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瑞文發現了問題,艱難地開了口:“混、混沌腕……”
他這才猛然發現,瑞文手上一直戴著的混沌腕已經不見。
沃德腦中一道靈光閃過:對啊,這小夥子手上一直戴著那個護腕,莫非他現在的症狀與那護腕有什麼關係?
混沌腕沃德自然也是知道的,這個與蒼冥劍一樣強大的混沌之力的載體。
艾雅在一旁,才想起這一出,急忙跑去一旁的衣架取混沌腕。
戴上混沌腕的那一刹那,隻感覺如同攔河大壩上高漲的水傾瀉而出,經脈中的壓力瞬間減輕的大半。
沃德與安卡塞爾不可思議地看著瑞文的神情。
忐忑不安地,沃德再次向瑞文體內輸送內力試探,卻發現,原先那一股洶湧強大的暗流竟然已經絕跡,無影無蹤了,就如同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盡管心中掛著一個巨大的問好,但是原先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看著重新睡去的瑞文,沃德、安卡塞爾與艾雅都長舒了一口氣。
賽蕾斯的狀況比瑞文好多了,沒有什麼太大的意外,隻是昏迷了一陣子便蘇醒,隻是身體很是虛弱。
“太好了,你總算是醒了。”哈迪大叔迫不及待地說。
看著哈迪那焦頭爛額的樣子,賽蕾斯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哈迪大叔沒有結婚,更沒有生孩子。雖然他隻是她的叔叔,但是卻他一直將她當做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事事都由著她,而她卻是那麼的任性,不肯聽他的一句話。無論是對母親的態度,還是其他平常的細節。
賽蕾斯一時有些自責,腦海中一直浮現著自己一劍挑開哈迪大叔手中槍械的情景。
明知道他會擔心,自己卻總是一意孤行。
本來擁有強大土係源力,身為源力組織土部長老的哈迪大叔,卻由於那一場變故而失去了所有的修為,淪為一個普通人,過著奔波逃亡的生活。但是曾經與現在的巨大反差卻並沒有打到他。他仍然是那麼得豪爽與開朗。在這些日子中,哈迪大叔努力訓練,練就了一身槍術與近身肉搏的能力。他用自己的奮鬥,在殘酷的命運麵前昂首挺胸,從不曾屈服。
發生在哈迪大叔身上的災難,並沒有使得他變得殘酷與無情,反而變得更加得善良,對命運不濟的弱者充滿了同情。即使是如此艱難的逃亡生活,路途中仍然不忘行俠仗義,對素不相識的人伸出援助之手。
總之,哈迪大叔對世界的熱愛,對生活的樂觀,對親友的關愛,從來沒有因為自身的變故而改變過。
與叔叔相比,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殘酷了?
但即使是這樣,他卻從來沒有抱怨過這個侄女的任性。
於是,就總把自己做的一切,當作理所當然,全然不顧他的擔心。
賽蕾斯嚐試著說服自己,哈迪大叔中途插手是有損公平決鬥的表現,以圖減輕自己心中的內疚與自責。
但是隨即便被回絕了。
無論如何他怎麼做,都是處於對自己的寵愛,以及對自己的擔心。
而自己總是要為樂一些所謂的原則,所謂的堅持,拋棄這份來自長輩的關愛。
有時候這種親情,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吧。
安卡塞爾一行人本打算一天就走。但是如今賽蕾斯的傷勢已經不允許這樣了。於是眾人索性便打算再次客居幾日。
然而這幾日,也注定不會是平靜的幾日。
……
……
很快地,氣勢洶洶的一群人便找上沃德的酒館,進行人員搜查。為首的那青年,身著月白色鑲藍的燕尾服與緊身褲,與他那鈦白色的短發交相輝映。但是麵容卻相當英俊,眼中透著肅殺的犀利。
這便是當日與瑞文對弈,並重創瑞文的那個青年。
毫無疑問,便是那次爆炸。目睹那次爆炸的青年敏銳地感覺到了其間的混沌氣息,頓時大喜過望,立即出動,以求將那個當日騷擾組織分殿的小子捉拿。
一路問訪,最終找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