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看著這群白猿個個都認真的練習拆打,看了半天,卻又發現每日白猿所使的招式卻又不是固定不變,每招都不盡相同,顯然竟然臨時即興使出來的,盡管如此卻又異常巧妙,若是任自己再怎麼絞盡腦汁去想也斷然想不出來,不由一時心中對這些白猿是萬分佩服。隻是心中充滿疑問,卻也不知它們為何要相互攻擊,顯然是在練習武功,卻也不知道練了之後,又有何用。
不知不覺間,潘天已看了一天白猿嬉鬧,抬頭看看天色已黑,便知自己已被無名老人擄到洞裏來已整整一天了,見他此時仍末回來,便知凶多吉少,定是剛才一失足跌下萬丈深淵死了,不由又是一陣惆悵,也不知這種日子,自己還要過多久,口中重重的歎了聲氣,這才又回到自己洞中,怔怔的坐著流淚。
過了一會,又有一個白猿跳進潭裏,捉了一條紅鯉魚給他,他便又吃了,繼續倒頭睡覺。
如此這般,潘天每日裏醒來便吃,吃好了之後,又去看那白猿戲鬧,對拆、看累了又吃魚睡覺,心裏雖然時常掛念王偌嫣他們,可自己又無法出得洞去,隻好聽天由命。有時覺得太過無聊,便也學著那些白猿比劃,總覺有時它們的動作太過出人意料,就連爹爹自創的鐵猿劍法招式卻也遠遠不及。不知不覺時間久了,他也跟那些白猿混的熟了,起先那些白猿尚對他有三分怕,後來見潘天總是待在洞裏,也不像無名老人那樣總是朝自己亂吼亂指揮,更不出手不打自己,這才慢慢也跟他親近起來。
這一日潘天吃完紅鯉魚魚,隻感到周圍泠了許多,走到外麵一看,見有雪花從那洞口飄了下來,已將白猿住的洞穴積了厚厚的一層雪。他這才明白此時已到了冬天,想到自己剛進來時才不過是十月份,如今一晃已三個多月過去了,也不知王偌嫣和墨蘭怎麼樣了,不由心裏便又惆悵起來,再摸摸頭發,直覺長了很多,連胡須也長出好長,隻是苦笑一聲,卻也沒有辦法。
不一會卻仍然不見那些白猿起來,尋思莫非是被凍死了?不由一驚,想到若是它們都死了,日後這洞中隻留下自己一個人了,那豈不是無聊的很,於是連忙跑了進去,看到角落處有個東西在動,尋思可能是一隻還沒被凍死的白猿,連忙上前去拍了拍它。
那白猿本來還在熟睡,如今被潘天拍醒,以為他要吃魚,伸出爪子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站了起來,便準備去給他捉魚吃。潘天見它在這樣齊寒的天氣,竟然身上還是熱呼呼的,不由大為驚奇,此時洞裏其它白猿聽到響動,也都一個個從厚厚的積雪中站了起來,呆呆的看著潘天。
潘天見它們剛才隻是睡著了並不是被凍死,這才鬆了口氣,不好意思的朝那些白猿鞠了一個躬道:“不好意思,各位猿兄,打攪你們休息了。”剛要退出洞去,卻見最先起來的白猿已從冰泠的深潭中弄了一條紅鯉魚起來,遞給了他。
潘天接過白猿遞的紅鯉魚,又看了看那深潭,隻見上麵厚厚的一層冰,卻也不知怎麼被它弄了一個大洞,顯然剛才它是從這洞裏進去抓了這條紅鯉魚,不由暗自佩服它的聰明。接過那紅鯉魚,這才又退回自己的洞裏自己洞裏吃起魚來,剛吃幾口,頓覺身上暖和了許多。
不一會兒,潘天吃完紅鯉魚,便又聽到那白猿又在戲鬧,連忙過去看熱鬧,看到它們打的有趣,到了妙處,便一時高興,便也照著手舞足蹈起來。
其中一個白猿見狀,便朝那最大的白猿叫了幾聲,隻見那大白猿看幾眼潘天,點了點頭,先前那隻白猿這才朝他走來。
潘天不知它是何意,以為它又要給自己捉魚吃,連忙擺擺手,又摸了摸肚子笑道:“猿兄,在下剛剛吃了魚,如今還是飽的,不能再吃了,謝謝你的好意。”
那白猿見他擺手,便也學他的樣子擺了擺手,見潘天不明白,這才伸出前爪拉了他的手。
潘天不知何意,跟著它一起朝洞裏走去。到了洞裏, 那隻白猿突然鬆開他的手,不等他反應過來,突然伸出長長的左臂朝他胸口打來。
潘天不及反應過來,又見那白猿動作極快,根本無力躲閃,胸口頓時被打中一拳,朝後倒退幾步,重重的咳了幾聲,好久才喘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