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小節:Divertimento~不可思議的隨性演練其之五(1 / 3)

“關於雷蒙爵士的死,還有最後一個疑問。”費爾的架勢仿佛畢其功於一役般拋出了最後的殺手鐧,“你是否認識一個和爵士有關的叫做安潔拉的人?這個人很可能是個女人……”

管家臉上的表情在之前相當長的詢問時間裏,都好似一幅油畫,從始至終沒有任何明顯的改變,隻有這一次,還沒等費爾說完,他已經瞪大了眼睛眉頭緊鎖,一副不可置信的吃驚表情,好像在說: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當然,同樣迷惑的還有亨特警長和道格拉斯署長,他們並不知道我們從律師口中聽到爵士臨終前囁嚅著說出過這個名字的事情。這些隻好由我代為悄悄轉達了。

然而那隻是短短幾秒的事情,管家的臉很快又成為了另一幅油畫,如果說之前的他是“抱銀鼠的女人”,可以毫不遲疑地把頭偏向一邊,不去看和聽他不想看見聽見的東西,那麼這會兒他就是“最後的晚餐”中的耶穌,有一份被看穿後下定決心的淡然。

至於他的回答也和他之前的表情自行矛盾。

“不,我想我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他說。

“這是爵士彌留之際說的最後一句話,你當時應該也在身邊吧,難道沒有聽到?”

“不,我想那時我在一樓的門廳忙著打電話,在我回到老爺房間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不醒,沒過多久就咽下最後一口氣了。”

費爾理解的點點頭。

“那麼之前呢?你來到爵士身邊的十年裏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或類似的什麼名字嗎?不是人名也可以,一個看起來可能毫無意義的詞也可以。”

管家沒有多想,使勁搖搖頭。

至此,關於遺囑和意外收獲的爵士死亡的疑點都已經了解完畢。下麵當然就是關於前一天晚上威爾?華盛頓先生中毒身亡的調查了。

“好了,雷蒙爵士病故的話題,我們就談到這裏。接下來讓我們說說昨天華盛頓先生被謀殺的案子。”

“關於這件事,”管家先發製人地說,“我猜想,你們一定早就在心裏認定我是凶手了吧。”

“這……為什麼你會這麼想呢?”

費爾聞聽此言一驚。管家克拉克也知道我們接下來要探討的內容,所以警方尚未發問,嫌疑人就已經繳械了,對此亨特警長和道格拉斯署長當然也很震驚,但我卻更覺得要麼是我們根本找錯了人,要麼就是凶嫌的智商遠在我們以上。

的確,在華盛頓喝下毒酒前,除了管家沒有人碰過他的酒杯,而氰化鉀的毒恰好就是下在酒杯而非酒瓶裏,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管家看起來都是唯一有嫌疑的人了,他認定我們會懷疑他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但費爾很快打消了他的顧慮,表麵看來的確他的嫌疑最大,但是費爾已經分析過,由於酒杯整個下午都被沒有任何保護的放在餐廳裏,任何人都可以在任何時間走進餐廳去下毒,何況最後從四個沒有任何特征的酒杯裏挑選出“死亡之杯”的明明是被害人自己,所以隻要解決了如何讓華盛頓而非其他三個人拿到毒酒的手法,這個案子就迎刃而解了。

“麥卡錫先生,我們目前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請別緊張,隻是例行公事的詢問而已。在昨天晚飯前後,你有沒有注意到哪個人的舉止有些不對勁?任何細枝末節的小事都可以。”

在解除了管家的抗拒,讓他認定我們根本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他,這一切都是例行公事的一部分後,必須讓他向我們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了,這個時候也是費爾最能派得上用場的時候。

可惜除了在之前告訴了我們爵士打算考驗他的孩子們這件事以外,管家沒有再說出什麼我們感興趣的話,看起來他除了能夠盡力證明自己不是下毒殺害華盛頓的凶手(這還要看警方是否相信他的話),別的就什麼忙也幫不上了。至於真正的凶手是怎樣讓死者拿到毒酒的,他更是提不出任何可行性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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