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小節:Lieder ohne worte真正殺人的人其三(1 / 3)

~移花接木,起死回生~

房間裏又是一陣騷動,但比起先前的幾次,這回很快就平靜了,大概眾人還是希望先聽費爾把話說完吧。

“鑰匙當然是從裏麵折斷的,門也是凶手從裏麵鎖上的,他同時也將他自己鎖在了裏麵。然後他打開窗戶,模仿被害人發出喊聲——這個時間間隔不會很長,否則會在醫生進行屍檢時留下破綻——然後他就躲在金屬門後麵,等待我們破門而入。窗戶當然是凶手自己關上的,否則總不能是屍體自己站起來關的吧。不打開窗子沒有辦法讓他人聽到喊聲,沒有人聽到喊聲就無法演出後來的障眼法。而如果沒有後來的障眼法,凶手就既不能逃出密室,也無法裝作和我們一起發現屍體,製造不在場證明了。

“如果在一間密室裏隻有屍體,不見凶手,而真正的凶手又和我們一起發現屍體,那麼他就洗清了犯罪嫌疑,獲得了不在場證明,這樣的推理應該很容易想到吧?還有窗戶的問題,因為凶手是緊隨被害人來到蠟像室的,所以被害人應該沒有時間開窗。如此一來,我們之所以能聽到喊叫聲,隻能是凶手把窗戶打開故意讓我們聽到的了。

“當我們打開門,一窩蜂似的衝進屋時,凶手悄悄從門後的陰影裏走出來站在我們身後,沒有人注意到他——或許會有人看見他,但如此混亂的場麵,一個人形站在那裏,最多也就會被認為是房間眾多人偶中的一個吧——裝成是和我們一同發現屍體的樣子。這就是凶手從密室逃脫,同時為自己爭取到不在場證明的全部伎倆,簡單而實用。

“我正是在京極屍體被移走後,意識到房間裏原本左右對稱擺放——現在當然看不到,因為我把蠟像搬開了——的蠟像在密室被打開的一刹那似乎有異樣,即某一邊的人偶數多於另一邊,這才發現原來我把當時躲在屋內的凶手當成了一尊蠟像——就像他希望我們以為的那樣。

“至此,我得出凶手身份的第三個結論:凶手就在當時和我們一同發現屍體的人當中,是那個進入蠟像室前不在一起,闖進來後又忽然出現了的人。

“然而很遺憾,沒有人能確切說出當時在場的都有誰,不過有一點我是百分百可以肯定的,當時的人群中沒有娜蒂亞公主——現在應該稱為海倫的懷特小姐的身影,那時她就在會客室,有不止一個人可以證明。

“既然如此,密室再一次——也是最有力的印證了,海倫在此次的連續謀殺案中,是無罪的!

“與此同時,我見識了我職業生涯中大膽囂張的凶手,他的大膽和嚴謹簡直歎為觀止,他的想象力堪稱天馬行空,似乎沒有什麼是他不敢去嚐試的,以至於他甚至可以將我玩弄於鼓掌間。”

在場的所有人沉默了。凶手是一個極其大膽且崇尚正義的人,對此我們似乎邁出了很大的一步,凶手的名字近在眼前,可仔細一想,我們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你還是沒說明凶犯到底是誰?我可不願意再和這個人在同一個屋簷下多生活一分鍾了。”凱瑟琳有點歇斯底裏的前兆,她的丈夫——至少這時還是她的丈夫——握緊了她的雙手。

“其實……”費爾搓弄著雙手,似乎我們越不解他反而越興奮似的說,“我早已將這個名字透露給各位了,隻是你們還沒有推理出來,或不敢認定,那麼好吧,我將繼續向各位揭示凶手的最後一起罪行,同時,無需我多言,到時候你們自然了解凶手的名字。”

說起最後一樁案子,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比起安潔拉的妹妹,從別墅神秘失蹤的布朗神父不是才更應該被懷疑嗎?為什麼無論費爾還是警方都沒提到這點呢?

*

在費爾講解最後的謀殺案前,我瞄了下手表,竟然已經深夜兩點半,其他人也和我一樣竟毫無困意。

“最後讓我們來說說管家麥卡錫的死。”

“等一下,費爾。我有個問題憋在心裏很久了。”我知道打斷他的後果,但我已經顧不得了,這個問題再不解開,我怕我會發瘋。

“好吧,我的朋友,就給你這個特權。有問題憋在心裏是會生病的,還是趕快說出來為好,盡管我大致能猜到你要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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