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有好戲看了,看這柳慧然如何收拾他。”孫新說道,一副樂看好戲的樣子。
“就你倆聰明,別說了,快聽!”藍冰瀅小聲嗬斥道。
兩人都住了口,不敢再說,對這位衣食父母言聽計從。
此時再看台上柳慧然,鼻子都氣歪了。
黑袍人一副道行高深的摸樣,搖頭晃腦道:“你別生氣,縱然貧道修道不深,卻也知這修仙之道不似你說那般如此堅難。”
柳慧然表麵仍舊心平氣和地說道:“哦,那慧然洗耳恭聽!”
黑袍人繼續說道:“這修仙之道,貧道看來莫如……莫如……”說到這裏,放佛理屈詞窮,想不到話語。
“哈哈哈!”
眾人哄然大笑。
徐開陽和孫新歪頭看向藍冰瀅,她還在撅著的小嘴。
黑袍人忽然一拍腦門,嘻嘻哈哈地說道:“莫如這吃飯睡覺、坐下走路這般平常之事。這道既是自然,順其自然,自然會唔,何須論道?哈哈哈,貧道說完了。”
台下眾人此時已經炸了窩,若說剛才這黑袍之人是搗亂攪局的話,現在則是*裸的羞辱了。
徐開陽和孫新兩人再偷偷看向藍冰瀅,這小美人也放開了撅著的小嘴,樂了起來。兩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再看向台上,柳慧然此時臉色泛紅,動了真怒。柳慧然看去這人修為卻也平平常常,也就是剛剛築基那樣,他幾次三番的挑釁,難道有所依仗。
“既然道兄如此高見,還請台上請教!”
台下之人紛紛站立而起,豎起脖子看望台上。任誰都聽出了柳慧然要出手教訓一下這不知高下的狂妄之徒。
“好!”沒想到黑袍之人滿口答應,難道是胸有成竹。
隻見他嘻嘻哈哈,朝四周又是拱手又是作揖,“還請麻煩諸位為貧道讓出一條道路,好讓貧道登台獻醜。”
“還以為他有什麼能耐,誰知道是個膿包,連飛都不會,還得自己走過去。”
“就這本事還敢上去,嘖嘖……”
四周立刻傳來一片唏噓之聲。
柳慧然鼻子哼了一聲,大為不齒,“好,就請諸位讓出一條路子,讓他過來。”
既然台上仙人這麼說了,台下本已十分擁擠的人群卻自然而然地騰出足有一輛馬車之寬的路子來。不是台下眾人自覺,而是難得仙人出手一次,凡人平生罕見;所以誰不想看,對這一注意頗為支持。隻是四周擁擠的更為厲害,場麵也略顯混亂。
黑袍之人倒也不是十分孬種,順著空出的通道一步步走向高台。不過在眾人看來確是打腫臉充胖子,為了麵子不得不如此。
徐開陽等三人也十分好奇,對即將到來的好戲翹首以待。
噗通!不知道是黑袍之人走得太快還是心虛,腳下竟然絆了一跤,摔倒在地。引得旁邊眾人開口叫好,大有推波助瀾、唯恐天下不亂之勢。而遠處四周聽眾由於看不到這裏,紛紛跳了起來爭相看來,有的竟朝著這通道方向擠來。
此時場麵更加混亂了。許開陽三人也趁著人亂鑽出人群,站到了通道最前麵。
黑袍之人經過三人時,不經意的朝他們看來,還對許開陽笑了笑。這一笑,加上他兩撇難看的小胡子一抖之下,頗為不倫不類,卻弄得許開陽不寒而栗、渾身上下直起雞皮疙瘩。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眾人終於能夠看到這黑袍之人開始登台了,不過卻是背影。而眾人卻沒留意,黑袍之人不知何時竟然用帽子將頭臉裹得更嚴實了,也許是剛才跌倒之時吧。
噗通!黑袍之人即將登到最高處時再次跌倒,差點摔到高台之下。然而隨著他爬將起來之時,懷內一大包銀元寶卻奈不住寂寞、紛紛跳了出來,如下餃子般係數掉落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