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子裏生悶氣的天照大嬸聽著外邊吵吵鬧鬧的覺得很奇怪,心裏琢磨著,我隱居在這裏,他媽的高天原和葦原中國都成一片黑暗了,為什麼這幫丫挺的還在唱歌跳舞高聲歡笑呢?
於是便推開石頭,探出頭來四處觀看,好死不死看著了掛在樹上的那麵鳥鏡子,恩,這位沒照過鏡子的大嬸越照越稀奇,於是某位早已經躲在一旁的力士,據說被黃泉鬼道眾們恨得要死的某位毛神,便立刻虎撲上去把大嬸門前的石頭推開,然後連拖帶拽的把大嬸薅了出來,嗯,這下世界又重新大放光明了。
天照大禦嬸出來後,便把這麵鏡子也作為神器給了所謂的初代天皇,也就是天孫,並且莊嚴的說:孫子,你要永遠把這麵鏡子當作我的化身來恭敬的祭祀。於是,這麵鏡子就成了神器了!
神宮外宮的值夜守衛,看著這群在神宮門口指指點點大放厥詞的家夥,不自覺的走了出來,惱火而蠻橫的道:“混蛋!你們這些家夥,到底是幹什麼的!”
話一出口,隻見那個歪解《古事記》的蒙麵人大手一揮,一道黑色氣勁帶著尖銳的破風聲呼嘯的飛出,守衛的腦袋頓時離開肩膀飛向了天空,一柱高高噴起的血泉,哧哧的噴灑在了周圍的地麵上。
英二郎搖了搖頭,抽出肋下的長刀低喝一聲,一擊半月斬狂猛的向前劈了出去,一道如彎彎新月一般的刀光從他那柄長劍的尖鋒上呼嘯而出,伊勢神宮外宮的大門頓時被輕易的劈成一片殘破的木片。
“殺!”隨著一聲整齊低沉的呼喊,一條條的帶著風聲的身影向著神宮之內飛撲了過去。
一個黑糊糊的紗質頭罩,被剛才講解的蒙麵怪客不由分說的扣在了英二郎的頭上,心情比較鬱悶的英二郎,手裏拎著寒光閃閃的長刀,嘴裏不停的嘟囔著,緩步向神宮的大門走了進去。
英二郎指了指被硬扣上的頭罩,頗有不滿的對蒙麵怪客道:“楊君,我們堂堂正正的向他們挑戰不好嗎?一間破爛的神社而己,何況他們的神官和陰陽師,不都跑到東京去保衛皇居了嗎?這個樣子,實在是太……”
“算了吧!”蒙著臉的楊風鬼頭鬼腦的看了看四周,低聲道:“你知道今天晚上咱們幹的這件事,對於神道教和篤信神明的國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打上伊勢神宮啊,嘖嘖嘖,這可比刨了那些家夥的祖墳還要難受!如果讓人知道是我們幹的,咱們也別指望在日本混下去了!這盆子髒水還是潑到黃泉那些人的身上比較好,反正他們習慣了!”
“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許雲帆擺弄著手裏的那把冷森森的匕首,懶洋洋的道:“風哥,咱們也開始幹活吧!蓋文和加埃斯他們幾個混蛋已經衝進去了。”
“不急,不急!”楊風搖了搖頭道:“咱們是壞蛋的首領,首領自然是壓陣的不是嗎?幾條小雜魚就先讓蓋文他們去玩吧,我懷疑神宮裏必然還有強力的守衛部隊!”
說著楊風的神念遠遠的散發開,朝著神宮中蔓延進去,神念如風一般在神宮草草的掃蕩了一番,楊風卻詫異的發現,神宮中似乎並沒有什麼強大的防禦力量,甚至連一個防禦的結界都沒有!為什麼會是這樣?
就算東京的勢態糜爛需要這裏的神官和陰陽師們去支援,可是這種重要的神廟山門最起碼在家裏也應該留幾個看門守業的好手才是正理。不然一旦敵人打上門來,他們該如何自保?
沒等楊風考慮太多,伴隨著一聲巨響,一道輝煌耀眼之極的劍光從神宮之內祭祀天照大嬸荒魂和荒祭宮內激射而出,筆直的劈向了站立在那裏的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