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淺不會輕易的就放下,陸錦煜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看她如此平靜又找不到任何的違和感。
即便是感到不安,也不能隨便的說出來,以免打擾了這樣的平靜。
木淺仍舊愛坐,坐在老舊的椅子上,手中是泛著寒光的手術刀。
在手中細細把玩著。
那安靜的樣子極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沒了孩子以後她穿的輕便很多,一件體恤,一條短褲,長發被自己緊緊的束在腦後,看來還算是有些精神。
昏暗的吊燈在頭頂不停的搖擺,外麵在吹風也在下雨,而這裏一片安靜。
她的目光落在幫在椅子上了無生氣的女人,噙著殘忍的笑。
起身推開老舊的窗,冷風夾著雨飄進來。
昏迷已久的沈冰月被這一股刺人的涼風給驚醒,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下意識的一動才知道自己被綁在椅子上。
椅子不是很牢固,動起吱呀吱呀的作響。
房間裏除了還有一把椅子以外什麼都沒有,燈光昏黃。
隻看得見窗前立著一個人,無比熟悉,但此刻她周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不,確切的說,是殺氣。
沈冰月猛的被自己心裏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你是誰?”她最終忍不住顫聲的問。
木淺手不停的把玩著手術刀,慢慢的轉過身來讓她看清自己的臉。
“蘇木淺,你幹什麼,你這是想幹什麼?”沈冰月感到恐慌,她不過是才出門,身後的保鏢居然沒有察覺她失蹤。
她被人迷暈,然後醒來就到了這兒。
“怕嗎?”她關上窗戶慢慢的走過來低頭看她,恬靜的容顏平靜的像是一片湖水,波瀾不驚。
沈冰月看著她手上的手術刀,嚇得三魂沒了七魄,臉色蒼白的難看。
“你這是違法的。”
“法?”木淺覺得好笑,低低的笑出聲來。
“你們沈家有把法放在眼裏嗎?隨意草菅人命,是你們沈家獨有的權利,法在你們沈家眼裏不就是個擺設嗎,你現在跟我談什麼法?”她壓製不住自己心裏瘋狂的報複。
她要報複,她不應該失去孩子的,不應該。
“蘇木淺,你瘋了你,陸錦煜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會多厭惡你。”
“沈冰月!”木淺勃然大怒。
這個時候她最不該提到的人就是陸錦煜。
“你以為我多在意他,你們兩個狗男女狼狽為奸利用這次機會拿掉我肚子裏的孩子,你還跟我提他做什麼?”
她捏住她的下巴十分用力,恨不得捏碎了才好,失去孩子有多痛,便就有多恨。
沈冰月被她現在這個眼神嚇了一跳,她這個眼神額好恐怕。
“你不是一直不滿意我的醫術在你之上嗎?”她沒心微微一擰,一種自我疑惑的表情。
“我曾被人用槍指著腦袋做手術,要是失敗了,我馬上就會死,你說在那種高度緊張的環境下,還能像你們這些蠢貨這麼懶散?”她猶如女王,霸道的讓她不得不看著她的眼睛。
其中的淩厲領沈冰月一點點的瓦解自己的堅強。
她頹然一軟,她確實沒有那種匪夷所思的經曆,所以蘇木淺的高度是她永遠都無法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