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機臉色有些僵硬:“這話是你自己想問的,還是替別人問的?”
白無蘅歎了口氣:“是我想問的。”
趙機聞言,臉色和緩了下來,他伸手拿起一旁的奏折:“我雖然在民間生活很久,可西北我從沒來過,所以來體察一番嘛……”
“有什麼好體察的。”白無蘅一臉的煩躁,“我不管別的,你既然在這,就幫我殺了雲千城吧……”
“……”
趙機沒說話。
與此同時,涼州城郊打穀場。
今秋因為鬧了蝗災,穀倉欠收,附近的糧倉空著不少,就臨時征了兩個,用來關押野馬台上收押來的土匪。
穀倉不遠處就是十萬大軍紮營的地方,穀場中又有兵士巡邏,倒也不怕這些土匪逃脫。
雲千城披著件白色連帽披風,邁步往關著土匪的穀倉走,阿紫跟在雲千城後頭。
“你來看土匪做什麼?”阿紫一臉疑惑。
“你還記得杏兒麼,我總要看過才知道她是不是野馬台山上的。”
“杏兒去當土匪了?”阿紫眼睛瞪溜圓。
“不是。”雲千城也懶得多解釋。
兩人剛走到穀倉門口,穀倉的簾子被掀開,風月白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打眼看到雲千城,愣了一下。
“師兄。”雲千城衝著風月白點了點頭,也沒多說話,越過風月白便往裏走。
“風太傅來穀倉做什麼?”阿紫一臉疑惑的看著風月白。
“阿青說這些土匪個個都病怏怏的,白指揮使就讓我來看看,這些土匪有沒有被蘭夫人動手腳。”風月白看了眼阿紫,又扭頭看了眼雲千城的背影。
“師妹。”風月白轉身又回到了穀倉中,“你呢?來這裏做什麼?”
“來找人。”雲千城打量著穀倉內。
偌大的穀倉被擁的滿滿的,都是些被縛住雙手,蹲坐在地上麵的男人。
雲千城在穀倉裏掃視了一圈,確認沒有杏兒,這才要轉身往回走。
剛走了兩步,雲千城猛地停住了腳步,臉上的血色也在一瞬間退了下去,麵色慘白如紙。
“師妹?你沒事吧?”
雲千城的眼仁在眼中抖了一下,她緩緩扭過頭,視線落在離自己不過兩三步遠的一個男人身上。
那男人裸露在外的脖頸上,赫然有一塊銅錢大小的瘡。
“師妹?”風月白又追問了一句。
“師兄,你……”雲千城轉過頭看向風月白,聲音發著抖,“蠱毒,你會治麼?”
風月白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那要看是什麼蠱了,像上次白季中的那種兩次變化的蠱,就治不了……”
“什麼叫兩次變化的?”
“下蠱的人將蠱養在牡丹身上,然後蠱蟲在牡丹身子孕育生在,最後爆裂開,蠱蟲發生了變化後,又二次傳染給了白季……”
阿紫在一旁聽的隻瞪眼睛,一臉的好奇。
雲千城又問:“那若是蠱蟲沒有變化,直接傳染出去的呢?”
“你說的是什麼蠱?”
雲千城伸手指向了一旁的男人:“你看看他脖子上……這種蠱毒,你可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