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淺徒然變冷的聲音嚇了經理一跳。
隻以為兩個人隻是名字相似,並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木淺自己親口說那是她姐姐。
叫人怎麼敢相信。
“少奶奶,你是不是記錯了。”
“在哪裏,我自己去。”木淺知道她可能過得不好,陸錦煜特意把她弄到這裏來,肯定就是無窮無盡的折磨。
她毋庸置疑的態度讓經理心裏開始打鼓了。
“少奶奶跟我來。”經理隻好硬著頭皮前麵帶路。
經理是把她領到後廚去的。
她看見了蘇木言,一陣心酸,她難過的皺起眉頭,穿過廚房裏那些忙來忙去的身影。
她蹲在地上洗完,木淺看了看周圍,這裏哪裏用得著她蹲在第三個洗碗。
這就是陸錦煜安排的嗎,這四年她的姐姐就是這麼度過的。
他還真是殘忍。
“快洗完了。”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柔軟。
“姐姐已經麻木到感覺不到是我的氣息了嗎?”木淺很想蹲下來,但是沒有辦法,她的腳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蘇木言手中的盤子落在洗碗的大盆子裏,濺起夾著洗潔精的水花。
木淺看著周圍堆得整整齊齊的餐具,有種想將這一切打碎的衝動。
她抬頭看她,驚慌失措的站起來。
木淺是第一次在自己姐姐眼睛裏看到驚慌,這麼明顯的,無處可逃的那種。
她的手在身上的圍裙上抹了抹。
“你怎麼知道這裏?”
木淺拉著她直直的往外走,至於後麵的人說什麼,她一句也沒聽清楚。
“木淺,你停下來。”蘇木言以這樣的形象被木淺拉到大庭廣眾之下,就像常年不見陽光的人徒然被陽光照射到,十分的不習慣和不喜歡。
“姐姐沒見過陽光嗎,這麼害怕陽光?”木淺斷定她肯定不知道她已經恢複記憶了。
“木淺,你怎麼了?”
蘇木言看著她,頗為擔憂的問。
“我想起來了,把以前所有事情都想起來了,我本以為那隻是一場夢,但是姐姐,我想起來的時候現實就給了我狠狠地一耳光,那都是真的。”木淺很想歇斯底裏的咆哮。
姐姐千錯萬錯也沒有必要為她承受陸錦煜的折磨。
她的聲音洪亮,來來往往的人雖然不敢隨意的停下觀看,但是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被人聽到了耳朵裏去了。
蘇木言看了看周圍一些異樣的目光,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木淺喘著氣,深吸一口氣,她手上散步去的洗潔精的味道就進入她的鼻腔。
一直忍著的淚想決堤的洪水,誰都阻止不了。
蘇木言慌了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木淺,我們換個地方談,這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蘇木言怕她在失控的說下去,可能明天什麼流言蜚語都會有。
在這酒店裏,是沒有任何人敢傳播沒有依據的話,這一點陸錦煜是下過命令的,特別是關於陸家的。
豪門的恩怨談不得。
“我要一間房,送點吃的上來。”木淺對準前台的小姐命令,這架勢儼然女主人的模樣。
“是。”前台小姐是剛進來的人,麵對這樣的情況是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