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也信?”
白魚兒一臉篤定:“事實就是這樣的。”
“就因為這個,白家的家主必須要近親成親?”
“嗯。”白魚兒扭頭看了眼窗外。
柳鶴正站在廊下,他透過窗戶往屋內打量,白魚兒看向他的時候,他也正好在看白魚兒,四目相對,白魚兒趕緊轉回了頭。
“白季,為了保持血脈純正,白家可以做任何事。”
白季臉色冷了下來,白魚兒前麵說的那些話按下不提,可最後這句話,他在心裏也是認同的。
看自己小舅舅的反應,他就隱約猜到了,自己跟白魚兒這事,不好善了。
“話止與此,你該知道秦叔是不可能會傷害你的,我父親,也不可能會傷害你。”白魚兒站起身,衝著白季行了個禮,“你我,既是白家子弟,享白家恩惠,該擔起來的責任,還得擔。”
“你……”白季抬眼看向白玉,“不是喜歡柳鶴嗎?”
白魚兒臉騰的一下紅了:“我……我得讓柳鶴活著,你呢?白季,你是不是也得讓雲千城活著。”
白魚兒這話音一落,白季放在桌子上的手忽然下沉,硬木桌麵按出來個凹槽,桌麵也出現了裂紋。
白魚兒輕輕歎了口氣,轉身往門外走去。
柳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進來,那聲音小心翼翼,滿是擔憂:“你沒事吧?”
“沒事,我去看看秦管事,你不必跟著我。”
“好……”
白季透過窗戶打量著二人的身影,好一會後,他歎了口氣:“白魚兒,你被這枷鎖枷著,可我沒有。”
白魚兒已經走了,柳鶴轉身進了屋,他在白季對麵坐下了:“你們都說什麼了?”
“我要讓小舅舅盡快把他手裏的東西都交接給我,還得加強對趙機的控製……”白季視線落在柳鶴臉上,“我要知道,自己手裏的力量,比起白家本家,贏在哪兒,輸在哪兒?”
“你要來硬的?”
“嗯。”白季聲音沉了一下,“你回趟柳家,跟柳家本家說,今年老太君的壽辰,柳家不必去。”
“這……”柳鶴愣了一下,“豈不是撕破臉了。”
“你再幫我通知那幾個大掌櫃,從這個月起,斷了往白家老宅的銀糧輸送。”
“你既然已經決定了,”柳鶴挑了下眉毛,“那我幫你。”
兩人正說話,外頭阿青進了院子。
“大人,裁縫來了。”
“裁縫?”白季愣了一下。
阿青又答道:“給你量尺寸,做喜服……”
柳鶴衝著白季眨了眨眼睛:“流玉不知道能活多久,你這喜服可別變成了喪……”
“滾。”白季瞪了柳鶴一眼。
柳鶴也知道自己話說的過分了,他閉上了嘴,轉身離開了房間,直到出了院子,他才敢再次開口,自言自語的嘀咕著:“納個妾,就洗幹淨兒的,用被子一卷就得了,怎麼還擺喜宴做喜服?一個下人,用得著嗎?”
說完這話,柳鶴眉頭皺了起來,她想起白魚兒跟秦管事都篤定流玉搞鬼,忍不住嘀咕一句:“流玉跟秦管事的事,怎麼這麼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