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小節:Solo~菲爾開演獨角戲 其之三(1 / 3)

~花粉在信紙上撒下殺意~

費爾使勁咽了口唾沫,接著說:“讓我們回到爵士被殺的案件上。通過動機的分析,我們輕易就能得出爵士有被殺的可能的結論,而與後麵四個被害人的過往經曆聯係起來,我發現爵士的死亡根本就是後麵四起殘酷謀殺的序曲。

“到此,雷蒙爵士死亡案的真相我們已經觸手可及了,但我還是不能百分百肯定他是被謀殺了的,直到我無意中從醫生那裏聽到的專業信息,再結合現場證據,我才敢確定我的判斷。”

費爾似乎有些累了,給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來,並示意身邊的亨特和道格拉斯也坐下,不必如此高度集中精力地守備,凶手名字的揭曉還需要很長時間。看起來這會是我人生中最長的一次聽講。

“我?”老醫生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偵探提及,有點詫異地直起身子,似乎剛從睡夢中醒來。“可是我有向你提供什麼有用的信息嗎?我不記得……”

“是的,醫生,就是你。還記得你告訴過我們雷蒙爵士患有花粉過敏症嗎?”

“當然,這就是你所謂的重要信息嗎?不過我不覺得這……”

“這很關鍵,我親愛的醫生,還有我的朋友們。而看出這一點的關鍵性,正是我阿波勒斯?費爾與各位的最大不同。”

他興奮地揚了揚眉毛,不停搓著雙手,在不停摩擦的手掌間仿佛有一團熱氣升騰而出,繼續說:“爵士生前患有花粉過敏症,對任何種類的花粉均沒有抵抗力,我不知道在座的人中有多少了解這一情況,相信了解這一點的人應該並不多。”

“了解還是不了解這一點有什麼關係嗎?”

“關係甚大,因為爵士……”

——正是因此被殺的。

*

聽眾似乎已經完全被費爾引人入勝的故事吸引了,甚至覺得大聲的呼吸都會幹擾敘述者的狀態。在費爾的這句話如投放到日本廣島的原子彈一樣在人群中炸開的時候,聽眾仍然沒人說話,究竟是忘了說話還是已經因為轟炸而沒法說話了,我也不知道。

“呃……爵士向來注重形象,”沉吟了很久,醫生才出聲幫忙補充道,“我估計除了我、律師、和雷蒙的孩子們,也許還有已故的管家、女仆,此外大概沒有別人知道爵士深受花粉過敏症的困擾這件事了。除非爵士自己告訴他們。”

“很好,謝謝你的補充。”費爾衝老醫生擺了擺手,“不知我們是否可以這樣說:知道爵士身患花粉過敏症是鎖定凶手的一個先決條件。我為什麼會這麼說呢?請你們這樣想一想,假如雷蒙爵士並非死於心髒病突發,或者所謂的心髒病突發並沒有布雷默醫生你描述的那麼簡單。假如……爵士的心髒病發是因為花粉過敏症呢?”

“花粉過敏?你的意思是花粉過敏誘發了爵士心髒方麵的頑疾,這才要了他的老命?雖然我不能說完全沒有可能,可是……這怎麼說都太誇張了吧?”

“很誇張嗎?我並不這麼覺得,相反似乎很合情合理嘛。

“這樣一來我們就知道,爵士是被花粉殺死的,而想要殺爵士的這個人必然知道爵士患有花粉過敏症,如此我才說凶手就在了解爵士這一病症的人中間。”

“正如醫生所說,爵士注重公眾形象,生前不希望自己的身體有這一缺陷的消息被披露出去,但如今爵士已然身故,我想也就沒必要替他老人家保密了。當然,其實我在向醫生谘詢爵士的病情前就已經估計到了這一點。”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通過這個。”他說著從口袋裏翻出了管家提供給我們的那一角信紙——就是爵士在死亡當日中午收到的恐嚇信上留有署名的那一角,一直被費爾裝在塑料袋裏好好保存在他那兒。

在場聽眾的注意力被他一下子吸引了過去。

“大家想必很清楚這是什麼,沒錯,這是一張信紙的一角。為了節約時間,關於這一角信紙的來曆我隻簡要向各位說明。”

接著他把信紙被發現的過程,以及其在本次案件中所扮演的角色扼要地向每個人進行說明,提起管家的名字也讓在場的很多人感到了一絲追憶當然這其中略去了有關安潔拉被殺案的部分,也沒有表明上麵出現的“W?A”字樣指的是誰,我相信這會成為他為後麵留的一手妙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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