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那幾盞路燈在昏暗的濃重的夜色裏,散發著淡淡的昏暗的黃色的光芒。錢興祥在街上轉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店家。那店家說剛好隻剩下了一個房間了,還算運氣,要是在吃一點的話,恐怕真的要在街上的車子裏過夜了。做好登記,辦好手續,拿著鑰匙,錢興祥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擺好東西錢興祥就去浴室裏衝洗身體了。浴室雖然不大,但設備還算不錯。浴缸,浴巾,香皂,拖鞋一應俱全。放好熱水,錢興祥跨進浴池裏麵就浸泡了起來。
已倒入熱水中,一股十分舒服的感覺就立即傳遍全身,一天的勞累邊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消失,代之而來的是舒適的讓人昏昏欲睡的感覺。錢興祥也就輕輕地閉上眼睛,享受起這舒適的熱水浴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錢興祥感到自己身上的疲勞已經全去,於是就走出浴池,一邊擦著水,一邊往外麵走去。剛躺倒塌上,榻頭櫃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不知道這電話是什麼事情,錢興祥就拿起電話接聽了起來。
電話?這樣的小店裏也有這樣的*情服務?錢興祥不覺在心裏暗暗地吃驚的想道。也就難怪於大的高級的賓館裏了。他心裏這樣想著,嘴裏就立即回絕著說道:“老子不要。你找錯人了。”
隨即,也不等對方回話,他就掛斷了電話。接好電話,看了一會電視,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他也就開始睡覺了。第二天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吃罷早飯,錢興祥也就立即風風火火的再次趕路了。
當他再次路過這裏的時候,坍方已經處理幹淨,錢興祥也就順利的到達了目的地。來到永昌縣縣委大院門口的時候,郭雨聲帶著刺激老秦早就已經在那裏等候著了。錢興祥剛走出車子,郭雨聲他們就熱情的迎了上來。
“興祥,你終於來啦。”郭雨聲緊緊地握著錢興祥的手高興的說道:“路上辛苦了。”
“小錢,你好。”老秦也握著錢興祥的手熱情的問好。
“你好,你好。”雙方寒暄過後,也就慢慢地向著縣委大院裏麵走去。這座縣委大院與前幾年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也不能在變化了。這樣的建築在那裏實在已經是最好的了。
“雨聲,你終於有成績出來了。祝賀你。”錢興祥看著郭雨聲微笑著說道。
“這裏麵也有你的一大半功勞。”郭雨聲也微笑著說道。
“哪裏哪裏,我隻不過是這樣幫著辦了一下。哪能說又一半的功勞了。”錢興祥說道。
“還不是嗎?為了我這件事情,使你失去了易水寒這樣的一位好朋友。”郭雨聲略帶歉意的說道。
“都是過去的事了,就別再提了。一切向前看。”錢興祥連聲說道。
“對對對,一切向前看,一切向前看。”郭雨聲也連聲的說道。
“對了,易雨萍近來怎麼樣了?”錢興祥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
“她很好啊,孩子都上幼兒園了。”一邊的老秦似乎找到了話題,連忙插嘴說道。
“那好啊,祝她幸福。”錢興祥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心裏總覺得有點兒酸酸的異樣的味道。
“李省長什麼時候到?”錢興祥看著郭雨聲問道。他好像有點兒心急。
“馬上就到。走,咱們去看看。”說著,幾個人就坐進了郭雨聲的車子裏。這輛車子還是當年郭雨聲特地給錢興祥留的。錢興祥回去了,這車子也就又郭雨聲用了。片刻後,車子就來到了進城的路口。
那裏已經裝飾一新,到處張燈結彩,披紅掛綠了。不多的時間,幾輛轎車就在郭雨聲他們麵前的不遠處停了下來。李省長帶著一行人從車子裏下來就走了過來。
“你就是那個猜謎提幹的小錢吧?這個縣長做的怎麼樣了?”李省長來到錢興祥的麵前,看著錢興祥笑著問道。李省長依舊是這樣的人,基本沒有顯老,隻是多了幾根白頭發。
“他才不做這個縣長呢。他啊,就是全國赫赫有名的‘第一村’的總經理。”郭雨聲沒等錢興祥說話,就搶著替他回答了。
“噢。你父親就是老錢,錢東照。原來你就是錢興祥啊。我怎麼記覺得像是在那裏見到過你了,就是總記不起來在那裏見到過你。哈哈哈,好好好。全國要是有一半以上你們這樣的‘第一村’可就好了。”李省長十分高興的說道:“對了,你爸爸的病怎麼樣了?替我向他問好啊。總想奪取看看他,可就是瞎忙碌,抽不開身來。”李省長看著錢興祥說道,那語氣裏麵還很有點兒遺憾的意思。
“謝謝領導的關心!我爸爸的病也就這樣了。他就是很看開了。他說讓我代為問您好。”錢興祥十分平靜的說道。
郭雨聲請李省長去縣府裏坐一會,李省長說時間關係,就直接去現場走走吧。說著就帶頭向著前麵走去。沿途的群眾和少先隊員們,手裏舉著鮮花和彩旗在夾道歡迎著。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熱烈歡迎李省長!”
……這樣整齊劃一的歡呼聲鋪天蓋地,震耳欲聾。李省長看著沿途的群眾,神情激昂。微笑著頻頻地向著歡迎的群眾招手致意。一行人迤邐而行,沿著盤山公路漸漸上去。入目的是遍地一片如毯綠茵,山坡上的樹木更是層層疊疊,鬱鬱蔥蔥。一陣陣的山風吹來,夾帶著泥土和花草樹木清香的清新空氣迎麵撲鼻而來。令人心曠神怡。不遠處的山坡草地上,一群群的牛羊宛如在藍藍的,天空上那漂浮著的朵朵雲彩。
來到這裏,使人仿佛如入蓬萊仙境,更如置身於世外桃源,讓人很有點兒流連忘返的感覺。
看著這如畫的風景,李省長不覺就朗誦出兩句毛*席的詩句來:“踏遍青山人未老,風景這邊獨好。”
“李省長,您又詩興大發了。”錢興祥微笑著說道。
“嗬嗬,這又不是我寫的詩。我這是抄襲。”李省長嗬嗬的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