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語3(2 / 3)

“反過來?”艾爾文不解的看著楊風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是?”

“您看,在以前的話,都是民眾們敬畏著神明或者那些代表著神明的宗教人員。”楊風嘻笑著:“但是科學的發展導至了人們在信仰上缺失,對神明是否存在產生了懷疑。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過去的那種樣子了不是嗎?諸位,請你們想想看,如果我們動用底層階級的力量來對付那些高高在上的神職人員,那麼他們會用什麼方法來反抗呢?一群流氓無賴破壞玷汙了他們的純潔的神社,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炮製出駭人聽聞的新聞消息,他們的財物被偷盜,他們前來朝拜的信徒被阻截毆打……”

隨手將雪茄摁滅在桌子上,楊風油然道:“難道那些自命仁義善良正直的家夥們,在看到一個的流氓站在神社門前小便的候,在看到一個扒手偷竊他們東西的時候,會動用神力或陰陽術把那該死的家夥轟殺在當場嗎?如果他們真的那麼做了,那這樣一來,他們宣揚的那些虛偽的慈善和正義不就被他們親手毀掉了麼?還有他們的那些信徒,那些人無論是門閥世家也好,是普通百姓也好,當他們被幾杆霰彈槍指住了腦袋的時候,當他們被一群流氓拿著刀子威脅的時候,他們是會選擇虛無的信仰還是生命財產的安全呢?”

楊風陰狠的笑著道:“而當這些信徒們放棄了對神道教的信仰,不再向那些神社去奉獻資金,那麼神道教經費的最主要來源就會被掐斷!我們在金融市場上再施加一些手段,那麼也許用不了幾年,神道教的那些高門大宅的神社,就會正式宣布破產!一個連窩都沒有的宗教,離敗亡又能有多遠?”

蓋文趴在地上懶洋洋的接口道:“我們還可以在那些家夥們的門口埋設反步兵地雷,在他們所乘坐的飛機和火車上麵放上幾顆可愛的炸彈,組織一批槍手用狙擊槍給他們點名,反正這種恐怖襲擊的事情都會記到中東那些瘋子身上。而那些神官們的神力術法即使再強,恐怕也不是炸不死打不透的不死之身吧?”

正午時分,俄羅斯遠東地區下了入夏以來的第一場雨,雨下的很大,敲打在屋頂青灰色的瓦片上炸出了一片白朦朦的水霧。一條條細細的溪流從屋簷上淌了下來,為一幢幢白牆灰瓦的建築布上了一片水色幕簾。突如其來的大雨,讓海參崴中華街上的行人們胡亂的奔跑起來,倉惶的尋找著能避雨的地方。各種南腔北調的漢語和俄語夾雜在一起,偶爾聽到某人的破口大罵,詛咒著這見鬼的天氣。

這裏是一條很古樸的街道,兩側都是那種老式的磚木結構的小樓,門口的一麵麵招牌在風雨中無聲的飄蕩著。街道後麵的一座新建的道觀中傳來了低沉唱經聲,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氛伴隨著法器的清越聲音飄出了很遠。檀香燃燒的煙氣彌漫在水氣沉沉的空氣中飄蕩著,讓這條年齡不過三年的街道中的一切都充滿了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

道觀的門口,高高的門樓下一個粗壯的年輕漢子,懷裏抱著一隻烤的外焦裏嫩的小牛後腿,張開了利齒森森的大嘴低著頭大啃大嚼。那件嶄新的襯衣胡亂的扣著幾個扣子,抹著幾道惹眼的油汙,他一邊啃著噴香的牛腿,一邊含含糊糊的道:“這雨下的古怪,嗯,很古怪!”

眉清目秀的許雲帆懶洋洋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根大麻煙叼在嘴裏,翻著白眼看著海濤,無奈的道:“水氣裏全是五行元力的氣息,大概應該是老家山上的哪個前輩要過來了吧。濤子,不是我說你,你現如今好歹也是遠東華人黑幫中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了,就不能多注意一下形象麼?要是讓風哥看見你這餓死鬼投胎的模樣,不知道的話他指定以為我他媽天天虐待你!唔,你這幾天的感覺怎麼樣?”

“感覺不錯。”海濤打了個飽嗝,抬起頭喃喃的道:“就是他媽總覺著餓,好像吃不飽一樣,那種餓不是胃裏的餓,嗯,怎麼說呢,就像全身都在餓,從心裏泛出來的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