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竹看了王熬一眼。王熬抖抖袖子道:“想活也容易,隻要你出為什麼謀害陛下,就放你一條生路。”
景尚田愣了一下。王竹揮手道:“拉下去行刑。”桓燕像拖死狗一樣拉著景尚田向外走。景尚田嚎叫道:“慢、慢,我,我。”桓燕一鬆手,景尚田就原路爬了回去,一邊爬一邊屁滾尿流的喊:“陛下,陛下,是,匈奴人要殺你,他們答應事成之後,要和皇——不,徐福,要和徐福平分大秦下!”
王竹摸了摸下巴,拉著臉:“你不老實,拉下去!”景尚田聲嘶力竭的喊道:“陛下,我句句實話,不敢有半點隱瞞啊!”王竹拍著桌子冷哼:“匈奴和倭奴國遠隔萬水千山,他們是怎麼找到你們的?”景尚田語無倫次的喊道:“是,是這樣的,陛下,徐福在島上稱帝之後,就秘密派人回中原來打探消息,可是沒想到中原正處在戰亂之中,倭奴的使者曆經千難萬險才在大秦遼東以東的樂浪郡登岸。樂浪郡曾經是朝鮮王國的故土,後來被始皇帝吞並。使者登6之後現現這裏居然已經被匈奴人占領,仔細一打聽才知道大秦內亂頻仍,正處在風雨飄搖水深火熱之中。使者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就想返回倭奴國去,可是沒有想到,他四處打聽的時候暴露了身份,被匈奴人抓獲,拷打之後,匈奴人知道了他是倭奴國的人,也知道了倭奴國的由來,知道徐福是替大秦皇帝求取仙丹的,於是,匈奴的右賢王貝羅想出了一條妙計,派使者去倭奴麵見了徐福,讓徐福以敬獻仙丹的名義,毒殺陛下!”
王竹道:“這麼來,徐福要索取女兒的事情都是假的了。”景尚田哭喊著:“那不過是我的權宜之計,徐福根本不知道有這個女兒的存在,是我為了取信於陛下故意捏造的。”王熬冷靜的問道:“那三個匈奴人是什麼身份?”景尚田道:“那個女人忽米是右賢王的女兒,阿瓦和龍達勒都是右賢王手下的將軍,右賢王許諾,單於會和徐福平分江山,徐福就派我來了。”王竹心想,難怪李德陽沒有傳消息過來,原來是右賢王貝羅搞出來的勾當。王竹看了看景尚田,歎息道:“你還是要死大秦律例森嚴,你陰謀害朕,朕不能放了你。”景尚田鬼哭狼嚎的喊:“饒命啊,陛下,饒命啊,陛下。”
“陛下,其實,大秦律例中也有‘立功贖罪’這一條。假如景尚田可以立功,陛下還是能夠法外施恩的。”王熬走到案幾前躬身道。
“哦,是真的!”王竹冷冷的:“可惜他對倭奴國忠心耿耿,是不會給大秦立功的。”沒等王熬話。景尚田就搶著喊:“我是個秦人,我是個秦人,我是被徐福騙到倭奴國去的,我願意立功,願意立功。”
王熬笑了一笑:“既然如此,本相問你,到底匈奴人打算如何進攻?”景尚田道:“這個我不清楚,但是,聽隻要大秦皇帝一死,匈奴人就會從遼東和河套兩路出兵攻打秦國。”王竹道:“如果朕沒有猜錯的話,你給朕吃的是慢性毒藥,大概多少才會作。”景尚田道:“四,四之內,必定——必定吐血身亡,無——無藥可救。”桓燕上去給了他一個打耳光,打掉兩顆槽牙。
王竹心裏暗自慶幸,要不是景尚田一頓胡吹,有可能自己就吃下去了。他越是吹牛,他就越覺得有可疑,這才逃過大難。王竹道:“你想活命隻有一條路走,就是把元凶徐福帶到朕的麵前來,朕要把他千刀萬剮。”
景尚田胡侃道:“陛下放我回去,我一定把徐福帶來。”桓燕上去又是兩個打耳光,打的他頭昏腦脹,眼前金星亂竄。王竹哂笑道:“你以為朕是三歲的孩子呀!該死的東西,找死。”桓燕揪起他連著給了六七個耳光,景尚田七竅流血,差點死掉,虛弱的喊道:“我可以把他騙到這裏來!”
王竹揮了揮手,桓燕退下去。景尚田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陛下,我有辦法,我可以寫一封信回去,告訴他匈奴大軍已經攻陷了鹹陽,讓他帶兵來趁火打劫,徐福一心想重回中原,他一定會上當的。”
王竹真想看看徐福長的什麼模樣,點了點頭道:“很好很好,朕就暫時留下你的狗命,桓燕帶景先生下去寫信,寫完了差人送出去。”景尚田千恩萬謝的問:“什麼時候放我走!”王竹笑道:“等抓到了徐福朕就會放你的。”景尚田厚顏無恥的:“陛下洪福齊,陛下是上之子,徐福僭越帝號,大逆不道,早晚要變成陛下的階下之囚,陛下必勝,陛下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