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胭脂跟蘭夫人應是舊相識,所以蘭夫人才去了野馬台山。”阿青麵上露出了難色,“可是如今咱們不知道胭脂女兒的姓名和樣貌,隻知道年紀,怕是要大海撈針了。”
“找畫像師畫像吧……”雲千城吐出一口濁氣,抬頭看向阿青,“那畫像,就照著杏兒的樣子畫。”
“……”
阿青聞言愣了一下,冰山臉上的表情有一絲破碎。
雲千城看了阿青一眼,歎了口氣。
阿青見狀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那我就照著杏兒的樣子讓人畫像。”
阿青離開了雲千城的屋子,找人去畫像。
穿堂過院,剛要走出行宮的門,就被人攔住了。
趙機派來的侍衛堵在門口,見到阿青過來了,便拉著阿青說了一堆的話。
那侍衛的目的無非是讓阿青派出錦衣衛,將風月白給抓回來。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錦衣衛責無旁貸。”
阿青將事應下了,可趙機派來的侍衛依舊不放心的不停囑,直到阿青答應,讓那侍衛隨同錦衣衛一同去搜尋風月白,那侍衛才露出笑容,連道了兩句“合作愉快。”
那侍衛離開後,阿青想了想,準備將搜尋風月白的任務交給阿紫。
阿紫這兩天有些反常,自從那日她聽了胭脂說“食肉”解毒之後,便心神恍惚。
雖然趙機和白無蘅都直言,他們絕對不會去吃人肉,可阿紫依舊天天在涼州城中溜達,一直在等“瘡症”的爆發,好給這兩位準備上新鮮的人肉。
阿紫在這件事上很是執著。
阿青甚至感覺,阿紫比那下蠱的女蘿婦人胭脂更盼著皇上能吃上口人肉。
可這好幾日過去了,涼州城平平安安的,根本沒人爆出瘡症來。
“是不是你將那些土匪都隔離的太好了,所以瘡症沒有爆發出來?”
阿紫正一臉焦躁的依著窗戶。
窗戶外麵,是臉色難看的阿青。
“隔離疫情,不是應該的麼?怎麼聽你的聲音還帶著埋怨?”阿青朝著窗戶走了兩步,他也不進屋,就隔著窗戶跟阿紫說起了話。
“可現在怎麼辦呢?”阿紫冷笑一聲,“那些穀倉中的土匪已經死了好些日子了,肉已然腐壞沒法吃了……”
阿青眼底閃過一抹厭惡:“那些土匪的屍體,我都已經派人燒毀了。”
“燒毀了?”阿紫翻了個白眼,“那疫情怕是更難爆發出來了。”
“為何要盼著疫情爆發?”
“你沒聽胭脂說麼?皇上隻有吃了那有“瘡症”的人的肉,才能活。”
“這種鬼話你也信?”
“我當然信。”阿紫的眼神閃了一下,“女蘿人,總是能創造出匪夷所思的災難來。”
“皇上是不會吃人肉的。”
“他會吃的。”阿紫嘴角泛著冷笑,“能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阿紫!”阿青猛的喝了一聲,隨後他又左右瞧了一眼,見此處沒有旁人,才壓低聲音對著阿紫繼續說道,“你剛剛那句話,就已經犯了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