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聽後,不由一驚,連忙掀開車簾,朝外望去,見聽車子四周圍著手拿兵器的壯漢,正對著自己虎視眈眈,不由萬思不得其解,想到自己並不認識這些人,八成是碰到了劫匪,不由眉頭一皺道:“各位好漢,不知在下有什麼地方得罪,還請麻煩讓一下路,我們正急著趕路,望行個方便。”
墨蘭和王偌嫣見這些人手拿兵器圍著馬車,不像是善類,連忙拿起車上的劍,頓時“叮當”一聲,各自長劍出鞘,以妨不備。
車外一個漢子泠笑一聲道:“小子,識相點快滾下來,給我家莊主賠禮道歉,敬茶認錯,然後再在我家公子的靈前磕頭賠罪,否則的話今日你們休想從這聚義莊活著走過去。”
潘天聽後不由有些不解道:“這位大哥的話,小弟聽著就不明白了,在下一沒得罪你家莊主,二沒得罪你家公子,為什麼要讓我們下車磕頭認錯,敬茶道歉呢?難不成就因為我的馬車從你家莊子門前走過,便要如此嗎?這也太有點說不過去吧!”
王偌嫣也道:“就是,你家莊主莫非是山大王,還在收買路錢不成?你家公子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講個理字,憑什麼無冤無顧要我們給他磕頭認罪?這是哪門子規矩。”
那漢子見他們如此不識相,不由怒道:“好厲害的一張小嘴,看本大爺一會不把它給撕爛了,既然你們不明白,那好大爺我今個就讓你們明白一回,再死也不遲。我問你們,幾位可是江湖中人?”
潘天聽他這麼一問,不由一愣道:“入了江湖,自然是江湖中人了,不知大哥為何要如此一問?”
那漢子道:“既然是江湖中人,為何到了聚義莊,不下車來拜會我們家莊主?卻偏偏如此目中無人,還有在車子裏故意詛咒我家公子?這難道不是該死嗎?”
潘天聽後更是一驚,尋思道:“這是哪門子的規矩,這是哪家老爺,竟然如此霸道,不拜會他,便是該死,真是豈有此理。”他年紀輕輕,自然血氣方剛,臉上一怒,剛要說話,隻聽王偌嫣泠笑一聲道:“笑話,哪來的這門子規矩,你家莊主既知我家相公要從這裏路過,為何不早早的跪在前麵,給我家相公磕頭行禮拜迎呢?照你這樣說,他豈不是也早該死了?”
潘天聽王偌嫣如此說,不由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剛要解釋,卻見那大漢手中單刀一橫,雙目圓睜,怒罵道:“好狂的女子,今日不讓你嚐嚐我們聚義廳的厲害,你們便不知道姓什麼了?”他說完便抽刀直朝王偌嫣砍來。
潘天見他二話不說便動起了手,不由更是怒火中燒,伸出手指,快速夾住砍來的刀身,稍一使勁,頓時那刀身斷成幾截,趁著那大漢正愣著,又搶先一步跨下馬車,抬頭一看,聽見馬車的四周被二十好幾個手拿大刀的大漢團團圍住,不由更是想不明白為何他們會如此興師動眾對付自己。
那大漢見潘天手指輕輕一折,便將手中單刀折斷了,心中頓時也有些害怕,揮著手中的斷刀道:“小子,不要太猖狂,聚義莊可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潘天泠聲笑道:“閣下好不知好歹,剛才在下若不是手下留情,恐怕你這隻手早已不自己的了。今日在下等三位從此路過,並無得罪貴莊之處,為何隻聽得三言二話,閣下便陡下殺手,傷我內人?若我等都是不會武功之人,豈不早已命喪你手?你到底是仗了誰的勢,如此狂妄之極?”
那大漢見潘天聲高氣傲,剛才又見他露了他這麼一手,心中早已觸怕,可仍然仗著平日裏的威風,又依著人多,嘴裏始終不求饒道:“哼,小子,死到臨頭,還不知為何?今日我是家公子出殯之日,眾親人皆悲傷萬分,便是路人經過,也自會進莊鞠躬憑吊,可唯獨你們不但不下車憑吊,而且還故意放聲大笑,還在車裏詛咒我家公子早死早托生,你等分明不把我家莊主放在眼裏,有種你不要走,我家莊主自會找你理會。”他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朝其它大漢說道:“兄弟們,看緊了這幾個人,不要讓他們溜了,我這就進莊通知幫主,讓他親自來教訓教訓這幾個不識好歹的人。”他說完便提著手中斷刀把進了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