將其拖走,送回去。無奈那小孩一離開他,當場又哭又鬧,像個小獅子一樣。
送了幾回都沒成功,索性就留在了身邊。剛開始,南宮寒隻是覺得這小孩兒有點奇怪,無非是吃飯的時候愛黏著他,睡覺走路的時候也愛黏著他,除非是自己想玩了,就躲到某一個角落。
看他不哭不鬧的樣子也是挺乖的,時間一長,南宮寒又覺得有點不耐煩,他畢竟沒當過爹,哪能像個娘一樣隨時陪著小孩。
然後問題來了,小孩不喜生人完全不跟別人交流。他讓下人給他端上吃食,他也完全不動手,說了兩句,便把所有的東西都摔在地上,像個動物一樣咆哮,大發脾氣。
此外下人小心翼翼伺候,他也從來不說半句話。南宮寒仔細想想,自從他見到他開始,小孩好像就沒說過話。
平常的時候問問下人他的生活作息,竟然是沉默不語喜愛躲在陰暗角落,不讓生人觸碰。
他在家的時候小孩好歹能一天吃一餐,因為有他陪著。他不在的時候,那小孩能餓上幾天幾夜,死活不進食。
有下人跟他暗示,小孩似乎是腦部有問題,他這才讓萱娘過去一看。想讓萱娘幫他查查,那小孩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患有某種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