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怕他們意氣用事,連忙勸道:“各位兄弟的心情我很明白,隻是我覺得這裏麵定然不會那麼簡單,此時若是少林所為,他們便不會明目張膽的寫紙條挑釁,我怕其中有人故意栽髒陷害,我們此時若是貿然找少林要人,怕有不妥,還得從長計議方可。”
小紅也點頭道:“不錯,這件事看來並不是那麼簡單,想要故意挑撥日月教與少林的關係,等到我們雙方爭的你死我活的時候,他再出手,然後做收漁翁之利,大家切不可上當。”
這時朱槐站了出來道:“教主,屬下當真該死,竟然將如此重要的事給忘記了,請教主責罰!”他說完便跪了下去,其它三個黃河四鬼也都紛紛跪下。
眾人聽他如此說,不由又是一愣,也不知他們為何這樣說。
潘天連忙將他三人扶起道:“朱前輩,剛才晚輩已經說過,大家從今以後不必行此大禮,您有若話,不妨直說便是。”
朱槐這才道:“是!這件事還需從三天前說起。那日屬下正在黃河擺渡,到中午的時候有五六個身著朝廷服飾的人要渡江,這幾人說話神神秘秘,屬下見他們鬼鬼祟祟,便留了下心,悄悄偷聽了幾句,聽其中一個高個子人道:“這次一定要趁他們分散注意力的時候,把人帶走,到時不怕他不乖乖束手就擒!”
屬下一驚,卻也不知道他們要捉拿何人,本想著朝廷官差捉拿犯人,那是理所當然的事,不由也在心裏暗笑自己大驚小怪,正準備離開時,卻聽到另外一個小胡子人說:“不錯!到時隻要我們先擒到人,那劍霸天下施老兒就算劍法再高,也隻能投鼠忌器,再加上有那位前輩高人相助,這次我們兄弟定然是功到垂成,自是大功一件,到時公公定會重重有賞,到時升官發財,自不在話下。”
“屬下無意中聽到他們商量著對付施前輩,不由想起施老前輩曾是盟主的結義兄弟,如今他老人家有難,我們黃河四鬼豈能坐視不理?”
眾人聽他這麼說,不由都紛紛點頭稱讚,直誇他們很是重情意。
施瓊也上前謝道:“老夫賤命一條,倒勞幾位英雄掛心,真是萬分感激!”他說完便行了一個禮。
朱槐連忙扶住道:“副教主這樣說真是羞煞我們四個老鬼了,相當年若不是潘盟主手下留情,我黃河四鬼恐怕就已變成真鬼了,今日又豈能站在這裏與各位英雄稱兄道弟?盟主的兄弟,自然便是我們四個老鬼的恩人,豈有坐視不理之說?”
眾人聽後,不由都紛紛點頭道:“那是!那是!”
潘天想到他四人三番五次救自己,不由也很是感激。
朱槐繼續說道:“我得知那幾個渡江竟是為了設計陷害施老英雄,本想就此用刀鑿沉了那船,將他幾人淹死在河中心,好教他們再做不成壞事,可是後來想想,一來還沒弄清他們到底有何陰謀,二來生怕得罪了朝廷中人,今後引起諸多不便,這才忍了這口氣,待送了他們上船之岸之後,便立即通知了其它三個兄弟,這才悄悄帶了人,跟在那些人身後,後來發現這些人果真一路朝湖北奔來,哪知就在昨天下午跟在逍遙宮山角下,卻已不見了他們的蹤影,不由很是擔心施老英雄,卻又不敢貿然闖上山去,於是便埋伏在路的四邊,後來先是看到一群正派人士上了山,其中竟有少林僧人,想著他們定然是也聞風聽說有人要對付施前輩,這才上山幫忙,頓時便也放了心。”
眾人聽他說到這裏,不由都是大驚,然後他們也誤會了,袁沁道:“朱兄上當了,這些人並不是去援助副教主的,而正是來攻打副教主的。”
朱槐臉上色變道:“可是我明明看到有少林僧人也參與在裏麵,難道少林寺的人也要迫害副教主嗎?”
羅勇見他似是不信,這才說道:“不錯,這些人雖然打著正派的旗幟,如今也早已被廖雲老賊收買,此時上得逍遙宮正是衝著副教主身上的五虎令牌來的,朱兄一時仁意,卻是放虎歸山啊!”
眾人聽後,不由都點頭稱是。
朱槐四人不由麵麵相覷,半天才道:“副教主,屬下四人該死,本想著來幫忙的,卻又有眼無珠,任由他們上得逍遙宮來,當真糊塗之至!請副教主責罰!”他說完,便又帶頭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