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小節:Intermezzo~瞬間移動的魔法 其之四(1 / 3)

“毫無疑問,調換座位的就是凶手,”費爾斬釘截鐵地說,“而凶手這麼做一定有其自己的理由,這個理由顯而易見,他或她不希望你被殺,而京極則是完全無所謂,死了也沒關係,或者說死了反而更好的一個。”

不希望我被殺,我敏銳的察覺到這句話。

更進一步講,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凶手不願意看到我受到任何傷害?這使我想起了伊萊莎,如果她就是凶手的話,大概不會希望我死吧。換句話說,不希望我死的人就是凶手的話,她該算嫌疑人之一吧。別的人……除了費爾,我再也想不出誰會如此需要我活著。

費爾的話很少出錯,那麼他說伊萊莎不是凶手,她就不應該被懷疑,但……我似乎控製不住要疑慮周遭一切,就像我同樣無法抑製不愛上她一樣。真不知道愛上她的是我還是這個滿腦子推理的家夥,總覺得在旁人眼裏,費爾看上去更像一個深愛並無條件信賴著伊萊莎的男人。

所以費爾認定這是無論殺死他們四個中的哪一個都可以的情形,隻要不連累其他人。凶手的目標是這四個人,或者說是包括雷蒙爵士的這五個人嗎?這麼說起來還活著的京極和布朗豈不是很危險?

我把我的擔心老實說出來。

“這的確是個問題,希望他們剛才的謹慎不是曇花一現。”

費爾好像在說,除了寄希望於他們自己小心,沒有別的辦法了。我的腦海裏浮現出剛剛到他們的房間拜訪時,他們從隻打開了一條縫的門裏探出頭來的樣子。

“現在對於雷蒙爵士的被殺‘修正’和華盛頓的‘無差別’毒殺案,已經基本捋清思路,可是今早發生的事又怎麼解釋?簡直是變戲法一樣,凶手和屍體就那樣從蠟像室消失了。”

“你還是別糟踐變戲法的了。”不知為何,費爾突然惱怒了起來,憤憤然地說,“變戲法的才不會幹出殺人這種事呢,而真正殺人的人,也隻會想出這些抄襲自魔術師的手法掩蓋自己的罪行。相比於謀殺,屍體的瞬間移動和不在場證明、密室殺人甚至分屍一樣,隻是附屬品,按照某位小有名氣的小說家所言,那是謀殺者精神恢複正常的途徑。”

殺人是精神失常或許不假,但連分屍反而都是恢複正常,完全不能理解。

看起來這次挫折對費爾的打擊的確很大,不知道他戰勝罪犯的信心是不是還像之前那麼足。

“那你倒是說說看凶手是如何移動屍體並讓自己也從蠟像室消失的?”

“你剛剛不是都分析過了嗎?”

如果費爾不是在詐我,那我真的要懷疑他掌握了讀心術這門學問。與此同時,我很欣慰的發現,他的信心一點沒有減少。

“誠如你之前所想,凶手移動屍體完全不需要任何神跡,更沒必要向魔術師借鑒,他——讓我姑且把他當作男性——有大把時間來處理屍體,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一點兒時間也沒有。人生就是這樣複雜,無論什麼事情發生,同時都會有與之相對的另一麵潛伏其中。

“請不要問我是如何了解你的思路的,你知道我的方法。你思考的很對,凶手有兩次機會——我們三個跑上樓的機會,和所有男人離開別墅的機會。不過這兩次也同樣有危險,這就好比買股票,誰都想要賺大錢,狠命撈一筆,可同時蘊藏的風險不可忽視,一著不慎等待你的也可能是傾家蕩產。

“我的朋友,在這方麵,我同意你的看法,凶手無法通過走廊將屍體從蠟像室搬動到被發現的健身房。”

“那麼你的推理呢?你的結論呢?”

“別急,我的朋友。你就是這樣沉不住氣,才每次都栽倒在真相門前不遠的地方。”

我還以為費爾會因為我上麵和他不謀而合的推理而對我的能力刮目相看呢,原來我永遠都別想擺脫被他奚落的命運了。

“我的朋友,不知你有沒有問過自己這樣的問題,今天早上孫胤庭是從哪裏打來電話的呢?”

這……的確,我貌似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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