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棠之聿在沐浴(1 / 2)

蒜木童子猶豫了一會兒,臉上浮現出幾分難以察覺的糾結。

他的餘光瞥到在院子門口鬼鬼祟祟又不敢進來的禿毛鸚鵡,禿毛鸚鵡趴在門的後邊,察覺到蒜木童子餘光投過來的視線,就浮誇地朝他對口型。

“不要管她!不要管她!趕她走!”

禿毛鸚鵡竭盡全力地詮釋自己想讓蒜木童子趕走封煙餘的意思,麵目猙獰汗毛束起,畫麵有些難以言說的滑稽。

就在禿毛鸚鵡看到蒜木童子似乎若有所思有點明白,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禿毛鸚鵡聽到蒜木童子堅定不移地說:“封姑娘,主子在裏麵,你大可自行進去。”

禿毛鸚鵡心中沉重的石頭剛落地,蒜木童子的一番話就將它雷得裏焦外嫩頭暈目眩。

咋肥事!小老弟?

禿毛鸚鵡睜大了眼睛看向蒜木童子,瞧見蒜木童子無辜又得意洋洋的含蓄模樣,禿毛鸚鵡一手恨鐵不成鋼地拍在腦門上。

俗話說得好,不怕有神一樣的對手,就怕有豬一樣的隊友。蒜木童子誤會了它的意思,以為它是在撮合封煙餘和棠之聿。

禿毛鸚鵡無奈地坐在院子門口,眼睜睜看著封煙餘走進屋子。

就在封煙餘後腳剛踏進屋子的時候,蒜木童子手疾眼快,二話不說拉上門,有條不紊地上了鎖,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蒜木童子甚至麵不改色,最後將鎖的鑰匙在禿毛鸚鵡飛到它身邊之時吞了下去。

禿毛鸚鵡“騰地”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後,它快速地飛到蒜木童子的身邊,焦急地喊。

“你這是在做什麼?”禿毛鸚鵡瞪大眼睛,一臉悲喜交加。

蒜木童子毫無壓力地將鑰匙順利吞入肚中,它麵無表情的臉上流露出幾分喜悅,說:“幫助封姑娘啊!你不是叫我要幫封姑娘嗎?”

禿毛鸚鵡鬱悶地揪了一把額前的頭發,它憂鬱地呈四十五度角仰望一秒天空後,它惆悵地拍了拍蒜木童子的肩膀,欲哭無淚地問。

“兄dei,我家主子對你家主子無論怎麼窮追猛打死乞白賴,你家主子都無動於衷熟視無睹,現如今我不打算幫我家主子追你家主子,這回你怎麼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呢?”

蒜木童子的頭上是立體無形的黑人問號,經過封煙餘堅持不懈地對自家主子五花八門的花式騷擾搭訕之後,繞是鐵石心腸的蒜木童子也看不下去了,決心幫封煙餘一回,怎麼……

是他理解錯了禿毛鸚鵡的口型?

蒜木童子不知為何,聽禿毛鸚鵡說它不打算繼續撮合封煙餘和棠之聿時,蒜木童子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大概是覺得沒了封煙餘這樣一道活潑燦爛的身影,生活會少了一些色彩,多了一些乏味無趣的空洞。

“那這該如何是好。”蒜木童子懊悔地看了眼被他緊鎖的房門。

他吞鑰匙是為了防止他良心發現,所以才毅然決然地讓自家主子和封煙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哪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

“鑰匙估摸著我們說話的功夫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你要是說得明白一點,我可能就不會那麼果斷了。”蒜木童子歎了口氣。

禿毛鸚鵡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好說:“我雖然已經決定不幫我家主子追你家主子,但是我家主子對你家主子的一片赤城之心早就已經在這幾個月的時間內加固得百毒不侵,我就算苦口婆心磨破了嘴皮子,也無濟於事!”

禿毛鸚鵡決定走一步算一步,如果長久以往,棠之聿對封煙餘都沒有表現出一丟丟的動容,它就決定連帶著魔獸鋪子,將封煙餘打暈、搬家、遠走高飛,跑到一個沒有棠之聿的地方!

禿毛鸚鵡看過很多民間的話本子,眾所周知,一些有趣的話本子描寫、敘述的都是兒女情長愛恨情仇,禿毛鸚鵡也因此知道,一個人若喜歡一個人,情緒便會為之牽動、改變,一顆心有時就像泡在蜜罐裏一樣喜滋滋的,有時卻像吃了蛇膽一樣苦不堪言。

反正,喜歡這種東西,不碰則已,一碰驚人!

既然如此,由此類推,如果愛而不得的話,必定會肝腸寸斷、痛不欲生!其感覺嘛……按照話本子描寫的,大概如同萬箭穿心成千上萬隻螞蟻噬咬。

依目前自家主子的感情線來分析,愛而不得的可能性非常的高。

禿毛鸚鵡在市場裏看到別人做過一個實驗:將一塊剛燒好的烙鐵放在冰的上麵,烙鐵也隻是將冰的表層融成了水,不一會兒,烙鐵就漸漸冷卻,冰,還是那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