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寺廟(1 / 2)

那是一隻通體血紅的鬼,垂著一頭長長的紅發,看不到眼睛看不見臉,紅發前後及臀。

“呀呀呀,師叔。”飯袋乍一見這鬼怪,雞皮起一身。

胡言還沒看清楚紅毛鬼的樣子,那毛發已經如血滴子般的吸過來了,胡言往後一退,退出了十米遠,還沒站穩,又有毛發吸過來。胡言繼續往後退,眼見著毛發即將觸到胡言,這時,飯袋縱身一跳橫在胡言前麵,毛發將飯袋給卷了去,像絞肉機似的將飯袋給卷了個粉碎。胡言的腦袋“嗡”地一聲響,幾乎成了空白。空白過後,腦子裏想起的全是飯袋的“呀呀呀”的聲音,一腦子的“呀呀呀”,還有一腦子他的笑,他的肥身材。

停在一棵樹上的長刀小子眉頭輕蹙,再看胡言時,發現他傻子似的站著一動不動,紅毛鬼將飯袋消化之後,繼續攻擊胡言。

而這時,長刀出手了。

在他出手的一瞬間,他揮手一推將胡言推到了他剛才站立的那棵樹的樹丫上。自己則與紅毛鬼纏鬥起來,他身上的長刀時而淩厲地砍向紅毛鬼,“陸氏刀法”最講究的是用刀如用筷,用筷如用風。他的赫赫生風招招刺向紅毛鬼的要害,若是一個常人,早就落得粉身碎鬼了,但紅毛鬼是從鬼道出來的鬼,攝魂控魄的能力在靈煞之上,它是不懼“陸長刀”的“陸氏刀法”的。

盡管長刀小子殺招頻出,依舊沒能討著一分好。反而他自己被血滴子似的長發擊中刀身,震傷了他的左膀右臂,血從肩胛處流下來將兩隻衣袖給染紅了。或許是感應到了鮮血,紅毛越發興奮起來。長刀很明顯的感覺到紅毛鬼的一頭紅發變得更鮮紅了,一根根變得又直又硬,長刀的臉色微變。

“呼”紅發攻來之時,一張火符擋在前麵。

那一頭紅發略一退縮,長刀抓住這一瞬間的時間揮動長刀灌入靈力砍向紅毛鬼的紅發,“堪”的一聲響,長刀被彈開了。

這種硬度?

長刀一愣,胡言已搶在他之前催動三味真火符布成開羅地網罩向紅毛鬼,在它的周身燃起了幾丈高的火焰。

胡言盤腿坐在地上,揮掌合刺催動符咒頻頻進攻紅毛鬼,在火焰達到最高溫度時,長刀聽見一聲刺耳的吼叫聲。再看胡言,他的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啪”,隻見高數丈的火苗炸開來,那一頭紅毛也變成了綠毛,綠油油的像是水麵漂著的水藻。

長刀提著刀再次揮向紅毛鬼。

這一次,他明顯感覺到紅毛鬼的一頭毛發的堅韌度比剛才弱了許多。而紅毛鬼顯然被這兩人激怒了,發了狂的它整個人縮成一個傘狀,像一把傘似的與長刀繼續纏鬥,胡言在他身後大喊一聲:“讓開。”長刀側身一躲,一桶紅色的液體潑向紅毛鬼,將它一頭綠毛給淋了個紅綠相間。胡言從袋子裏掏出一張符咒,不顧已經蒼白的臉色,催動符咒如鹹魚般一條接一條的撲向紅毛鬼。

紅色的符水再加上胡言的符咒。

紅毛鬼“嗷嗷”地叫喚起來。

叫了一陣子,化成一股煙直往天空中衝,待煙霧散去,隻剩下幾根白色的頭發。長刀好奇地看向那幾根白發。

胡言虛弱地提醒他:“擔心!”

那幾根白發竟然跳起來直刺長刀的雙眼。

幸虧胡言的符咒擋在前麵將幾根白發給纏繞了起來,不然,長刀一雙眼睛可就廢掉了。被纏繞著的白發仿佛有生命似的,一直掙紮著四處亂蹦,此時胡言已變得極度虛弱,再無力催動符咒了,他交給長刀一張符咒,讓他將那張符咒連同被綁的白發一同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