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跟著那姑娘進了房間,隻見整個房間布置的相當雅致,到處掛滿了各種可愛的飾物,屋裏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不似剛才脂粉氣那般強烈。
他又特意看了一下四周,見到對門地方有張偌大的床,上麵鋪著大紅的床單,放著大紅的被子,被子上麵繡著兩個鴛鴦,正在戲水,還有兩個枕頭,不由心中很是著急,尋思道:“原來這姑娘已經結婚了,所以床上才會有兩個香枕。這下糟了,若是待會她相公回來,見我在她的房間裏,怕又會引起一番誤會,這可如何是好?”他一念至些,於是便頓覺不好,想這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定會招人說閑話,此時還是先走為上,於是便轉身就走。
那女子見好不容易將潘天拉上來了,屁股還沒有碰一下凳子,他就這樣走了,不由很是著急,哪肯放過於他,連忙一把拉著他道:“潘公子,您又何必急著離去呢?是不是還在想著你那兩個相好的?你可真是沒良心,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說完便流下兩行清淚來。
潘天見她無緣無故竟哭了起來,不由有些後悔剛才沒有跟她說明白便要離去,這才解釋道:“姑娘,你不要誤會了,在下隻是見你床上有兩個香枕,想你已經結過婚了,所以這才覺得不便打攪並非有意傷你的心。”
恰在這時,賽西施跟王偌嫣也走了進來,一聽潘天這才說,不由再也控製不住,笑道:“小天,你說的沒錯,這位姑娘真是結了婚的,而且還是每天結一次呢?”
潘天聽後,不由驚道:“那就更不能在這裏呆著了,萬一到是他相公回來,那我豈不是說不清楚,若是因此起了爭執,再無端打起來,怕不太好吧,定會給這姑娘帶來閑話,我一個男子倒無所謂,而她一個婦人家,若是傳將出去,今後如何做人呢?我們還是走了好。”
賽西施聽後,想笑卻又不好笑,隻好忍著道:“沒事,小天,難得這位姑娘如此好客,想必她相公也是很好客的,你若是現在走了,豈不是拂了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定會傷了人家的心,日後她相公回來了,再責怪她待客不周,怕是不好的!”她說完便朝那女子笑了笑。
那女子見狀,也生怕潘天會突然離開,這才說道:“潘公子,你們先坐著,我去叫人弄些酒菜來。”說完便走了出去。
潘天見那姑娘出去了,這才急著問賽西施道:“林姑娘,我跟這位姑娘恕不相識,不知她為何如此盛情,非要請我們吃飯呢?”
賽西施見他到了此時,還渾然不知,心境如此天真,不由暗笑他太過單純,卻也不好明說,便笑道:“小天,你有所不知,這江南的姑娘就是好客,你若是不接受她們的招待,她們反而還會不開心的,這就叫隨遇而安,既來之則安之。”
潘天不由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難怪剛才我要走,那姑娘竟然急的掉了眼淚,卻是這個原因,可是話又說回來,此時我們身上一無錢二無銀兩,到時拿什麼給人家的飯錢呢?”
賽西施見他如此不諳世事,也不解釋,隻顧道:“小天,你放心,這位姑娘是不會向你收錢的,再說她不是說你有東西在這裏存著的嗎?等會讓她拿出來,說不定到時就有辦法了呢?”
潘天似乎越聽越不明白道:“林姑娘,我並沒有什麼東西存放在她這裏啊!我想這位姑娘定是認錯人了,萬一到時把別人的東西拿了給我,日後人家再要起來,那她豈不是無法交差,我看我們還是不要隨便拿人家的東西好!”
王偌嫣聽後也道:“是啊!我們又不認識人家,幹嘛要吃人家的,拿人家的呢?”
賽西施此時也不便解釋,生怕一旦解釋清楚了,以他二人的倔強脾氣肯定調頭就走,到時不光沒得飯吃,挨餓不說,而且還說不定會白白損失一些好寶貝。她久走江湖,知道來這些煙花之地的人非富既貴,所存放在這裏的東西想必肯定也是價值不菲之物,如今有好東西送上門來,豈有不要之理。一念至此,便道:“小天,總之你相信我不會害你的,到時你什麼話也不要說,隻管聽我的就行了。”
潘天這一路跟著她走過來,知道她見大識廣,而自己目前欠缺的就是這些江湖經驗,便隻好點頭道:“那好吧!我聽你的就是。”
賽西施聽後,這才放心。
二人話剛說完,見剛才那女子已經返了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夥計,手裏端著一個大托盤,裏麵放著幾樣精致的小菜和一小壺酒。
王偌嫣此時見有吃的,不由頓時感到肚子更餓了,眼睛隻盯著那些酒菜。
那女子吩咐夥計將酒菜放下之後,便關上了房門,也坐了下來。看到王偌嫣坐在潘天的左邊,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便坐在了潘天的右邊,一改剛才的嗲聲嗲氣,輕聲說道:“潘公子,我先給你倒杯酒喝,潤潤嗓子,好不好?”
潘天剛想說話,賽西施卻道:“妹妹,今日相公還有重要的事要辦,急需趕路,不便飲酒,我們吃些飯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