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醒來至今,安寧也沒聽到李業或者秦康的消息,想到他們應該在查案就沒有問,可金燦燦也沒來就很奇怪了,她記得金燦燦走的時候還說夜裏回來。
安寧洗漱之後回了一趟自己的病房,把東西都拿到屠案那裏,簡言的充電寶也在其中。安寧把它放在包裏,不知道為什麼,她還不想讓屠案看見那條魚,她需要找簡言確定一下。
屠案早上去做了幾項檢查,都是安寧陪著的,屠媽媽也沒來,安寧給金燦燦發了信息,同樣沒有得到回複。
回到病房,安寧問屠案是否覺得奇怪,屠案皺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不大好看。吃飯的時候,安寧把不吃的菜全部給了屠案,飯盒裏基本隻有白飯了,吃得好好的,安寧突然響起夢裏隱約聽見的那句話,想來估計是簡言說的。
“那首歌是唱給誰的呢?”
不會是她,她對這首歌毫無印象,那麼還有別人?屠案?簡言?屠明義?凶手針對的不隻是她一個人!
那凶手目標的相遇,真的是巧合嗎?
安寧在心裏唾棄自己,她簡直是魔怔了,竟然開始思考案情,她不應該作為受害者接受保護然後在塵埃落定後回歸平靜的生活嗎?
可那種能體現自己能力,被別人所需要的感覺真的很好,她好像回到了站在學校的升旗台上接過冠軍證書的那一刻,大心底湧出一種快樂,抑或是期待。
這種情緒是很危險的,她應該做一個平凡人。
屠案吃飯和開車一樣,特別快,吃完後也不休息,反而開始打電話。安寧從他的表情上看,似乎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屠案把手機狠狠摔在床上,門被一個陌生人推開,他的身後還跟著三個警察,有一個安寧見過。
來人說是做筆錄,但他們堅稱屠父要求,隻有屠案可以在醫院做筆錄,安寧必須去警局。
屠案抱著懷疑的態度給屠明義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無奈的衝安寧聳肩,拉動了自己的傷口。
安寧其實無所謂,隻要求證過這些人不是壞人就行,她背了包跟著唯一認識的警察走出病房,臨走時回頭,屠案的臉色非常難看。
安寧直接被帶到了會議室,秦康,李業,金燦燦都坐在裏麵,簡言也在,他的座位被靠著門。安寧在他旁邊坐下,會議室裏隻有這一個空位。這裏不是刑偵五處的會議室,要比那個更大一些,簡言正對麵坐的好幾個看起來都是領導級別的,還有好幾個警察安寧沒有見過。她打量了一下每個人的位置和麵前的東西,這次會議的主導權似乎不在簡言手裏,他目前隻有一個記錄本,一支鋼筆喝一杯水。
開會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安寧和他對視的時候嚇了一跳,這個男人特別白,很壯,剃了寸頭,臉上還有胡渣,目露凶光,不像是壞人,就是叫人看了害怕。安寧趕緊移開她的目光,她一點也不想招惹這個人,這個人的危險氣息和簡言若有若無的陰森截然相反,極具侵略性。
屠明義坐在右側,看來不是這裏最大的官,他站起來,表情嚴肅敬了個禮:“各位同誌,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厲白強警官,是我國公安部門最優秀的同誌之一,破獲過許多大案。我宣布,從今天起N市連環殺人案專案組由厲警官全權負責。”
嚴厲,白,強壯。
這名字取得真形象,安寧偷偷彎了彎嘴角,刹那,一道銳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安寧姍姍的收起笑容,就聽見厲白強嚴肅的聲音:“專案組留下的都是精英,對在座的各位我會進行篩選,另外從各地抽調優秀警察,無關人士下一次就不用參加會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