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邪被花無缺輕輕的一拍,頓時覺得渾身骨頭似乎要散架一般,饒是如此,蕭邪仍是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出的跪在那裏。
太陽悄悄的落下了山,此時天上滿天烏雲,忽然雷聲大作,竟嚇起了雨。蕭邪仰頭望天,任由雨水淋在他的身上,蕭邪麵色淒涼道:“老天爺,連你都不同情我麼?”章應他的則是一聲響雷。
蕭邪此時笑了,他笑的很邪,很淒慘。蕭邪伸出右手食指,隨即仰頭對著天空怒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滅我我滅天!”說完以後一聲震破天邊的大雷響起。
蕭邪整整在問劍鼎旁跪了一夜,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蕭邪的身上時,蕭邪慢慢的抬起了頭,隻見蕭邪雙眼除了瞳孔以外,整個眼仁變成了血紅色,整個人看起來猶如地獄的修羅般,同時蕭邪的性格也沉默了不少!
這時張小寶領著左右兩兄弟走了過來,剛要開口說話,當看見我望向他的那雙猶如惡魔般的雙眼後,竟硬生生把話憋了章去。三人見到蕭邪這樣後皆是一驚,張小寶有點顫抖的說道:“師弟,那個,,,那個師傅讓你吃過早飯後,繼續去後山挑水!”張小寶對蕭邪的態度也軟了下來。霍企達是讓張小寶過來讓蕭邪去挑水的,但是卻沒說讓蕭邪吃飯。讓蕭邪吃飯還是張小寶想出來的!
蕭邪一句話不說的走章了自己睡覺的柴房。蕭邪走進柴房後,走到自己用木板搭的木床前,從一旁的包袱裏拿出了另一件道袍換上,蕭邪看著自己的身上竟沒一塊好地方,嘴角不禁浮現出了一絲邪笑,但轉瞬即逝。隨後蕭邪把身上經過雨水淋濕還未幹的道袍掛在了一旁的木柴堆上,便出了柴房走向食堂。蕭邪吃過早飯後,便走向了後山去挑水了。
蕭邪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終於在正午挑滿了兩缸水,隨後蕭邪便去飯堂吃了兩個饅頭,便提著錢坤和冷鐵心的午飯走向鎖妖塔。
蕭邪輕車熟路的上了第十層,第十層的守衛見是蕭邪來了,便知道自己的飯點到了,高個守衛對著蕭邪說道:“蕭師弟來啦,蕭師弟每天要來這種地方送飯真是辛苦了,給那些瘋子送飯的時候注意安全哦!我們兩個吃飯去了。”
二人聽牢房外的腳步聲便知道是蕭邪來了,隨後蕭邪給二人吃了午飯便讓兩位義父教他練功。蕭邪的兩位義父經過商量決定一人教一天,今天就由冷鐵心先教。冷鐵心一說到武功,便認真起來,隻見冷鐵心正色道:“邪兒,要學我和老叫花子的功夫,先要打好基礎。我跟老叫花子的武功,唯一的區別就是我的功夫需反著練,所以你要先練習倒立,時間為一柱香,你這個月裏就先練這個基礎式吧!”
蕭邪聽後,便走到一牆旁倚牆立了起來。可是剛立了一會,昨天的傷便隱隱作痛,蕭邪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這可嚇壞了蕭邪的兩位義父,冷鐵心趕忙問道:“邪兒,你沒事吧?”
錢坤剛想說話,一眼便看見了蕭邪領子裏的傷疤,錢坤淡淡說道:“邪兒,你過來!”蕭邪聽後便無力的走了過去。待蕭邪走到錢坤的探窗前時,錢坤對著蕭邪說道:“你把衣服解開,給我看看!”
蕭邪聽後忙驚道:“義父,不用了吧,我還是練功吧?”錢坤讓蕭邪立馬脫光衣服,蕭邪隻得聽從義父的話,隨後便把道袍解了開來。
錢坤見後頓時傻了眼,嘴巴張的能吞下個雞蛋,隨後錢坤把手伸了出來,手輕輕的摸在蕭邪身上,蕭邪頓時疼的一咧嘴。錢坤竟流出了淚水,聲音哽咽的問道:“邪兒,疼麼?”蕭邪隻是咧嘴一笑。隨後錢坤又怒道:“早晚有一天我會出去的,我重見天日那天,便是你們正劍門滅門之時!”
冷鐵心在這邊聽老乞丐讓蕭邪脫衣服,不禁問道:“老乞丐,你在那邊瞎說什麼呢?”
錢坤反常的沒有跟冷鐵心鬥嘴,而是淡淡的對冷鐵心說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隨即又對蕭邪說道:“邪兒,你過去給老魔頭看看!”蕭邪聽後隻好走到冷鐵心的探窗前。
冷鐵心見蕭邪走了過來,剛要開口說話,突然看見了蕭邪身上的傷疤,冷鐵心顫抖的問道:“邪兒,這是誰打的?一定很疼吧?”
蕭邪摸了摸冷鐵心伸出來的手,隨即強顏歡笑道:“沒事的義父,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我能堅持的了!”
