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Interlude~鑽石怪盜來攪局(1 / 3)

對於要在這裏說一些與謀殺無關的話題,我隻好向各位讀者道歉,因為這則小故事無論如何不能不說,這倒不僅僅是因為故事中的某個人物不能在未做任何交代的情形下無端沒有在最後真相大白時的披露會上出現,更主要的是,他也算為破案做出了自己的貢獻,盡管是以他自己特有的方式。

在告訴讀者諸君這件事後,我才可以正大光明地說出那段話,否則我認為這是對讀者的不公平。

我在前麵的文章中曾提到過鑽石怪盜的名字,此人的真實身份(之一)到底是什麼尚無人知曉,不過細心且精明的讀者想必已經發現了,我在最近很長的一段篇幅中沒有再提及此人,而他明明在更早的案件偵破中異常活躍,讓部分讀者甚至懷疑他就是真凶。對於因此而給您帶來的誤導,也隻好由我代表他向您致歉了。不過我相信,您一定已經猜到這位鑽石怪盜到底是誰了。

而且這件事還和那枚掌握在費爾手裏,最終成為破案關鍵的戒指有關。

事情發生在麥卡錫的屍體被發現後不久。當天接近中午的時候,我和費爾正在餐廳想隨便用一點餐——每一次到餐廳去他都會對著餐廳的房門看上好半天,盡管我也對別墅中隻有這間屋子的大門是開在房間右邊感到奇怪——正在這時,亨特警長氣喘籲籲地跑來。

“原來你們在這兒。”

“警長,要一起共進午餐嗎?”

“哪還有那閑工夫,”他有點氣急敗壞的說,“出事情了,有人悄悄溜進了雷蒙爵士的房間。”

*

陪同警長回到二樓的路上,警長講述了大致經過:我們都知道,因為對費爾所說不會再發生命案感到不放心,亨特與道格拉斯在調查各個嫌疑人的背景資料之餘,輪流監視二樓所有客人的動靜——當然隻是監視走廊的動靜而已。

這天中午休息時間,道格拉斯署長看到一個人悄悄溜進了雷蒙爵士——也就是存放屍體——的房間,他沒有看清是誰,因為有一瞬間——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僅僅是很短的一瞬間,他有點跑神了,所以隻是看到一個人影閃進了房間,然後看到了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他甚至沒有看清走進去的是男是女。

——能夠確定是雷蒙爵士的房間嗎?

——他很確定。

——不會僅僅是某個人離開了自己房間,然後又回到自己房間這麼簡單吧?

亨特沒有回答,因為這時他們已經見到了站在二樓樓梯口等待的署長。

“請跟我來,盡量不要發出聲音。”

我們一行人聽從署長的指令,盡量不發出聲音的走進房間,我們幾個的行為在外人看來,估計反而會懷疑我們是一群不速之客吧。

“是誰在那兒?”

我走在最後,輕輕關上了門。不管潛進來的人是誰,都給他來一個甕中捉鱉,這就是我們四個的計劃。

但是闖入者好像早就知道我們會來了。

“朋友們,你們終於出現了,我等你們很久了。”

聲音來自床與寫字桌之間的縫隙,因為彎著腰,起先我們看不到臉。然後那個人直起腰,背對著我們——很明顯是個男人,身高足有六英尺,他慢慢轉過來麵向我們,雖然有點背光,但我仍看到了那張久違的臉——珠寶商人戴蒙德?希福的臉。

*

“哦——原來是你,你在這裏做什麼?”

道格拉斯的戒心似乎一下子被消除了,畢竟這個年輕人曾經不遺餘力地幫助我們打開了蠟像室的密室,還提供手提電腦讓警長他們能順利調查。不過這一次有些不同,妖冶的氣氛連我都感覺到了,他從喉嚨深處發出嗬嗬的笑聲,毛骨悚然,亦正亦邪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現在,他不再站在我們這邊了。

那麼他是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麵上嗎?似乎也不是。如果我們是一場戲劇裏出演角色的演員,那麼他就是買票進場欣賞節目的看客。

“笑什麼,問你話呢!你這個時候來這兒幹什麼?”他重複一遍問題,因為希福好像沒聽見。

“來找這個,而且已經找到了。”

他說著把手裏的東西放在陽光下,那玩意兒在冬日陰冷的紅日中依舊熠熠生輝。毋庸置疑,那是一枚戒指,上麵鑲嵌有鑽石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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