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驚道:“十招?”他說完之後,不由抱拳一笑道:“對不起,晚輩純屬無意冒犯。”
雲中子笑道:“少俠不必如此,老夫隻是據實而言,其中自然也有許多中原劍客具不相信,卻也無妨!”
潘天見雲中子如此灑脫,不由尋思道:“倘若他不是我的敵人,那我們該是多好的朋友啊!隻可惜……唉!天不隧人願。”他心中歎息過後,便又問道:“那第三場比式結果又是如何呢?”
雲中子此時又輕輕拍了拍手,再次打開一扇門道:“少俠,請!”也不答話,便徑直穿過門去。
潘天見此時呈現在自己麵前的是一條寬闊的寒冰大道,足有百米之寬,約有千米之長,大道盡頭,直立著三座高高的冰山,下寬上窄,好似一把天然的長劍,直指向天,很是壯觀,不由心中喝了一聲彩。回頭去看王偌嫣和墨蘭,眼神之中也放著異彩,顯然也為眼前這景觀所折服。又見大道中間,鋪著一塊塊黃金所製成的金磚,一直延續到道路的盡頭,有幾塊黃金上麵各印著一個深深的腳印,不由心中更是大驚,指著那些腳印道:“前輩,這腳印……”
雲子中見潘天麵露出驚訝之色,不由微微一笑道:“這些腳印是曆代掌門所印,大都是大限將至之時所留。每走一人,便會留下一個腳印,一直延續下去,如今論到我這裏卻已是第十塊了。唉!恐怕……。。”他說完之後,不由一行老淚流了下來,再也不言語。
潘天見他剛才看到自己滿門被滅時,不曾流過淚,卻以擦拭匾額時流了淚,如今再次流淚,不由心中閃過一絲不安,張了張口,卻又無話可說。這時又見雲中子腳下所站的正是第十塊黃金,心中頓時閃過一絲不詳之感。這時卻又聽雲中子笑道:“少俠,請!”說完便徑直朝那路的盡頭走去,腳下赫然已留下一雙腳印,深約五尺,不由為雲中子驚人的內力所折服的同時,也想起他剛才所說的“大限將至”,不由尋思道:“原來,他早已將生死致之度外,唉,但願我今日所做沒錯,不然的話。。。。。。。”
他一時不由想起前日在山頂的廳中與他對飲時的愜意,如今雙想到二人之間將有一次生死之戰,此時心情可想而知,忽又尋思到:“我隻想知道哪個殺害村民的青衣人到底是誰,隻要他跟我說了,我不再與他動手便可,師傅的遺命我便也算是完成了。”他一念至此,不由回頭看了一眼墨蘭,見她神色黯然,知道她與雲中子二人於琴中乃是難得一見的知音,不由一時覺得很對不起她,便上前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發覺已是一片冰涼。
王偌嫣嘴是雖沒說什麼,可是從眼神之中卻已現出醋意。
潘天跟著雲中子走到寒冰大道的盡頭,見又是一個懸崖,雖然不是很深,可是卻也有上千米,又見寒冰崖正中躺著一個身穿黃衣的老年男子,神態很是安詳,看樣子似有百歲左右,頓時想起村民們香台上供著的石像,心中一驚,指著那人,驚道:“前輩,這……。。”
王偌嫣和墨蘭此時也已發現,這人的模樣便與那村民們供著的是同一個人,心中也早已吃了一驚,卻也不知這人到底是誰。
雲中子見他三人麵露驚訝之色,這才笑道:“少俠,在個寒冰崖裏,一共躺著十位先人,大都是我北海一派的前任掌門。”他說完之後,這才指著黃衣老人道:“這位躺著的先人便是老朽的先師鐵算胡鐵豪,也正是三位要尋找的人。”
“啊!”他此言一出,潘天三人幾乎不約而同的驚叫一聲,臉上麵容已改。
雲中子臉上閃過一絲悲戚神情,仍是平靜的端詳著鐵算胡鐵豪的遺容,顯然很是嚴肅和尊敬。
潘天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此時看到自己要心想要尋找的人,如今早已死亡,心中悲涼之情可想而知。可轉念再一想到昨晚上那幾個村民的無辜慘死,不由橫下心來道:“晚輩,晚輩隻想知道昨晚殺害四名無辜村民的黑衣人到底是誰?還請前輩告知。至於北海一派毀於晚輩之手,師命難違,還請諒解!前輩若是想為貴派的弟子報仇,隨時來取便是,在下決不會說出半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