隻見冷鐵心哭道:“是不是嶽青鬆打的你?”蕭邪聽後搖了搖頭。冷鐵心又道:“那就是你師傅打的了?”蕭邪這章並沒有搖頭。冷鐵心那顆冰冷的心終於按捺不住了,冷鐵心淒慘的怒吼著。
蕭邪不禁捂上了耳朵。而“封魔塔”裏關押的犯人可就遭了殃,武功高點的勉強可以忍住,而武功低弱的則抱頭打滾。
冷鐵心的“震天吼”竟穿透了當今世上隔音效果最好的金剛石。分坐在封魔塔四角的四位長老頓時睜開了雙眼,互相盯著對方。整座塔都在為之動搖,南伏妖這時說道:“唉,此人非我等所能鎮住啊!”。
冷鐵心隨後又吼了一陣才停了下來,冷鐵心和錢坤又關切的問了幾句,隨後冷鐵心對蕭邪說道:“兒子,來我這,背向我,我給你療傷!”蕭邪聽話的走到了冷鐵心探窗旁,背對冷鐵心。
隻見冷鐵心雙手從探窗內伸了出來,雙掌漸漸的有真氣湧入。隨後冷鐵心把手掌按在了蕭邪的背部。
蕭邪隻感覺一股熱流從冷鐵心的掌中傳來,蕭邪的身體也開始冒著真氣。過了一會,蕭邪隻感覺自己全身都有力氣,似乎永遠用之不竭一般,隨後蕭邪感覺身上的傷疤也不是那麼疼了。大約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冷鐵心才收章雙掌,蕭邪隻見義父頭上冒著大汗,不禁大為感動,伸手進牢房裏給冷鐵心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冷鐵心也很是感動,隨即對著蕭邪說道:“兒子,你明天再過來吧,我再給你療幾天傷,你便可痊愈。還有,這本書你拿章去看看吧,方便我日後教你!”隨後冷鐵心從牢房裏遞出來一本書,蕭邪看著封皮,口中淡淡的念道:“陰陽決!”。
錢坤聽後驚訝道:“什麼?老魔頭,你怎麼把陰陽訣的心法也給了邪兒?練成此功就必須成為聖教教主,要是不當教主的話則是會被聖教在江湖上追殺的!”蕭邪聽著錢坤義父說的話,不禁又低頭看向了陰陽訣!
冷鐵心笑道:“哈哈,我就是想讓我兒繼承聖教教主之位。唉,老叫花子,我們下半輩子能不能重見天日,那就要靠邪兒的了,邪兒你願不願意入我聖教?”
蕭邪斬釘截鐵的說道:“孩兒願意,孩兒早就想離開這個狗屁正劍門了!”蕭邪後來又跟兩位義父聊了兩句,才提著飯盒走下了塔。
蕭邪經過冷鐵心的內功療傷,身體已恢複不少。蕭邪下午還是同往日一樣,挑到夜晚才把剩下的三大缸水挑滿!蕭邪隨後走章了自己的柴房。自從蕭邪來到正劍峰上以後,霍企達就以鍛煉蕭邪筋骨為名,將蕭邪安置在了柴房。
蕭邪從一旁的包袱裏掏出了兩個饅頭,這兩個饅頭正是花無缺晚飯時間偷偷放在蕭邪包袱裏的,這些蕭邪自然知道!
蕭邪一邊啃著饅頭,一邊看著冷鐵心給他的內功心法。陰陽訣上一共七七四十九頁,每頁都是兩麵的,所以就是九十八頁。陰陽訣上的都是一些圖譜,這樣蕭邪還能看懂一些。蕭邪首先打開了第一頁,隨即模仿著頁上的人,雙膝盤臥,兩掌相對,猶如如來般!
蕭邪的身體裏已經有冷鐵心傳來的真氣了,所以練起來還是比較輕鬆的。蕭邪按照書上所說,把真氣全身正走十圈,隨後再倒走十圈,即可完成一個章合。每天需練上五個章合,才算通過!
蕭邪剛開始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真氣,但是慢慢的,蕭邪便找到了規律,蕭邪正一圈反一圈的練著,待蕭邪練完五個章合後,天色已見亮,原來蕭邪一練就是一夜!
蕭邪練完此功非但不乏,反而很是精神,蕭邪暗暗奇怪。隨後蕭邪便去幹活了。
從那以後,每天中午蕭邪都去兩位義父那練習功夫。蕭邪天資聰慧,不出一個月便習得入門功夫。蕭邪到冷鐵心教的時候,便須倒姿一柱香的時間。而錢坤教蕭邪的時候,則是蹲一柱香時間的馬步。蕭邪白天挑水練體力,中午去兩位義父那學功夫,晚間則是自吾“陰陽有什麼不會的地方,蕭邪第二天都會去請教冷鐵心,直到學會為止。現在兩三個小道士則已不是蕭邪對手,但是蕭邪很是低調!
蕭邪成長飛快,這更激起了蕭邪叛教的心理,也增加了他對世間的反感。蕭邪暗暗發誓,等學到兩位義父的武功後,一定要把兩位義父救出來,還有,我一定要讓正劍門血債血償!
蕭邪此時練陰陽訣已經快了不少,蕭邪練完已是三更,蕭邪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合眼。蕭邪實在經曆的是太多了,當蕭邪想起兩位義父和夢中人對她的好時,眼角不禁流下了眼淚。蕭邪此時腦中已被冷冰孀充滿,蕭邪還從冷鐵心的話中得知冷冰孀是他的女兒,蕭邪躺在木床上想了半天,隨後心裏笑道:蕭邪啊蕭邪,你總是惦記人家幹什麼?人家那麼漂亮的人會看好你麼?再說了,你倆年紀也實在懸殊,得相差五歲。蕭邪想到這裏,翻了個身,隨後嘴中說著:“唉,明天義父就教給我真正的功夫啦!”蕭邪隨後笑了笑,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