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躲過必殺一劍的風止眼中不禁地流露出讚賞之色,不過他的手底卻絲毫沒有猶豫,手腕一抖,又是一劍刺出,仍舊是直取鍾夫人的心口要害。
可一而不可在。任她鍾夫人武功多麼高強,隻要她沒有達到臨虛禦風的境界,就不可能自在地在空中閃轉騰挪,這一劍,眼看鍾夫人便是避不過去了。
危急關頭,鍾夫人再度展現出她絕高的武功。雖然不可能在閃躲,但是她強自止住上升之勢,一口濁氣下沉,“嘭”地一聲便重新砸破屋頂,再度落入了廚房之中。
落地之後的鍾夫人,“噗”地就是一口鮮血噴出。剛才這兩下看似平常,實則是等於她自己的內力互相在內腑之中兩次猛烈地拚了兩記,受創之重,不言可喻。
“你們贏了。”落地之後站起的鍾夫人,一臉的落寞。剛才這兩下雖然可以說是她一生最為巔峰的武功運用,可是卻對局勢沒有任何的影響。最多隻是將醉西樓的廚房撞出了兩個大洞而已。
她仍舊是在柳落喝雲散的包圍之中,而且,她甚至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自身內力反噬,這足以讓絕大多數人走火入魔的內傷,已經讓鍾夫人沒有了任何的抵抗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大方方地認輸。
“鍾夫人好武功!”風止從房頂的破洞中躍下,滿臉誠懇地讚道:“若是一對一,我非你敵手。”
鍾夫人瞥了他一眼,冷笑道:“風公子何必謙虛,勝就是勝,敗就是敗,如今我落在你們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們怎麼會對唐……鍾夫人怎麼樣呢!”柳落緩緩地走到鍾夫人身邊,從懷中摸出一根繩索,就像最溫柔的男子為他心愛的姑娘解衣一般地,將鍾夫人的手綁住,然後抬起頭,對著鍾夫人的眸子溫柔地一笑道:“鍾夫人花容月貌,連神仙都會嫉妒,我怎麼舍得將你怎麼樣呢?”
“無恥。”鍾夫人恨恨地罵了一聲,卻因為動了內息,再也壓不住傷勢,一陣血氣湧上,在她那本已經蒼白的臉上泛起一陣潮紅。
這一刻,用豔若桃李,冷若冰霜用來形容她,實在是在合適不過了。
柳落卻不理她,將她捆綁結實之後,走到西的身邊,說道:“她就交給你了哦,可得看牢了,若是不見了,你可得給我賠一個來。”
西白了他一眼,故意繃著臉說道:“我自然會看的牢牢的,不過不是怕她跑了,是怕有人管不著自己的色膽,乘人之危,做些竊玉偷香的勾當。”
柳落尷尬地抓了抓頭,附在她的耳邊,悄悄地說道:“她哪兒有你漂亮。”
他的聲音很細,很細,細得讓西耳朵發癢,仍不在笑了出來。
可是即便他的聲音很細,很小,卻仍舊被鍾夫人給聽到了,她的臉上再度泛起一陣潮紅,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噴了出來。
女人嘛,又有幾個會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特別是她這種原本就美麗超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