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西索的千年(六)(1 / 3)

西索最近的對手似乎都變得很厲害,因為他常常帶傷回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受傷了,他那麼孤傲,那麼強大,甚至開始越來越缺少對手,別人聽到他的名字都會火速逃跑。所以當他終於遇上不知好歹的人,他很願意浪費點時間來娛樂一下。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個看上去很廢的爛果實卻能傷得了他。

他覺得很詭異。

他從不會看走眼,他確定那個爛果實確實是爛果實,他受傷的原因不是他,而是冥冥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協助爛果實。

這股神秘的力量已經不止一次地出現,這勾起了他探索的興趣。

他每次受傷回來都會很興奮,而木藍卻很鄙視。

嗜血的魔術師從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不代表沒有人愛惜。

木藍為他上藥的次數越來越多,他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

他似乎很享受她為他上藥的過程,有的時候會興奮到沒有塗完藥就撲倒她。

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麼興奮了。

可是,她卻隱隱地覺得他的興奮與那個名字有關……這讓她很不高興……

木藍變得越來越抑鬱,她慢慢多疑,敏感起來。她有時候會無故地哭泣,有時又會無故地傻笑。

她已經整晚整晚地睡不著了,她安靜地聽他喊那個名字,自己也跟著他輕輕地喊……

——如果你每次想來都能記得自己的夢,我也許就不會那麼痛苦了。你會絕情地離開我,我至少可以在正大光明地罵完你混蛋之後安心地被你殺掉,順便還可以對你大喊,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可是,可是,現在,她滿懷著那個沉甸甸的秘密,無比煎熬……那個名字像是詛咒,詛咒著她整個生命的光芒。她因此變得暗淡無光,變得憔悴不堪,變得支離破碎……

她常常在清醒的深夜想起自己的養父,那個唯一的親人。她時常產生幻覺,爸爸來看她要帶她走。可是,她不想,因為她身邊還躺著自己愛的人,她無法割舍。

一個人的深夜是那麼寂靜,那麼孤獨,又那麼恐怖。

木藍抱膝坐在沙發上靜靜盯著房間的死角,沒有出路,沒有希望的死角。

她多麼期待上天能給她一個希望,一個光點一樣的,火星一樣的希望……照亮她暗夜一樣的心……

她這樣的期待似乎真的應了神明,因為她發現自己好像懷了孩子。

她算了一下日子,好像有2個月沒有遇到生理期。失眠,焦慮,胃口不好,這些都是妊娠期間的反應吧?她記得以前和同班女同學一起看女生雜誌的時候是這樣看到過。

她獨自猜測著,興奮著。她在想要什麼時候告訴西索,他會高興嗎,他會喜歡嗎?他會接受嗎?可是,無論怎樣他都是孩子的父親吧!

木藍獨自瘋癲地慶幸著,舞蹈著。她跑到頂樓呐喊,她的興奮超過了正常的限度。

當她稍稍冷靜下來,她才頓時懷疑。

——如果不是怎麼辦?是不是應該先確認一下比較好?

可是,她心裏又對自己說,一定是真的,不會錯。

她對於孩子的期待發了狂,她有時間就會想象孩子的名字,孩子的衣服,孩子的長相。

她時而自信一定有孩子,時而瘋狂地懷疑自己自欺欺人。她沒有對西索說,因為她害怕。

她害怕他不喜歡,害怕他會一起殺了那孩子,因為她知道那個名字依舊魔咒一般地詛咒著自己以及可能會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