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淺心裏是感動的,什麼都是假的,親情友情卻在任何關鍵時候都是真的。
“別哭啊,我會好的,真的。”她向她保證但是卻不能向自己保證。
“我信你。”安曉覺得自己怎麼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五年前也是這樣。
還好這一次沒什麼大事,萬一真的有什麼無法挽回的後果,她又應該要怎麼麵對這些。
木淺果果真是好了,話不多,但知道如何能讓自己盡快的出院。
蘇建成接她出院,她看到陸錦煜來了,也裝作沒有看見。
兩人擦肩而過,連陌生人都不如。
陸錦煜握緊了拳頭,木淺也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不恨麼,其實恨極了。
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陸錦煜頓足,默默地看著她上車然後從自己的視線裏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打算解釋?”裴璿不知道什麼時候立在他身邊的,淡淡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好解釋的,無論怎麼解釋對她來說,都是無法傷害,我何必又要雪上加霜。”陸錦煜搖搖頭,他現在應該做點什麼好。
是不是應該殺了沐連程,這個該死的男人都做了些什麼。
裴璿微微擰了擰沒心。
“沈冰月最近跑醫院的時間越來越頻繁了,不知道是來關心你還是來關心木淺的。”裴璿若有所思的摸著自己的下巴。
“不用放在心上,三個月時間過得很快,羊水穿刺必定要做的,至於在哪裏做,找誰做,那就不是他們沈家能左右的了的。”
他確定沈家是做好了一切的準備,而沈雲很可能是不知情的。
“萬一沈家不同意呢?”
“那我就要問問他們為什麼這麼害怕我到別的地方做?”陸錦煜噙著高深莫測的笑。
這一次他一定要沈池風好好的嚐嚐他親手種下的苦果。
裴璿禁了聲,如果木淺孩子還在扳倒沈家他還有機會和木淺在一起,但是現在還怎麼有可能。
“錦煜,木淺她的孩子已經沒有了。”裴璿想提醒他一下。
他臉色微微暗了一下。
“我知道。”
他們之間唯一的聯係就是孩子,現在孩子沒有了,還能怎麼在一起。
木淺悠然的坐在窗台上看著外麵,最近熱的有些厲害,而她不再感覺熱了,孩子從自肚子裏消失,就像是自己丟了什麼東西,好半天的都回不過神來。
她應該要怎麼做才對,要怎麼做才能讓這些不斷的湧出來恨意些咩褪去。
“木淺,你坐的太久了,有時間你也出去走走要不我陪你?”蘇建成很怕在她麵前提到孩子的問題,最怕她會情緒失控。
陸錦煜說過她曾經患過抑鬱症,他每天都盯著她,就是怕她想不開會出事。
“你不用每天這麼看著我,抑鬱症我哪還會得兩次,那不是給自己添堵嗎?”木淺回頭看著蘇建成,眸光慘淡。
蘇檢察官有些尷尬,被她一麵戳穿自己的想法還真是不好意思。
“我隻是擔心你。”
“我沒事,有時間我會出去走走,你不用擔心。”她在想到了這種地步,陸錦煜是不是就應該放手?
但是她以為的終究是她單方麵所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