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旗。”
“雲旗。”
鶯聲燕語交織,香氣如蘭縈繞。
陸雲旗笑著張開雙臂,左擁右抱。
“擺宴。”他說道。
夜幕降臨,整個宅院都燈火通明,婢女們不時的進出,將酒菜不斷的呈上。
“雲旗,你再喝一杯嘛.”
一個女子依著陸雲旗嬌聲說道,一麵將酒杯遞到他嘴邊。
陸雲旗沒有絲毫的遲疑張口就這女子的手一飲而盡,飲罷還順勢在女子的手上吻了下。
女子歡喜的抱住他的脖子。
兩邊的女子看著有的羞有的厭惡有的不服。
當下便有兩個也擠過來。
“雲旗,還有我的。”她們嬌聲說道。
這些被特意送來的女子都是受過專門調教的,而桌子上還有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麵的,雖然羞紅了臉手足無措,但想到家人的叮囑和期待,也都還是拿起了酒杯跟過來。
陸雲旗來者不拒,酒不拒人也不拒,所有的女子都要擠到他的懷裏,嬌聲鶯語充斥,夾雜著陸雲旗的大笑聲,忽的喀吱一聲,伴著女子們的尖叫,陸雲旗坐著的椅子因為擠撞倒下去。
懷裏的女子們都被帶著倒下去,跌坐在陸雲旗的懷裏疊成一片。
陸雲旗的笑聲更大,幹脆將她們擁住滾倒地上。
女子們的尖叫聲笑聲更亂,讓整個宅子都變的靡靡。
正笑鬧著,忽的陸雲旗將懷裏身上的女人推開。
“什麼時辰了?”他問道。
一眾女子們也忙詢問。
“已經亥時了。”丫頭們說道。
是時候歇息了。
女子們的神情頓時緊張起來,期待的看著還坐在地上的陸雲旗。
陸雲旗聞言一躍而起。
“這麼晚了,該走了。”他說道。
說罷起身向外而去。
女子們紛紛起身。
“雲旗。”
她們喊著跟上去。
陸雲旗已經邁過了門檻,聞言轉過身。
女子們也都站住腳,期盼不舍的看著他。
“雲旗。”一個女子喊道,神情嬌怯。
陸雲旗看著她,又掃過這些女子,臉上露出笑容。
女子們神情漸漸驚喜,忍不住再邁上前一步。
“我走了。”陸雲旗說道,搖曳的燈光下眼神柔和,神情還有幾分不舍,說罷轉過身疾步而去,將身後女子們的挽留拋在身後。
這邊不是鬧市,亥時的大街上空無一人。
陸雲旗在一隊錦衣衛的護送下沿街而行。
錦衣衛們雖然沒有大動作,但比起白日裏很明顯緊張了很多。
陸雲旗常常麵臨刺殺,白日裏出行還好,晚上出行危險就更高了。
那些被害的官員們的子弟,或許收了錢的亡命之徒,借著夜色潛伏者,等待著給這個惡人一擊。
“大人,要麼以後晚了就留宿在那邊吧。”貼身的隨從忍不住說道。
尤其是這已經是好幾次了,還都是在這個點穿行來往兩個宅子間,習慣是方便,也是很可怕的事。
陸雲旗的麵色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比白日裏深了很多,他半眯著眼騎在馬上輕輕的晃動著,帶著幾分醉意。
“不。”他簡單利索的答道。
隨從不敢再說話,握緊了手裏的繡春刀警惕著四麵八方。
大街上隻有馬蹄聲回蕩,還好一路沒有異動,前方燈火漸漸明亮,看到了陸宅的大門。
門前早已經等候的錦衣衛們看到這邊人來,一部人來迎接,另幾個則打開門。
人馬在門前散開,陸雲旗在一個錦衣衛的攙扶下下馬。
他的醉意更濃,腳步有些踉蹌,不得不手搭住隨從的肩頭,就在要邁步上台階的時候,暗夜裏響起一聲犀利的聲音,伴著破空聲。
兩邊的錦衣衛立刻聞聲而洞動,扶著陸雲旗的錦衣衛更是同時將陸雲旗推到了馬匹後。
馬兒一聲嘶鳴揚起前蹄,一隻箭沒入馬身。
“有刺客。”
呼聲四起,刀劍出鞘,明處暗處無數人向箭頭來處奔去,同時也有更多人圍住了陸雲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