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我明明……”突然之間受襲,暴雨梨花針落地,然後又突然之間感覺到這房間裏多了一個人的鍾夫人,一臉的難以相信。
“你明明已經確認了,這裏沒有別人是吧?”柳落輕笑道:“雲散如果這麼容易被人發現,那他就不是雲散了。”
雲,聚散無常,雲散習練排雲掌,亦然是有了如同雲一般的性子。當然了,如果他是在鍾夫人來到之後才進來,那麼一定會被鍾夫人所發現,可是偏偏他卻是從一開始就躲在這裏了,鍾夫人又豈能發現得了他?
“卑鄙。”鍾夫人切齒罵著,神色之間盡是憤怒和鄙夷。
柳落卻是不以為意,壞笑道:“唐小姐,如今你可願意與我共度這良辰美景了?”
“無恥之徒。”
“你又想和哪家的姑娘共度良辰美景啊?嗯?”這一次,西真的來了。
柳落麵色不變,仍舊是笑著伸手攬過西柔軟的腰肢,笑道:“我的意思是,這位鍾夫人可是願意束手就擒了。”
“就知道你沒那賊膽。”西嬌嗔地白了柳落一眼,然後對鍾夫人笑道:“這位姐姐,天涼,不如到我屋裏喝杯熱茶如何?”
他們兩人一唱一和,看樣子已經把鍾夫人當做是掌心裏的菜了。不過鍾夫人可不喜歡這種感覺,冷笑道:“你們就以為,憑你兩人就贏定了麼?”
“不敢。”柳落仍舊是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唐小……鍾夫人,請吧?”
鍾夫人冷笑一聲,手一揚,三枚暗器飛出。一枚是取她身後的雲散,而另外兩枚卻是射向西。
功敵之必救。從西進來的那一刻開始,鍾夫人就已經打算好了要靠她來脫身,因為西的武功,在她的麵前實在是不值一提,莫說幫不上柳落他們的忙,不拖累他們就已經是萬幸了。
而且,她之所以射向西,是因為她這一手所求的不是克敵,而是脫身。麵對柳落和雲散兩人,鍾夫人實在沒有勝利的把握。她隻求脫圍,而隻要柳落出手為西解危,而雲散又被自己的暗器稍微阻上那麼一阻的話,她就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而結果也不出她的所料,柳落果然出手將射向西的兩枚暗器抄下,而雲散也果然被她的暗器阻了那麼一阻。
機不可失,鍾夫人不待停留,腳尖一點,身子衝天而起,直接便撞破了屋頂,要從屋頂脫身。
然而,當她撞破屋頂衝出的時候,迎接她的卻是一柄劍。
劍如秋風,蕭瑟冷寂。
是風止的劍。
這一劍,直取鍾夫人心口要害,毫不留情。
原本鍾夫人人在空中,是沒有可能避開這一劍的,可是她畢竟是唐門出來的人,危急關頭,雖驚不亂,雙腳腳尖互相一點,竟然強自憑一口真氣,以及雙腳的互相借力,生生在空氣挪開了半寸,躲過了風止這奪命一劍。
不過,她這一躲雖然精妙,雖然化解了燃眉之急,但是卻絲毫不能改變形勢。
鍾夫人人在空中,無處使力,而風止卻是腳踏實地,後招源源不斷,勝負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