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是誰,我便是誰。”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

“......”

視線定定地落在前方的身上,不願有一絲的轉移,生怕一個錯眼,麵前的人又會像三年前一般消失得毫無痕跡。

“我已經不是水易夢了。”

“夢兒也好,鑰兒也罷,對你,我們已經是變態般的依戀了。”

腳步頓了頓,微微輕歎,“三年了,他一直跟著你,沒有任何感覺嗎?”忽然的轉變話題。

知道麵前的人已然被自己說服,爾嵐的心情愉悅至極,聲音中也帶上了幾許輕快,“該有什麼感覺嗎?”

輕歎,眼角的餘光看到那黑衣一起一落,翩翩落到了她們身邊,“那個和你一起的女人被帶往北邊了。”

遙遙看著那隱見城牆的小鎮,藍水鑰輕輕舒出口氣,“你們到前麵的小鎮上等我吧!”折好的四方紙條被彈出落在爾嵐手上,“幫我準備好紙上所寫的東西。”

向前邁出一步,剛想開口說什麼的爾嵐便被身邊的逍遙拉住。

輕揮衣袖,藍水鑰徑直騰空而起。

看著那遠去的藍色身影,爾嵐的瞳孔中閃爍出異樣的光彩。

“她是水易夢,卻也不是水易夢了,這之間,你能處理好嗎?”冷冷淡淡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一瞬,爾嵐轉頭麵對向逍遙的眸光堅定無比,“這樣不是也很好嗎?”

微愣。

“這樣的夢兒......不,鑰兒,可以更好的保護她自己,不是嗎?”那眼中的光彩亮得刺目。

......

“夢兒......”

顛簸的馬車中,對著那張日思夜想的容顏,垣書南迷蒙了視線。終於,他終於找到她了,她果然沒死,她怎麼可能會死呢!她是水易夢啊!怎麼可能會死?!

飛快向前的馬車突地停住,神情已然呆滯的丫丫由於慣性身體猛的向前倒去,一驚,垣書南急忙伸手扶住了丫丫倒下的身子。重新小心翼翼地扶正了丫丫的身子,垣書南掀簾而出,滿目的惱怒。

緩緩轉身,一身藍衣的藍水鑰靜靜地看向垣書南。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攔住我的去路?”那雙眼中隻有惱怒,絲毫未曾察覺到麵前的人身上熟悉的氣息。

“明明她都那麼堅決明了地說明了一切,為什麼還那麼執著呢?”輕笑,一步步邁近,“還是你以為,死而複生,她對你的態度會有所不同?”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許是被戳中了痛處,垣書南眼中的光變得凶狠了起來。

“她不是水易夢,就算是,我也沒辦法讓你帶走她。”言語在這一刻顯得蒼白,無奈,藍水鑰隻有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多管閑事。”語落之際,垣書南飛快衝向藍水鑰。

勝負隻在一瞬之間,一招之內,藍水鑰便將那男子點穴定在了原地。

一雙素手掀起車簾,丫丫那張臉上又有了神采,淡淡,仍帶著一絲僵硬,“夢兒......”

被定住的身影猛的一震。

“你的愛,還是如以前一般自私啊!隻看得到表麵,隻看得到眼睛能接觸到的事物,看不清內在,看不清深處。你隻是寂寞了而已。”藍色的裙擺滑過腳邊,“停止吧!這個混亂的世間已不缺你這一份動蕩了。”

......

那被定住的身子後,馬車被藍衣女子駕著悠悠遠去。

一行清淚自眼角滑落。回來了嗎?真的活著回來了啊~那,便好,便好。夢兒,也許你不知道,我又害了你一次,你的死亡其實是和我有關的,我的自私,我的瘋狂,早已在三年前隨風而逝了。但是,還是想見你一麵啊~那個人預言,三年後會出現的你,一直一直找尋著與你有著這樣那樣相似的人,終有一人你會主動出現在我麵前吧!這樣就好,見上一麵,這樣......就好......“夢兒,那個人好像在難過。”掀簾看著馬車前駕車的女子,丫丫的表情顯得有些疑惑。

“你又知道了?”輕笑。

“......也許是我太敏感了吧......”垂下眼簾,丫丫悵然地挪開視線。

“丫丫,你被他保護得很好。”

突地冒出的一句話。

“咦?”

“這個世間,有很多無法用常理解釋清楚的東西,真實與謊言,在現實中都是會被需要的東西。”

“夢兒,我不明白。”

唇邊帶起一絲弧度。

“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