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八月錢塘潮(2 / 3)

“什麼名頭?”錢興祥問道。

“騷縣長。”於建國說道。

“你瞎嚷嚷什麼?”錢興祥說道。

“這不是我瞎嚷嚷,全是的幹部職工都在說騷縣長的得意事。”於建國說道。

玩笑開夠了,於建國忽然說起易水寒來了。

錢興祥的些年頭沉了一沉說道:“”我對不起易水寒啊。”

“你對不起他。我怕也對不起他。”於建國說道。

“此話怎講?錢興祥疑惑的問道。

“易水寒就是我把他弄進去的。”於建國說道。

“你?”錢興祥十分驚疑的緊緊地看著於建國問道。

“都是郭雨聲指使的。”於建國低著頭,不敢看錢興祥的說道。聽了於建國的話,錢興祥猛地吃了一驚,半晌才明白過來。他望著一臉不自然的於建國,本想說他兩句,可話到嘴邊,張了張口,卻還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郭雨聲這不是在又做師公又做鬼公麼?原來是他早就預謀好了,顯示給易水寒的妹妹易雨萍解決好工作。繼而讓於建國找借口表把易水寒弄進去,他在出麵去保出來,讓易水寒欠他一份重情。

等到讓易水寒出麵道李省長家裏去鑒別那方唐硯的時候,易水寒再也無力挽回了,也就隻好乖乖就範了。郭雨聲終於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可錢興祥卻是市區了一個多年的朋友。錢興祥深感絕望,他心目中最後的已到美麗的風景線消失了。

這天夜裏,陡然轉了風向,呼呼吼叫著的北風想鞭子一樣的在牆上抽打著。錢興祥躺在榻上好久沒有入睡。他覺得是自己捉弄了易水寒,心裏十分不安,心情十分沉重。

早上起來,天上竟然紛紛揚揚的下起了鵝毛大雪。其中錢興祥冒雪去了市文化館。明明知道易水寒不會在家裏,錢興祥還是在他家的門上敲了半天。等到錢興祥轉身往樓下走去的時候,她的眼睛裏已經盈滿了自責的淚水。

在樓下,錢興祥碰到了王小宏。王曉宏請他的他的屋裏坐了一會,告訴他易水寒已經出走了一個多月了,他的親戚家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問他的那些收藏界的學生和朋友,也是一無所知。

“是我害了易水寒。”錢興祥用手捧著自己的頭說道。

純潔的七天很快就過去了,陳玉蓮已經回去,兒子錢希望則繼續留在父親的身邊。第八天上午,永昌縣政府辦公室的秦主任坐著奧迪車,專程到市財政局的宿舍樓來接錢興祥,說是郭書記安排給錢興祥的新車,是屬於全縣最好的轎車。錢興祥要上車了,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又不肯走了。

這下,可急壞了秦主任,他就立即打電話給正在參加縣區委書記會議的郭雨聲。郭雨聲自然明白其中的緣由,讓秦主任他們先回了永昌。散會後,連程書記主持的晚宴也顧不得參加,郭雨聲邊匆匆趕到了錢興祥的家裏。

此刻,錢興祥正手裏拿著遙控器正在頻繁的調著電視頻道。在調到省衛視台時,忽然看到李省長出現在屏幕上麵,李省長正在接待一位肥頭大耳的外商,侃侃而談全省經濟建設的宏偉藍圖。未了,李省長拿出一件禮物呈給外商。

錢興祥注意了一下,竟然是易水寒鑒別過的那方唐玉硯。李省長向著外賓介紹著說道,這是他死人收藏的一方唐代玉硯,輕易不肯示人,因為你感謝外商對省裏經濟建設的大力支持,這才真誠相贈。那雙眼放著祥芒,愛不釋手的摩挲著手裏的玉硯,謝過李省長,表示以後還要繼續合作下去。打算回去以後,就著手研究二期方案。

李省長的節目剛過去,門外就香氣了敲門的聲音,是錢希望過去開的門。門外站著郭雨聲。

進屋後,郭雨聲模著小家夥的頭說道:“告訴叔叔,上學期考的怎麼樣?”

“第二名。”錢希望說道。

“不錯不錯,叔叔獎勵你。”那郭雨聲說著,就從身上拿出額一個紅包,往他手上塞去。

小家夥不知道該怎麼辦,轉頭看了看錢興祥,看到錢興祥點了點頭,小家夥這才說了聲謝謝,把紅包拿到手上,正要走開。郭雨聲拉住他的手問道:“在班上當幹部嗎?”錢希望忸怩了一下,很有些難為情的回答著說道:“原來當班長,後來改做了衛生委員。”

“怎麼降的職?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誤?”郭雨聲說道。

“沒有。是那個同學的爸爸做了局長,給學校裏打招呼,才讓他做上班長的。”錢希望說道。

“我知道了,班幹部也是幹部嘛,所以也要有靠山。”郭雨聲笑著說道。

放走了錢希望,客廳裏就隻剩下兩個大男人了。郭雨聲沒有直奔主題,而是隨便說了一些過年的事情。錢興祥感到奇怪,本來對郭雨聲心生怨意,可一見麵,卻是似乎什麼都怨不起來了。

也許在錢興祥的心目中,這個郭雨聲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政客。他在易水寒的身上做了一點小手腳,主要的出發點還是為了永昌的生態效益工程。雖然可咒,但他僅僅是把這當做一種手段,主要的出發點還是為了永昌的生態效益工程。

兩個人還沒有觸及問題的實質。這樣想著,錢興祥就在心裏已經悄悄地原諒了郭雨聲。郭雨聲這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啊!錢興祥把酒菜放上了桌子,兩人坐到桌旁,也不怎麼客氣,就端杯對飲了起來。

酒過三巡,郭雨聲試探著說道:“興祥,我知道我不該那麼對待易水寒,讓你失去了一個真正的朋友。”

“別說的那麼嚴重。什麼時代了,誰還會在乎朋友的真假?”錢興祥說道。

錢興祥說的這句話有聽上去是輕描淡寫的,卻是暗含了鋒芒,郭雨聲自然聽得出來。但他也不計較,喝下一口酒,就敷衍了過去。又喝了兩杯,郭雨聲這才說道:“你一定會覺得我卑鄙,覺得我險惡。是不是?可你也看見了,我這也不完全是為了自己和程老板的晉升,主要的還是為了永昌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