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繁的桃花在陽光中開的格外喧鬧,密密層層,宛如一片朝霞!一株一株的桃樹,托起一簇簇粉紅的花瓣,仿佛落下百裏的胭脂雲。那粉紅色的桃花一朵挨一朵擠滿了整個枝杈,幾十顆樹連在一起整個的遮住了行人在兩旁的視線!遠遠開來,氣勢磅礴猶如一片火紅的海潮!無數的蓓蕾噴出醉人的芳香!
這氣氛絕對無法使人聯想起殺伐!
可是,王陵和灌嬰等人率領的騎兵恰恰就隱藏在這片愜意如雲霞的景色之中。
柏直的先頭部隊順利的通過了十字岔路,突然聽到身後幾聲炮響!中路軍已經炸開了鍋,從兩條岔路的桃林中飛出了密如暴雨的箭矢!一片一片的士兵跌下馬背,死於非命。桃林中同時爆出無數震價的喊殺聲!無數的秦國騎兵穿過秘密的桃樹,竄了出來,橫衝直闖見人就殺,魏兵一下子被截成了數段,慌亂之下,四散奔逃,損失慘重!”
柏直大叫不好;“有埋伏,快殺回去!”馬頭剛掉過來,身旁白光一閃,脖子一涼,腦袋就隨著白光飛上了!馮敬舉起滴血的大刀,高聲斷喝:“柏直已經被我殺了,你們還不投降!”魏國的兵將跟楚國有所不同,他們距離秦國很近,基本上已經習慣了秦朝的統治,愛國的心裏很淡,魏豹手下的十幾二十萬兵馬有百分之八十都是拉壯丁強行征兵入伍的。這些人本來就不願意打仗,一看到主將柏直被殺,大都跪地求饒,埋伏戰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灌嬰命令李必帥一萬人馬,收繳了殘餘魏兵的兵器,把他們押回夏陽。其餘的人馬繼續向前,直搗安邑!
安邑城下!
馮敬帶著一隊幾千名全身染血的殘兵敗將,手裏提著柏直的人頭,聲嘶力竭的喊道;“不好了,我們在城外中了秦軍的埋伏,柏直將軍已經以身殉國了,秦軍馬上就要追上來,快開城門讓本將軍進城!”
柏直不在城內,安邑守軍群龍無,校尉丁固看到馮敬身後馬蹄揚塵,飛鳥四起,知道是敵軍殺過來了,嚇得不知所措,沒想到幾萬兵馬,才幾個時辰的功夫就敗退回來,連柏直將軍都死了!
“開城門,放將軍進城!”丁固心想,把馮敬放進來好歹也有個當官的做主心骨,省的秦軍來了無法應付!”
馮敬心中大笑;“計成矣!”率領幾千人馬進入城內。
灌嬰的大軍隨後趕到,黑壓壓的足有三五萬騎步兵!丁固站在城頭上越看越是害怕!馮敬以百米衝刺的度登上了城樓,氣喘籲籲的喊道;“這裏誰負責?!”
丁固忙迎上去;“將軍,城防暫時是末將丁固負責!”馮敬問道;“你的軍銜?!”丁固道;“校尉!”馮敬一聽就放心了,芝麻綠豆大的官和自己差了好幾級呢,諒也沒有什麼本事,先嚇唬嚇唬,給他點心理壓力!
“丁校尉,我的情報搞錯了,原來秦軍並不是隻有三五萬人馬而是三五十萬,都怪那個探子是個結巴,媽的,錯了話,眼看敵軍壓境,城內兵馬不能上萬,你該如何是好?”
丁固一聽秦軍有三五十萬人馬,差點當場尿褲:“三——三五十萬——末將——末將沒有辦法——一切聽將軍裁處!”額頭上冒出涔涔冷汗,流進了戰袍裏。
“城裏的情況本將軍也不太熟悉,還是丁校尉你來阻止禦敵,本將軍一切都聽你的!”馮敬握著丁固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樣子:“拜托了!”
丁固雙膝一軟就給馮敬跪下了:“將軍,您還是另請高明吧,五千人打五十萬人,這仗末將指揮不了,將軍要不您賜我一死算了!”
“這——這——連丁校尉都打不了,本將軍出來乍到和弟兄們不太熟悉就更加沒辦法和秦軍爭鋒了,這可如何是好,還是請丁校尉不要推脫,此乃國家大事,不是你謙虛的時候。”馮敬急得連連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