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南仙聽他問,便又哭了幾聲道:“那小狼崽子本事沒有,總是仗著他爹爹的勢,到處吃、喝、毒,欺負一些弱家女子,名聲著實壞的很,有誰願意嫁給他呢?若不是爹爹逼,我會同意這門親事嗎?都怪我不是男兒身,沒有大的本事,不能上戰場殺敵,更不能打贏他,要不然便不會嫁給他了,“嗚嗚”。”說完便又哭了起來,言語之中顯然很是無奈。
潘炅不由尋思了片刻,便又問道:“依小姐您的意思,便是打贏了他,就可以不嫁給他嗎?”
耶律南仙道:“那是自然,一個堂堂的男子漢若是連一個女子都打不贏,又有何臉麵去要求娶她呢?可是那蕭強雖然很壞,可是他的馬上射箭功夫很好,很多時候我想贏他,卻總是不能,隻是惹得爹爹也跟著被他嘲笑,害得我們整個家族都很沒有麵子,這次他們約了我們全家出去打獵,定是又要借機耀武揚威,大顯威風了。”
潘炅聽後,不由說道:“小姐又何必灰心呢?隻要這些天你好好練習那個打鳥的技能,到時不用弓箭,便可贏了他的,到時你就可以當眾要求解除婚約啊!想必他們蕭家失了麵子,便也不敢到皇帝那裏去告狀,自然就不用嫁給他了啊!”
耶律南仙此時正在傷心,突然聽到潘炅的話,不由頓時有了希望 ,一下子跳了起來,拉著潘炅的手道:“是啊!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你快教我那射鳥的法子吧!”
潘炅被她這麼一求,頓時覺得渾身都軟了,剛想說話,卻又聽到耶律南仙垂頭喪氣道:“這也不行的,就算是我騎射能贏得了他,可是摔跤卻也不能,我總歸是一個女子,力氣也沒有他大,到時總歸是會敗給他的,還不是一樣被人嘲笑?看來我這輩子是一定要嫁給他受苦了,他這麼風流,定會三五日之後便不再喜歡我了,讓我去另尋新歡,就像爹爹對待額娘一樣。唉!為什麼 我們做女人的總是這麼難受呢?處處淨受男人的欺負。”她說完之後,一行清淚便已流了出來。
潘炅看在眼裏,疼在心上,便道:“小姐,我聽說漢人中有一種技能叫“四兩撥千斤”,隻需要用小小的一點力氣,便可以借助對方的力量,將他打倒呢。若是小姐會了這種技能,就算是一頭猛虎打它打死也沒有問題的,何況是區區一個什麼蕭狼崽子呢?”
耶律南仙聽後,不由站了起來,想了想突然舉起鞭子便朝潘炅身上抽到道:“死奴才,你跟我這麼多年了,怎麼一直都沒有跟你說過?既然如此,你就教給我啊!讓我去好好的教訓教訓那個狼崽子,為爹爹出一口氣。”
潘炅見她的鞭子朝自己打來,故意裝作害怕的樣子,避了開道:“小姐,我跟您一樣,都是軟綿綿的,渾身沒一點勁,又如何會這個技能呢?要是會早就教給小姐您了,怎會忍心看著您被那狼崽子欺負呢?你說是不是?”
耶律南仙似是從來沒有聽他這樣說過,不由淚光一閃道:“小強子,你自五歲的時候便被爹爹買來淨身做我的奴隸,一心一意的服侍於我,我總是打你罵你,你卻也不還口,待我如親姐妹一般,我知道你也不忍心看我嫁給那個壞人,不如你想想辦法,去把那個什麼可以打死老虎的本領偷偷學到手,然後再教給我,好不好?”
潘炅聽她說的楚楚動聽,不由心中一暖,也流下了淚道:“小姐,奴才這輩子就是粉身碎骨,也要為您學到這門技能,打敗那個狼崽子,隻是。。。。。。。”他說完之後,便又低下頭去,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耶律南仙生怕潘炅不答應,又拉著他的手央求道:“隻是什麼?小強子,你有什麼困難隻管跟我說,我會幫你的。”如今她把希望都寄托在潘炅的身上,自然萬事都要答應,隻求他能為自己冒險去學那技能。
潘炅這才道:“隻是奴才身上身無分文,如何能去得了大宋國,學得了那漢人的技能呢?萬一到時將軍知道我跑到敵國去了,怕是要把我拉去砍頭了,奴才死倒是不怕,卻隻是怕今後再也不能侍奉小姐您了。”說完便捂著臉佯裝哭了起來,神情很是傷心。
耶律南仙伸手握住他的手道:“小強子,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舍不得你,可是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你就幫幫我吧!”說完便從脖子處取下一件東西,遞給潘炅道:“小強子,這是娘親給我的東西,我一直都戴在身邊,也許還能值些錢,你就拿著這個去漢人那邊將那本領學了來,好教會我好嗎?”
潘炅聽耶律南仙說那是她娘親給她的東西,如今看那東西尖尖的,也不知是什麼角,或是什麼牙之類的東西,上麵還帶有她的體溫,散發出一股香味,想起這兩日給她沐浴更衣,她也總是戴在身上,從不取下,便知是珍貴之物,便道:“小姐,這萬萬不可,萬一夫人見您這掛件不在了,問起您來,就麻煩了。”
耶律南仙生怕他不收,自己便也學不了那本事,便勸道:“小強子,你放心就是了,額娘若是問起時,我但說騎馬時一不小心弄丟了便是。”
潘炅聽她如此說,這才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