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聽後,便看了看潘天,不由一行清淚便又流了下來道:“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公子哥,將我們當做過眼雲煙,說出的話又有哪句是真呢?罷了,既然奴家如此命薄,卻也不怪你。”說完便給潘炅倒了一杯茶。
潘天見她與剛才在樓下時扮若兩人,臉上脂粉不知何時已去,隻化著淡淡的狀,煞是好看,又看她流淚,不由心中很是著急,卻又不知如何相勸。
賽西施見那女子如此多情,實為罕見,便不由笑道:“妹妹不要傷心,你難道隻想跟相公圖一時之樂,不想續永久之情嗎?”
那女子聽後,不由一愣,這才止住哭聲朝賽西施問道:“姐姐這話是何意思?倒叫妹妹聽不明白。”
賽西施見她上了鉤,這才長長的歎了口氣,緩緩說道:“不瞞妹妹說,我們兩姐妹以前也跟妹妹一樣,因為家道中落,被迫進了那煙花之地,後來承蒙潘公子錯愛,這才付了重金,將我等贖了身,又結了夫妻之情,每日裏伴隨他左右,好不開心。本來前些日子,相公還和奴家商量,要花重金將妹妹從這裏也贖了回去,從此與你長相廝守,卻不想家中突然遭遇不測,家翁因病去世,尚末過守孝之期,所以不便前來見妹妹,如今相公見妹妹如此深情,便寧可破了這不孝之戒,也要進來同妹妹一述相思之情,可見他待妹妹情意之深,可昭日月。”
潘天見賽西施越說越離譜,想要說話,又想起剛才賽西施之言,便隻好把話咽了下去,靜靜的聽著。
王偌嫣見賽西施說自己已與潘天成了夫妻,不由臉上一紅,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這樣說,剛想說話,桌下的腳頓時被賽西施輕輕的踩了一下,這才住了口,隻是癡癡 的看著潘天,心中倒渴望真有一日能與他成親,做了他的新娘子。
那女子見賽西施說出此番動情的話來,不由頓時很是感動,這些身在煙花之地的女子,一生之中最大的夢想便是能找尋一個對自己真心相愛的人,好將自己贖出院外,日後過著平常人家的生活,與他生兒育女,共享天倫之樂。如今聽到潘天竟真有此打算,要花巨資將自己贖出去,不由很是激動。又聽賽西施說她二人以前也是自己的同行,被潘天從院裏贖了出去,如今是那般逍遙自地,不由很是羨慕,頓時感激的真著潘天道:“潘公子,你當真要花巨資將奴家從這個鬼地方贖出去嗎?”
潘天見狀,剛想要解釋,卻見賽西施給自己遞了個眼色,也不知說什麼好,隻是笑著看看那女子,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賽西施生怕他會露餡,連忙說道:“妹子,如今相公有孝在身,怎好回答你這話,隻能對你以笑作解,你難道還不明白他的心思嗎?我們做女人的,一輩子圖個什麼?不就是圖能碰到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男人,將來好嫁與他,與他生兒育女,你說是麼?”
那女子本不明白潘天笑為何意,如今聽賽西施這般解釋,不由喜及而泣道:“潘公子,沒想到我秋月這輩子竟能遇到你這樣好的人,就算是死也值得了,我明白你的心思,從今以後,我秋月便是你一個人的了,再也不會服侍那些下賤的臭男人。”
潘天見她說著說著便哭了,想去勸,便又不好說什麼,想用手去幫她拭去,卻更不好當著王偌嫣的麵去做,隻是默默的掏出身上的手帕,遞給了秋月。
秋月見潘天遞給自己手帕,不由喜極而泣,還以為這是他給自己的定情信物,不由連忙接過,擦幹了淚水,將那手帕看了又看,這才小心翼翼收進自己的懷裏。
潘天見她擦完了淚水,竟將手帕塞近了懷裏,想要去要,卻又覺得這末免太小家子氣了,便隻好朝秋月笑了笑。
變月此時早已陷入賽西施為她勾勒的美好前程裏去了,哪還想得到許多,不由喜及而泣道:“相公,既然你有孝在身,且還有要事去做,就早些吃了飯好去辦事,秋月就在這裏靜等相公來接我回去。”她說完之後,臉上不由一紅,似又想到了什麼,不等潘天說話,便又道:“三位慢慢吃,我去去就來。”說完便起身進了裏麵的一間房裏。
潘天一直都是稀裏糊塗的,想說什麼卻被賽西施攔住道:“相公,你不是很餓嗎?快些吃吧,一會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潘天也不知她現在在搞什麼鬼,此時已餓的是前心貼後背,早已昏了頭,如今見桌上有這麼多好吃的菜,便再也顧不得許多,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王偌嫣見狀也不客氣起來,也連忙端起米飯,也不吃菜便大口吃了起來。
賽西施見計憶成,這才笑了笑,也開始吃飯來。
一時之間,三人都不說話,隻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片刻工夫,三人已將桌上的六七個菜和幾大碗米飯都吃了個淨光,這才飽了。
恰在此時,秋月從裏麵的房間抱了兩個大盒子走了出來,一隻是純鐵打造,也不隻裏麵裝了什麼,顯然很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