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不能沾土,身子不能接觸夫君以外的其他男人……”白魚兒抬頭看向雲千城,視線灼灼的,“我保持了二十年的冰清玉潔,你竟然往我身上扔墨台?”
雲千城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要再不走,我還會扔別的。”
“這裏是白府,是我家,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白魚兒臉色難看,手死死的攥著扇子。
啪嗒一聲,扇柄斷裂開來。
白魚兒隨手將壞掉的扇子扔在地上,眼角看到自己裙擺上的墨漬,聲音陰冷了下來:“白家的長子,得從正妻肚子裏爬出來才作數,不是嗎?”
雲千城的眉頭皺了起來。
“雲千城,你已經被休了,你帶著一個私生子賴在白府?”
“越說越難聽了。”雲千城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你說再多也沒用,這事得白季聽你的才行啊。”
白魚兒冷笑一聲,表情沒半點慌亂,篤定的很:“他會聽我的,不久之後,我們就會成親。雲千城,你還真是不要臉。”
雲千城放下揉眉心的手,抬眸看向白魚兒,眼神帶著霜。
看了兩秒之後,雲千城扭頭對著窗外喊了一聲:“東北虎!”
撲棱一聲,房簷上垂下來個腦袋。
雲千城伸手指了指白魚兒:“把她給我帶走。”
東北虎扭頭去看白魚兒,臉上閃過一抹複雜,他麵有難色的對著雲千城說道:“我不能碰她,白家的規矩,碰了她,會砍我手的。”
“……”
雲千城臉色一滯。
白魚兒站在那邊笑,笑聲滿是嘲諷。
雲千城伸手指了指白魚兒腳下的毯子:“那你別碰她,去拽她的毯子,她得跟毯子走吧。”
“這行嗎?”東北虎撓了撓頭。
“去啊。”
“那……我試試。”
白魚兒的臉色有點難看,她不等東北虎過來,已經返身往回走,上了軟轎。
坐在軟轎上,白魚兒的聲音清清亮亮的傳了出來:“錦樂公主既然甘心當妾,我也沒話說。白府有了一個妾,也不差第二個妾。”
她伸手召喚著依舊站在門口的流玉:“流玉,白季不是答應了你,要納你為妾嗎?我原本以為,怎麼也要等我正式進門後,才能開納妾的口子,可現在看,沒這個必要了。”
流玉大眼睛中光芒湧動:“您的意思是?”
“納妾也不需要過什麼禮,揀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說完這話,軟轎抬了起來,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雲千城的院子。
流玉也趕緊小跑跟了上去。
剛才還鬧得不行的院落,很快就靜了下來。
杏兒呸了一聲:“還就今天吧?!說的跟納妾的人是她似的!”
雲千城身子往椅子上一靠,喘了好幾口粗氣:“我原來以為,這些女人爭鋒吃醋的事無聊的很,可現在……氣得我心跳一直在加速。”
杏兒順手在書桌上拿了跟毛筆,哢嚓一聲就折斷了:“這白魚兒太囂張了,白大哥也不管管?”
“我剛來白府的時候,白府裏一個亂七八糟的人都沒有,最近真是……太多了。”雲千城頭疼,“懷孕之後,我脾氣就變得我自己都摟不住,白季還天天帶我去後花園散步。每次散步都能碰到幾個礙眼的,白魚兒、流玉、還有那個琪琪格也陰陽怪氣的。雲合死的時候,琪琪格開心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