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炅看到耶律南仙今日穿了一個紫色袍子,外麵依舊披著一件虎皮做成的花斑短服,頭上左右兩邊各插著兩朵暗紅珠花,顯得比昨日更加靚麗了,不由暗在心裏叫好。又見她們二人出了帳逢,連忙跟了上去。
走了大約二三百米的路程,三人便到了一個用石頭壘成的大房子麵前。潘炅見這房子很是寬大,樣式也很雄偉,不由暗自讚歎,又見四周有士兵手中拿著兵器站崗守衛,便猜到定是耶律俊同大將軍的住處,不由心情一陣緊張,生怕自己會露出陷來,連忙在心裏跟自己說:“沒事的,不會有事的。”自了安慰了一番,這才平靜了許多。
守衛的士兵見到耶律南仙,便都齊齊的跪下行禮,神情極為尊敬。
耶律南仙也不理會,徑直從大門走了進去。
潘炅跟著耶律南仙進了將軍府之後,不由眼前一亮,感到裏麵極為華麗,地毯之上到位都鋪著軟毛,牆壁之上也懸掛著許多虎皮、熊皮之類的珍貴東西,甚至還有極為罕見的犀牛角,正中間擺著一張寬大的桌子,有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男子,坐在正中,神情很是威嚴,隻是麵容枯黃 ,很是消瘦,饒是如此,一雙眼睛卻是精光四射。潘炅無意中被他掃了一眼,頓時感到一陣說不出的害怕,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在那男子的下首桌子的左右兩邊,各坐著一名婦女,其中左首那邊婦女年約四十歲左右,一幅普通遼人裝扮,朝耶律南仙看來的眼神也極為慈祥,麵上滿是笑容。潘炅看後,不由心中一陣暖和,他猜這女子定是將軍夫人,也是耶律南仙的娘親,不由在心中為她有這樣慈祥的娘親而心生羨慕。而再看右首桌邊那女子年紀卻與耶律南仙一般無幾,長相極為妖媚,神情很是清高,看耶律南仙的眼神也略為泠淡。潘炅一時猜不出她是何人,看著年紀與耶律南仙差不多,卻長相又大不相同,那女子除了一身的華麗衣服,絲毫沒有耶律南仙的靈氣,又 見她正在朝這邊張望,連忙嚇得再也不敢看她。
大桌子兩邊各站著兩排侍女,見到耶律南仙,便都齊齊跪了下去,給她行禮,口裏喊道:“給小姐請安!”
耶律南仙也不理會,徑直走到那中年男子身邊,偎依著他,撒嬌道:“爹爹,自從您出去陪皇上遊玩,女兒這麼久都沒有見到您了,可想您了!”
潘炅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這男子正是大遼國的將軍耶律俊同,卻不知那個女子又是何人。”一時不由又偷偷多看了耶律俊同一眼,見他麵色慘白,撫摸耶律南仙頭發的手指,也微微有些顫抖,便知他身體定然有病,卻一時又猜不出是什麼病,便隻好默記在心上。
耶律俊同見到耶律南仙撒嬌,一邊撫摸著她的秀發,一說笑道:“哈哈!我的南仙兒,爹爹最近不在的日子裏,你過的可好?有沒有人欺負你呢?”眼神之中很是慈祥。
潘炅聽到這句話,不由便又想起了爹爹,以前爹爹也經常把自己抱在腿上 ,總是這樣問自己的,不由淚水頓時流了下來,生怕被人發現,便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耶律南仙繼續撒嬌道:“爹爹,看您說的,有誰敢欺負您的女兒呢?就算不看我的麵子,也要看爹爹的麵子,他們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嗎?”
她這一句話說的耶律俊同很是幹心,哈哈大笑了兩聲之後,便突然憋紅了臉,咳嗽了兩聲,顯然很是難受。
那兩邊的女子 不由都齊齊問道:“將軍,您。。。。。。。”話說一半,便又不再問了,泠泠 的看了對方一眼,這才都又齊齊的看著耶律俊同。
潘炅這才看出來,這兩個女子竟都是耶律俊同的妻子,便又猜到左邊這個年紀大的定是耶律南仙的母親,而右邊那個定是耶律俊同的小妾,又看到那女子一臉的媚像,便頓時明白耶律俊同所得的是何病了。
耶律南仙看到爹爹咳嗽,連忙關心的問道:“爹爹,你的病還沒有好些嗎?”
耶律俊同聽後,不由揮了揮手,毫不在意道:“沒有關係,爹爹這病又不是一年半年了,一時半會怕是還死不了,看爹爹這次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說完便站了起來,走到牆壁邊的一個桌子旁邊,拿起一件毛皮一樣的東西遞給了耶律南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