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掩埋他們吧,然後回到烏魯木齊與我會合,我急需要用得力幹將。”
“是,豹哥,我們快馬加鞭,在天亮前趕回烏魯木齊。”
許小豹隻挑選取了一百名精兵,由喬力奇率領,其他人員還是由烏穆乞塔帶回去,以後不許再欺負外地客商。烏穆乞塔恭敬地說:“謹遵伊力亞斯聖諭。”
曹業跋山涉水,他們的車隊總算來了,許小豹去叫他們掉頭回烏魯木齊。他駕著法拉利帶頭。在車上,終於接到伊敏的電話:“對不起,豹哥,阿圖什帶著殺手直奔烏魯木齊去了。請求豹哥處分我。”
“玉石交給亞裏坤,你把他的辦公室電腦給我帶回來。我有重要任務交給你,將功補過吧。”
許小豹還沒回烏魯木齊,還在駕車,袁心罡電話打過來了;帕麗娜紮一把搶過電話,袁心罡電話哭喪著臉著說:“豹哥,袁叔愧對豹哥!”
帕麗娜紮冷笑著說:“豹哥這關,給不給你過,我不權過問;妖孽這一關,你休想過。你當初是怎麼信誓旦旦?啊!妖孽的外號,是拜你所賜。我今天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妖孽!”
袁心罡一聽腦袋大了,他算天算地也沒算到,妖孽接電話,他想好的一肚子話,現在都像泄了氣的皮球。不過,他這人久涉江湖,馬上腦筋急轉彎,笑成了彌勒佛了:“好嫂子,念在袁叔當年撮合你的婚事上,你不看金麵也要年佛麵。袁叔落到這步田地,也是受到了報應。”
一句話堵得帕麗娜紮半天沒吱聲,於情於理,她說不出狠話了:“你差點害死豹哥了,你知不知道?”
這是一句無關痛癢的話,袁心罡聽話聽音,他馬上傳過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豹嫂,袁叔錯活這把大年紀,好心辦壞事呀——袁叔死不足矣,痛隻痛沒幫到豹哥,袁叔隻想看到豹哥大事有成那一日,豹嫂當上香妃,袁叔死有何足惜啊,嗚嗚——”
說罷,放聲大哭,這是《三國演義》劉備的策略,荊州是他哭出來的,這手叫皮厚心黑。
帕麗娜紮半天無語,她不得不把電話放到許小豹耳畔:“豹哥,你接吧。”
許小豹壓抑著笑,笑從他眼裏、呼吸裏噴出來,帕麗娜紮嗯了一聲,狠狠地掐了許小豹一把,嘴唇一撇,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說:“一丘之貉。”
許小豹把著盤子,一邊聽電話:“豹哥,你在聽嗎?”
“在聽。我不禁想起《三國演義》揮淚斬馬謖的故事了。”
“豹哥,袁叔這回是難逃一死,袁叔願意伏法,讓兄弟們看到,跟豹哥關係如此親密的袁叔辦事不力,同樣也要受到軍紀處罰,以正軍紀。軍紀不嚴,難以服眾。袁叔懂。豹哥,我隻囑托你一件事。”
“袁叔,請講,也算咱們兄弟一場,你的事也算是我的事。”許小豹不動聲色,帕麗娜紮一驚,許小豹不像是開玩笑,要取他性命。
“豹哥,袁叔別無他求,隻是雪嫻姑娘,雪嫻姑娘身懷六甲,豹哥雖然妻室眾多,可也要當雪嫻姑娘自己的妻室一樣啊。兄弟的骨肉,你也要當自己的骨肉。當年諸葛亮斬了馬謖,也是如此善待他的後人。豹哥,雪嫻是個好姑娘,我舍不得便宜外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就收為偏室吧,反正再多一個也無所謂。兄弟死也瞑目了。”
帕麗娜紮氣得胸脯亂跳,臉色發白,手機轉過來對著自己:“袁心罡,你真臭不要臉!你耍賴的功夫一流啊!你死罪可免,你活罪難逃,你現在組織惠康集團所有人馬不分晝夜保護演唱會現場,再有差錯,老帳新帳一起算!”
“謝,妖孽。謝豹哥。”袁心罡剛才還叫豹嫂,現在馬上改口。
許小豹哧地笑出了聲音:“不殺他了?”
“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我今天算是見識了。虧你還袁叔長袁叔短,我都為你感到羞恥。”帕麗娜紮擰了許小豹一把。
“這就是天生這材必有用的道理。耍嘴皮子是他混飯吃的利器啊,但經營大公司,他就沒有戰略眼光,急功近利,他就犯大錯了。這是我用人失誤,沒有用對他的特長,以後該用他空手套白狼、玩仙人跳的時候,就要用他去,那就用到點子上了;真的要他打老虎,他還沒那個本事。我用人失察啊。”許小豹長歎一聲。
“你別自責了。其實我當時也沒持反對意見,我還以為他真能搞出花樣來,平時看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挺有能耐的,誰知道——”
“不說他了。他保護不了演唱會現場。娜紮,你有不有什麼好主意?對方在明處,我在暗處,他們五家顯然結盟了,非砸我們的鍋不可,這是一座危城啊!”
帕麗娜紮眼睛睃來睃去,她沉悶了半天,方說:“引蛇出洞?”