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南仙接過一看,見是一張虎皮,不由很是高興道:“爹爹,您又獵到了虎皮嗎?這隻虎恐怕有十歲亦不止了嗎?爹爹真的英勇。”說完便爬在耶律俊同的肩膀之上,一臉的幸福樣。
耶律俊同聽後,不由笑道:“不光如此,爹爹這次回來還帶回一個好消息,恐怕你怎麼猜都猜不到的。”
耶律南仙見爹爹如此神秘,便猜道:“爹爹,是不是皇帝見您如此英勇,便又升了您的官?”
耶律俊同聽後,不由又是哈哈大笑道:“南仙兒,爹爹已經五十多歲了,恐怕這輩子便再也不能升官了,我這次帶回的消息可不一般呢,這可有關我們大遼的前程呢。你再猜猜。”
耶律南仙想了半天,仍是猜不出來,便撒嬌道:“爹爹,我還是猜不出來,您快說於仙兒聽嘛。我都快急死了。”
耶律俊同這才道:“那個狗官耶律乙辛終算是死了,大遼這下有望了。”
潘炅一聽到耶律乙辛的名字不由臉色頓變,連忙低下頭去,生怕被人認出來。
耶律南仙聽後,不由高興的放下手中的虎皮,摟著耶律俊同同心的叫道:“爹爹是真的嗎?這麼說仙兒再也不用嫁給那個蕭卓這個小狼崽了,對嗎?這可真是太高興了。”
潘炅聽耶律南仙這麼說,又見她這麼高興,不由尋思道:“怎麼耶律乙辛的死跟她嫁不嫁給那個蕭什麼的有關係嗎?”他剛沉思完畢,可是卻聽耶律俊同長歎了一口氣道:“南仙兒,都怪爹爹不中用,才處處受製於蕭剛那個老狐狸。這門親事是皇帝親命的,又豈能說取消就能取消呢?唉!爹爹知道你也委屈,可是爹爹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勢力也一年比一年弱,如果再因此而得罪了南院那邊,恐怕我們的家族便要遭到南院的排擠,北院這些年來處處受製於南院,如今耶律乙辛一死,大家終算是可以鬆口氣了,若是再因為你的事而壞了整個北院的利益,怕到時會牽連甚廣,你還要好好的呆在家裏,等到明年開春,便嫁蕭家去吧!是爹爹對不起你。”
耶律南仙聽後,不由一行清淚滾滾而出,半晌才道:“爹爹,可是蕭卓從小便飛揚跋扈,氣焰囂張,仗著他爹爹執掌樞密院,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裏,若是仙兒日後嫁與他,怕是有著吃不盡的苦頭,你叫女兒今後如何活呢?”
耶律俊同聽後,不由輕輕摟她入懷,安撫了半日,耶律南仙這才停止哭聲。
過了一會,耶律俊同父女二人,這才重新坐到了大桌邊,這邊那中年婦女便連忙招呼耶律南仙道:“南仙兒,做到額娘的身邊來,讓額娘看看這些日子有沒有瘦,”
耶律南仙便乖乖的坐到那婦女身邊,似是想到春上便要嫁與自己不喜歡的人,便又伏在她額娘的肩膀上哭了半晌,這才作罷。
耶律南仙的額娘知道女兒的苦楚,想到自己如今也是形同虛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終歸沒有說出口,隻是陪著落淚。
對麵那女子隻是泠泠的看著她們母女倆,嘴角流露著一絲笑意,顯得 心中很是得意。
過了一會,她母女二人這才停止哭聲。
耶律俊同這才拍了拍手,頓時兩邊的侍女退了下去,不一會兒便端上些羊肉、牛肉、鮮奶之類的東西,眾人開始吃起飯來。
潘炅看到他們吃飯的時候,大都不說話,氣氛很是沉悶,便知是因為耶律南仙的事而都不開心,他的心裏也跟著沉重起來。
等都吃好了飯,耶律南仙要走的時候,耶律俊同才輕輕的隔著桌子她說道:“南仙兒,過幾日蕭大人要請我們一家去郊外打獵,你到時穿戴好些,這也許是我們一家最後一次聚在一起打獵了,唉!”說完便慢慢走到耶律南仙的身邊,輕輕的摸了摸她的秀發,便轉身離開了大廳。
耶律南仙聽後,半天不說話,隻是默默的流淚,母女倆不免又是一番憐愛。
右邊那妖媚女子見耶律南仙的額娘沒有離開,便也不敢離開。
等了一會,耶律南仙這才站了起來,悶悶不樂的走出將軍府。
回到帳逢,小姑娘叮囑耶律南仙要沐浴更衣了,耶律南仙生氣的說道:“不更了,騎馬去。”說完便氣嘟嘟的衝出帳外,接過那馬夫手中的馬,也不等潘炅去趴下,便一躍而上了那又高又大的黑馬, 狂奔而去。
潘炅見她跑了,連忙搶過那小姑娘手中的水袋,便也跟了上去,他自昨晚吃了一些又膻又難聞的羊肉,到了現在便沒有吃過一口東西,不免覺得腹中空空,卻也無奈,隻好跟在後麵,
一直狂奔了十幾裏之後,便又到了那個空曠的草原之上,潘炅見到耶律南仙下了馬,連忙上前去將水袋遞去她,哪知手還沒有伸過去,身上便重重的挨了一鞭子,痛的難受,便又聽耶律南仙罵道:“狗奴才,死奴才,真不中用。”
潘炅知道她心中有氣,卻也不說話,隻是忍著,耶律南仙舉起鞭子卻要再打,見潘炅也不躲,便又直在地上抽了十幾下,這才發泄完了,便又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潘炅見她哭的梨花帶雨一般,很是傷心,不由覺得很是心疼,便小心的勸道:“小姐,難道不喜歡那個什麼蕭狼崽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