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姨娘一聽是蘇懷江吩咐的,頓時眉頭緊皺,視線落在門口,有些無奈地歎息一聲道,“那我去偏廳等著,什麼時候老爺方便見我了,勞煩常秋你過來知會我一聲。”
說完,示意春柳和秋葵跟著自己先離開。
雲歌一進屋,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接著就看到地上好些碎瓷片,當目光再觸及到地上那一大灘血跡的時候,雲歌的臉瞬間煞白,流這麼多血,想來傷勢不清。
驚慌之下,雲歌直奔蘇懷江書房裏的小臥室,還沒看到蘇懷江的人,就先忍不住出聲喊道,“爹,我來了,你還好嗎?”
說實話,蘇懷江現在的情況,並不算多差,正精神抖擻地坐在椅子上,絲毫不像失血過多的模樣,看到雲歌,蘇懷江立馬起身,越發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雲歌見狀,連開口問道,“爹,你傷在哪裏,快讓我瞧瞧。”
蘇懷江並沒有立馬回雲歌,而是轉過身,指了指床上,開口道,“你先給他瞧瞧吧,我沒事。”
順著蘇懷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雲歌這才注意到床上還躺著一個人,她一驚,帶著幾分詫異地神色看向蘇懷江,眼底還夾雜著幾分戒備。
對方是敵是友?為何這麼晚會出現在蘇懷江的書房,而且還身負重傷?
雲歌腦海中冒出來好些個疑問來,但因著對方在,雲歌也不方便開口問蘇懷江,而蘇懷江好像是看出雲歌的疑慮,直言道,“他是你秦叔,從閩南過來報信的,一路有人追殺,這才受了傷,你趕緊給看看。”
一開始,蘇懷江說是“秦叔”,雲歌還沒反應過來是誰,可一聽到閩南,這才知道現在躺床上的傷者是秦正陽,薛氏的心上人,當初薛氏詐死後,就跟著秦正陽走了,後來有來信說暫住在閩南那邊。
雲歌也顧不得去確認蘇懷江到底有沒有受傷,快步走到床邊,去看秦正陽的傷勢。
秦正陽胸口被刀劍傷了好幾處,而且幾乎處處都在要害部位,他穿著是一身黑,要不是自己看,怕是也看不出哪裏受傷,但這麼冷的天,胸前衣服卻濕透了,明顯都是被血給浸濕的。
“爹爹,外頭那灘血也是秦叔的麼?”
“嗯,他吐的。”
雲歌大致看了一下,內傷和外傷一起,這怕是要躺著養個一兩月才能起身。
因著秦正陽傷得太重,雲歌打算把他的衣服全都剪了,仔細檢查一下,隻是她剛準備這麼做,蘇懷江一把攔在跟前,臉色很是緊張,開口道,“雲兒,你可不能看,他一個大男人,你一個姑娘家,你就給他把個脈,開個藥就行,可不許脫衣服。”
看著蘇懷江一臉緊張的樣子,雲歌很是無奈,當然了,她也很理解,現在這個時空,格外注重男女有別,但秦正陽的情況,若救治不宜時,容易留下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