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覺得真的有必要再跟孔彥鴻見一次,自打她把孔彥鴻說想退親的事情告訴薛氏之後,一家人格外重視,蘇懷江更是上孔家門,委婉探了一下孔老太爺的意思,可蘇懷江帶回來的消息是,孔老太爺並無退親的意思。
“難不成孔彥鴻不想跟家人說退親的事,而是讓我來做這個惡人?”私下沒人的時候,雲歌忍不住在心底嘀咕。
現在雲歌覺得,不管孔家的態度如何,她堅決不能嫁給孔彥鴻,有膽子說,沒膽子做,一點責任擔當都沒有,這種人,就算再會讀書有什麼用。
打定主意後,雲歌就給孔沅香下了一封帖子,請她過來家中一敘,孔沅香接到帖子後,轉天就來了蘇府,如今天熱,女學已經放假,她有的是時間,加上是因為來找雲歌,孔二夫人並不拘著她,反而支持她多和雲歌來往。
孔二夫人這麼想,一來是考慮到雲歌將來是孔家媳婦,遲早一家人,親近些準備錯,二來也是因著孔家經曆孔大老爺病逝,太老爺致仕後,孔家想再起來,怕是每個十年八載不可能,若是和蘇家交好,對孔家有利無弊。
而且以後雲歌說不定念著兒時跟孔沅香的交情,多照拂孔沅香一些,孔二夫人全都是在替自己的女兒謀算。
孔沅香剛在進前門,雲歌這邊就已經得了消息,知道她要過來了,連吩咐丫鬟趕緊備好茶點,萬不能怠慢了她的好友。
“把冰盆挪到書房去,我待會跟沅香有些話要說,你們在外頭待著便是。”
雲歌在家中備受父母寵愛,她說的話,下人不敢不聽,待孔沅香去薛氏那邊請安露個麵後,到雲歌這邊來的時候,雲歌已經提前安排妥當。
一進書房,雲歌將門關好,把孔沅香拉到書桌前坐下,然後開口道,“沅香,你上次說可以幫我安排見一次你堂兄,你可是有什麼法子?”
古代講究男女七歲不同席,長大後更是男女有別,雖然雲歌和孔彥鴻有婚約在身,如今風氣也算開放,但私下見麵頻繁,容易引人口舌,雲歌可不想被人說德行有虧。
“這有什麼難的,這天氣這麼熱,咱們約著一塊去天泉寺小住幾日,往年咱們也不是沒這樣過,我母親肯定不會阻攔的,到時候我讓堂兄送我,等到了寺中,我堂兄留下喝口茶再走不是很正常麼?”
孔沅香說完,朝雲歌擠了擠眼,饒是心理年齡都快四十的雲歌,也忍不住臉頰一熱,有種私會和心上人見麵的錯覺。
孔沅香的想法並無不妥,雲歌便點了點頭,想起之前自己心底的疑慮,她忍不住問孔沅香道,“你在家也沒聽到你堂兄說想退親的消息嗎?”
如果沒有,雲歌還真懷疑孔彥鴻是真的打算把退親這事推給自己。
看著雲歌期待的目光,孔沅香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然後問雲歌道,“雲歌,你確定沒聽錯,我堂兄真的說了這樣的話?”
雲歌眸光一黯,然後歎息一聲道,“我若不是非常肯定,又怎麼會跟你說呢,不過他有沒有這個意思,等再見他的時候,自然就明白了。”
孔沅香點了點頭,若是有誤會,說開了就好,她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等著雲歌成為她堂嫂,這樣以後還能時常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