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小節:Rondo~十年前的舊罪 其之五(1 / 3)

還沒等我念完,費爾就性急地說:“這……”

“你別急,聽我念完。”我果斷阻止了費爾的插嘴,這還是我第一次正麵對抗費爾。

“下麵是同一年秋天某期《快樂報》上的文章。”

這份報紙一向隻刊登有趣輕鬆、能給人帶來歡樂的消息,如此嚴肅的主題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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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前日於一汽車修理廠偶然得知,他們曾在幾個月前處理過一輛發生了事故的保時捷911,紅色車體被重新噴成了灰色,修複了保險杠和右側的大燈,而將車輛送修的人正是鼎鼎大名的雷蒙爵士的長子格裏高利?雷蒙。據悉這家汽修公司就是雷蒙家族的私人領地,正如每一幢豪門都有他們自己的花匠。

在記者的百般質詢下,工作人員向我們透露,這輛保時捷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送進那裏了,三年前的四月也曾發生過類似的嚴重事故,據說當時還鬧出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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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到這裏,我聽見費爾發出一聲愉悅的輕呼。

“後麵我就不詳細讀了,總之就是這位記者懷疑這輛保時捷是否與之前發生在伯明翰的交通事故有關。‘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來修車了,我相信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那位皮膚黑黝黝的修理工如是說。對這句話,記者也是記憶猶新。”

費爾像福爾摩斯一樣開始興奮的搓著雙手。

假如雷蒙的兒子與伊萊莎父母的車禍有關……

這麼一來,伊萊莎就與雷蒙爵士,確切地說是與雷蒙家族也發生了聯係,她不再是身處圈外的看客。

“我的朋友,你心儀的伊萊莎,其父母之慘死確實很有可能與雷蒙家族相關,至於和當下的一連串謀殺的聯係,我還要花一點時間思考。”

在我看來,這樣的事實是對費爾“伊萊莎非凶手”論的沉重打擊。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在此告訴你,安潔拉?懷特的死並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複雜,事實上我已經觸及這一部分的真相了。”

“哦?是嗎?說來聽聽?”我的語氣裏充滿了不信任。

他沒說話,隻是把手裏的黑色記事本遞給我。本子被翻開在十年前的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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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日,星期四切斯特頓依照約定前來,還有之前通過電話的華盛頓,這一次他們兩個又帶來了兩位新人——一個中國人和一個日本人,他們的名字有些難記。

五個年齡、身份甚至國籍都大相徑庭的男人聚在一起,顯然不是為了參觀埃菲爾鐵塔或者盧浮宮,能讓男人結為盟友的唯一動力就是女人。很不幸,我們五個似乎被同一個女人纏身了。

所謂纏身的女人,是一家雜誌社的記者,在此我姑且用字母A代指。這位A小姐很好的繼承了其所屬雜誌社快人快語、有一說一的風格,甚至把它發揚光大,將魔爪伸向了社會的各個領域,小到平頭百姓,大到女王首相,一舉一動都別想逃過她的法眼,這也就是為什麼切斯特頓黑暗的過去、華盛頓的偽超能力、京極抄襲別人的作品以及孫那些我根本弄不懂的研究會成為把他們推上風口浪尖的把柄,至於我,因為那家雜誌社披露了太多對我不利的謠言,像是侵占某家小公司,導致那家公司經理自殺的話。為了我的政治生涯和經營事業,必須將其鏟除。

因為這個女人,我們五個從不認識的男人在此組成同盟,且經商議決定,除了幹掉這個女人,沒有別的辦法讓她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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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三日,星期日這似乎是一個周密的計劃,總之沒有人提出異議,而今天就要正式實施了,所以就算此刻發現問題,也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下午兩點,A如約光臨寒舍,不過她應該沒想到我們五個會同時在場,把她約來時沒有通知她這一點——電話是我親自打給她的。

她不疑有詐,喝下了被華盛頓投毒的果汁,就在我們麵前消耗掉最後的生命。作為一個男人,我沒有讓這個女人死得太難看。接下來的計劃很簡單,隻需要把屍體運到荒郊野外拋棄。這個任務交給孫和切斯特頓完成。為了避免在警方發現屍體後的一係列調查中出現差錯,他們兩個沒有將棄屍地點告訴我們三個,同樣華盛頓也沒將毒藥的種類和來源告之我們,這都是防止被一網打盡所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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